「你,說明白點。」
「咳,他中了春藥,這春藥藥性強烈且會抑制靈力,而他又用燃燒壽元的方法來抵禦春藥的藥性,如果不能解開,他的一身修為就廢了,即便能僥倖活著也只是一個廢人。」
習芸腦裡轟隆一聲,天雷滾滾!
她能說她第一仗幹得漂亮嗎,直接把顏柳之的男人之一給廢了?哦呵呵呵……她一點也沒有要救他的意思。
此時那紅藥兒悠悠轉醒,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圍著一群少年,心裡一緊,當看清他們時眼裡又是一陣發光,她按捺了一陣,忽然蜷縮起來抱住自己,驚懼道:「你們是何人!」
她姿態纖弱可人,一顰一蹙盡顯柔弱妖嬈,無辜至極。眾人的目光被她吸引,習芸也循聲望去,不由看得一呆,心內感歎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剛才她閉著眼睛她到還不覺得,可是她那雙眼睛一睜開,其中的媚惑就讓人無法忽視了。
也對,修仙界美人還是很多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習芸覺著這個美人和原主像是一個類型的,皆是妖嬈媚惑,不過她的美比原主更加肆無忌憚些。顏柳之雖然也是美人,可現在畢竟還未長成,太顯稚嫩。眼前這位可是真正將成熟嫵媚與無辜嬌弱合為一體的大美人,而且這美人分明已經歷盡千帆,對待像曦他們那樣的少年自有一套手段,不僅習芸看著她發呆,那三個少年也是看得一臉呆愣,甚至臉帶紅暈。
紅藥兒見此,又是掩嘴一笑,此時她雖然髮絲有點凌亂,衣衫半露,卻一點也不顯得邋遢,而且眾人都不由得被她胸前的曲線吸引了視線。
習芸看得一陣臉紅,天啦,為什麼她也要看那裡!這不科學!她心裡一陣碎碎念:高手啊!媚術真真是了得!而且還是男女不忌的!
忽然美人開口了,聲音真是柔柔弱弱,嬌嫩欲滴,她將目光對著曦,眼裡似乎含著氤氳的淚光,嬌聲道:「小哥哥,這繩子綁得我手好痛,」說著將已然紅腫的手腕向前一遞,眾人一見眼裡皆帶上了憐惜,她又繼續懇求道:「小哥哥,可否幫我解開。」然後她眼淚氤氳的淚光更盛了,欲落未落,習芸都看得心疼了起來。
曦雖然面無表情,耳朵卻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他眼裡閃過一絲心疼與柔情,聽了紅衣美人的話就要上前去,可不知為何又在原地躊躇。習芸見她如此,雖然不知道其他兩個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心裡卻對他隱隱含了些怨懟:怎麼可以拒絕美人的要求捏!可惜美人沒有讓她幫忙。
突然第四道雷劫已經醞釀完畢,轟隆而落,將沉浸在紅藥兒媚術中的眾人驚醒。習芸也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臉上一陣紅紅白白,不由瞪了一眼紅衣女子。
紅藥兒也被雷聲一驚,她原本就修為受損,幾乎是耗盡了靈力來施展媚術,此時被驚得靈氣一岔,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又見落在陣法結界上辟啪直響的紫色雷光,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她自然是知道紫光雷劫的,百年前她也曾親眼目睹過紫光雷劫,對紫光雷劫的威力比誰都清楚,心裡陡升絕望,震驚不已。
習芸見紅衣女子如此失態,心裡又是一疼,隨即又狠狠地鄙視自己,她抵抗力也太弱了,居然現在還在受人家的媚術影響,她好想撞牆!
她哆嗦著指著紅衣女子,道:「曦,讓她將春情忘和解藥都交出來。」
曦在雷劫落下時已經清醒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耳根雖然還紅著,眼下已然變成一片陰霾。
紅衣女子似乎並未聽到她說話,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某地。
曦上前將她制住,此時他不敢大意,怕紅衣女子還有後招,當手觸碰到紅衣女子的身體時,還顫了一下。然後他加快了速度,將她身上的乾坤袋與儲物戒指等物一併取下,抹去上面的神識,然後交給了習芸。
此時朦與今也清醒了過來,他們臉色皆有點尷尬,沒想到自己居然輕易就中招了。其實不怪他們,他們設置陣法結界時已經耗去了不少靈力,雖然靈地空間有充裕的靈氣,但是想要完全恢復狀態並不容易。而紅衣女子以有心算無心,醒後一直在裝昏迷,並在暗中下了能讓人神智放鬆的安神藥,那藥無色無味,不易被人發現,而且本身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妨害,只有配以紅藥兒的媚術才能起到惑人心智的作用。若是沒有雷劫落下將他們驚醒,他們此刻恐怕都已經成了紅藥兒媚術下的傀儡了。
習芸往乾坤袋中一探,見裡面丹藥靈石成堆,心中一喜。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春情忘,紅衣女子將春情忘放在一個專門的木盒子裡,盒子上刻著春情兩個大字,邊上還雕刻著細緻精美的花葉,看上去寶貝得緊。
習芸將盒子取出並打開,只見裡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幾十個瓶子,紅色的瓶子佔了一大半,只有少許幾個綠色的瓶子。習芸將紅色瓶子和綠色瓶子各自取了一個,瞅了瞅,可惜上面並未寫字。她走到紅衣女子跟前,搖了搖手裡的瓶子,道:「哪個是解藥哪個是春情忘?」
紅衣女子此時也從對紫光雷劫的震驚中緩過了神,見習芸一個小女孩拿著她的寶貝還毫不客氣地問她問題,一陣心堵,遂偏過頭去,不願理睬她。
習芸感覺自己腦門上方劃下一大排的黑線!喂!妹子!請你不要這樣,我不是你的小哥哥!
「怎麼,你不願意說?」習芸也不高興了,道:「那不如讓你自己嘗嘗這個藥的味道怎麼樣,」然後她將紅色藥瓶往紅衣女子眼前一遞,「我猜這瓶是春情忘,嘿嘿,盒子裡紅瓶子最多,也沒人閒著會弄這麼多瓶解藥的,所以紅瓶子肯定就是春情忘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紅藥兒聽聞臉上起了薄怒,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還問我
做什麼。」
「沒有,我只是不確定,想要確定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