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露,已經無法再聚集靈氣,竟是開始緩緩下沉。曦將紅藥兒打昏之後,正要上去,就發現了南宮彥之的身影,他只好一手拎著一個到了水潭邊。此時朦已經撤去了陣法,跟著習芸一起從樹洞裡走了出來。
忽然轟隆隆一聲驚雷,迷霧谷突然變得昏暗,習芸嚇了一跳,居然打雷了!習芸知道打雷天人在野外絕對是閃電最愛的活靶子,迷霧谷裡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地底了,她想也沒想就道:「要打雷了,快,躲到地底去。」
曦與朦都未發覺此雷有異,遂聽從習芸的吩咐帶著眾人一起躲到了地底。
他們進入樹洞,此時阿今也睜開了眼睛,習芸見他臉色慘白冷汗涔涔,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麼了?」
阿今自己也不知,遂搖了搖頭。習芸知道不可耽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顏柳之,道:「你將她帶上,外面打雷了,我們到地底去。」她可不想被雷劈,而且她還沒從顏柳之身上得到美容聖品呢,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被雷給劈死了。
「是。」阿今應道。
此時迷霧谷上空黑雲滾滾,愈變愈濃。這滾滾黑雲似乎將這一方天地完全籠罩其間,雲層之間不時掠過絲絲紫光,黑雲中心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而在漩渦中心,紫色電光更是亮得出奇,而漩渦中心正對著著迷霧谷上空。
他們剛進入地底,一道細細的紫雷就兜頭劈下,將朦在樹洞內設置的陣法給毀去了大半。朦看著曦,兩人的臉色皆是驚疑,而阿今的臉色更加慘白。遠在天羽城習府的阿吟忽然心內一滯,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升起。他抬頭望著桃源門的方向,神色掙扎。
而紫雷落下之後,地底突然一陣震顫。曦神識外放,卻被紫雷的威壓一阻,神識幾乎受創,他冷峻臉上出現細密的汗,道:「不好,這不是普通的雷電,這是雷劫,是紫光雷劫!」
朦聽聞同樣臉露驚懼,阿今的神色更白了。
習芸看他們個個神色凝重,也不由得慌了,道:「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曦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道:「來不及了,雷劫已落,只要我們出去,就會成為雷劫的目標。」
「怎麼會突然有雷劫的?這裡難道還有其他人在渡劫嗎?」習芸看著曦手上的兩個人,不會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在渡劫吧!不如把他們扔出去。
「曦,知道是誰在渡劫嗎?」
曦道:「紫光劫雲百年難遇,金丹期修士遇到紫光劫雲的幾率更是少之又少,這劫雲來的詭異,這兩人都不是金丹期巔峰,不可能現在渡劫,恐怕渡劫的另有其人。」
不是他們又會是誰?習芸納悶。又道:
「紫光劫雲有什麼奇怪的嗎?」
「金丹期修士一般只需經歷紅光劫雲,紅光劫雲只有九道,但若是遇上紫光劫雲就會變成七七四十九道,若此人真的是金丹期,要成功渡劫並不容易。」曦道,「而且我們現在都在紫光劫雲範圍內,恐怕那劫雲已經把我們當做了目標。」
不是吧!這麼倒霉!
「那現在怎麼辦?」逃也不能逃,那總得想個辦法吧,她還不想死,可惜她對付這種意外事故水平和實力皆有限。
「為今之計,恐怕只有到靈地空間裡才可一拼。靈地空間靈脈充裕,可以設置結界抗住雷劫。」
「那還磨蹭什麼,去靈地空間吧。」習芸道,再看了看顏柳之,終是捨不得,「把他們也一起帶上吧。」反正已經多了一個顏柳之,再多兩個人又有何妨。
幾人不再猶豫,在第二道雷落下之前入了靈地空間,剛進入靈地空間,第二道雷就落了下來,然後大地又是一陣震動轟鳴,幸而劫雲未劈到他們。第二道雷劫之後,曦與今配合著朦立即開始在靈地空間內設置結界陣法,事態緊急,即便阿今臉色慘白,也絲毫不敢耽擱。
此時第三道雷劫仍在醞釀,大家都在忙,就她無所事事。習芸看了一眼紅衣女子,沒有一點印象,再看看青衣男子,卻越看越覺得面熟,她將他披散的頭髮撥開,然後又看到一張謫仙般的臉,他眉目如畫溫潤如玉,她忽然呼吸變得急促,這個人居然是居然是……她生怕自己看錯了,顫抖著捧起他的臉細細端詳,此時他的雙唇紅艷如血,愣是讓謫仙般的面容添了一絲媚態妖嬈,習芸眼睛都看直了。他渾身發燙,似乎終於找到了什麼清涼所在,突然在她的手上蹭了蹭,習芸一僵,一動不敢不動,而他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他的胸口移去……啊啊啊啊要瘋了要瘋了!習芸將手一抽,一把推開他,驚惶著向後退了數步。
這這這這這人居然是南宮彥之,原主為了得到他而不擇手段費盡心思的南宮彥之!他剛才居然在佔她的便宜!
好吧,人家中了春藥她就不予計較了咳咳。
習芸鎮定了一下,看看顏柳之,再看看春藥狀態的南宮彥之,一陣無語。先是顏柳之來了這裡,讓她以為阿今辦事不利,然後南宮彥之也來了,還中了春藥,這簡直了!
習芸想著,忽然身形一顫,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或者說,在原書劇情中他們本就是要在這裡相遇的,只是這回讓她遇上了,然後讓她給攪了他們的好事!一定是這樣!
而那個紅衣女子肯定也是一個炮灰!而她的任務就是給南宮彥之下藥讓女主有機會當解藥!她越想越覺得有理,恐怕還真是這樣!
此時結界陣法已經初步設置完畢,在第三道雷劫成功擋住,三個少年皆是鬆了一口氣,見習芸盯著地上的青衣男子神色怔忡,皆有點疑惑。習芸發現他們的目光,不知為何心裡一虛,咳了咳,道:「看看
他是怎麼回事?」
阿今聞言目光一閃,走上前,將手指放在南宮彥之的手腕處把了把脈,然後道:「他靈氣淤滯,陽火上升,又自行克制,命不久矣。」
啥?快死了!不是中了春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