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妙手用茶壺泡了些好茶葉,點上一隻煙斗望著夏臻幾秒周,突出眼圈後才說起沈儒秋是怎樣破壞他辛苦布下的這次棋局的。老劉頭說:「沈儒秋這個人啊,還是很有幾分魄力的,他是要跟咱們對賭,賭的就是咱們誰先放棄從棋局中撤離出來,算到現在,咱們跟他們算是各贏一半,各輸一半,扯平。現在,沈儒秋已經被國安公安他們盯的死死的,可是你們兩個也同樣成了國安的目標。」這些夏臻明白,「當初我們設計的願意是,既然這件事不可以明明白白公諸於世,只好把一切都偽裝成詛咒的形式,將線索引到沈儒秋的公司產品上。這樣既控制了沈儒秋,也能保護阿黎身世的秘密不被新勢力掌握。但是沈儒秋應該是發現了我們的佈局,故意散播了懿太子署名的帖子在論壇上,又用藥物讓周甦醒揭露出丁染曾經克隆人的事情。其實他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想讓阿黎這次不能置身事外,要讓阿黎也變成國安的目標,如此一來我就不能即系等待下去,只能打破設計,提前帶阿黎離開。」劉妙手搖搖頭:「這你就把沈儒秋想的太簡單了,他讓周甦醒,並不只是為了讓克隆人的事實曝光,更重要的是,他其實也不是真的希望阿黎姑娘的身世被更多人掌握,所以才努力把線索往克隆人身上去拉扯,畢竟阿黎姑娘本身的價值,比克隆人之類的要重要的多。他鋌而走險只不過是要嚇唬咱們,讓咱們主動躲起來,這樣他才好暗中把我們全都控制住。你想,如果我們的身份繼續在光明正大的陽光底下,他怎麼也不能在國安的眼皮之下,把我們一個個都綁架了吧?但是周這顆棋子被打出來,你不帶阿黎離開,阿黎就會被當成克隆人,被國安的人帶走,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劉妙手回憶當年下鄉在農場時大家發的誓,要在結束一切之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這件事就是給阿黎姑娘自由,讓她可以活得像個正常人。這種情緒說多了沒人會相信,誰又能明白,有人想要長生,卻也有人想要求死。
這不過是一場求死前的救贖。
山洞裡有幾間房間,其中一間被設計的像個新房的樣子,阿黎看了一眼,床上擱著一件白色的婚紗。
老劉頭笑著說:「你們倆的心願,不過如此了吧?姑娘,等徹底安全了,你就穿著這件婚紗,跟夏臻結婚。要是老劉我還活著,就給你們當一次見證人。」床上的婚紗做工很精巧,可是她卻不敢穿它,失敗的次數太多了,害怕到不再敢做新的嘗試。夏臻走過去握了握阿黎的手:「我先幫你收起來。」
老劉發現,他們還想跟他想的不大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頭來。
阿黎休息了,老劉拉著夏臻吃烤肉喝小酒,這時才問,為什麼阿黎看起來有些淡漠。
夏臻吃了口肉,「沒啥,就是失望的太久對什麼都不抱希望了而已。」
「我倒是聽說了,阿黎姑娘前陣子答應嫁給丁染了。」
其實嫁給丁染這件事,包括丁染在內的人都明白,那其實只是阿黎交給沈儒秋的投名狀。丁染以為他面前這個阿黎還從前他搞出來的克隆人,可是沈儒秋知道,那些克隆人都死光了,這個阿黎是真正的阿黎。阿黎答應嫁給丁染等於是告訴沈儒秋,她不會再逃跑,不會再抗拒反叛,她以後願意跟夏臻劃清界限,願意徹底的屈從他的控制。那根本不是婚禮,而是一次『入會儀式』。
所以夏臻真正的憤怒在於,他們還沒放棄,阿黎已經開始選擇放棄。
老劉想起當初的事,他最初時。只是寄住在沈家的,陪沈家公子讀書的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