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隊長的胸前,帖了一張用硃砂寫著篆字的黃紙,專門人員已經確認過,這是一張道教的鎮妖符。
這些情況,警察是不敢輕易對幽黎講的,別說她不是專業處理刑事案件的人員,就是專業人員,乍一見到隊長的樣子,幾乎也雙膝發軟,走不成路。
幽黎看著警察,臉上全是疑惑不解,她不理解為什麼隊長死了,警察要來她家。
幽黎皺皺眉:「隊長死了我也覺得遺憾……可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那是因為,隊長的屍體正下方,正對著你出事的那口明代古漆棺啊。」
那口紅色漆棺,當時警務人員一眼看上去,幾乎全都覺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麼蹊蹺的案件,恐怕十幾年才會遭遇一起,這屬於重大特大殺人案件。這起案件的敏感性更在於,它是發生在考古界的,於是多少籠罩了更多的神秘感。
幽黎的媽媽肩膀抖了起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聽到隊長死訊的幽黎,面無表情的怔住了。
「我們今天來是通知幽黎小姐,這件事已經被省府關切了,省府下了軍令狀要我們盡快破案,以後可能有很多地方需要幽黎小姐的配合…」
「好,我會配合的,我也希望早日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如果有壞人,你們要快點把壞人繩之於法。」
幽黎握住了自己冰涼的手臂。
博物館的事發現場聚集了許多人。
只有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立在棺材旁彎著腰講話。
「有人注意到棺材上的畫沒有?」
夏臻帶著白色手套,手指輕輕黏在古棺表面,稍微用力,這是一種破壞物的行為,也只有夏臻這種從來不把規矩當一回事的傢伙才能做得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懸在頭頂的隊長的屍體,「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屍體死亡時的面部狀態,跟棺材上的這個女人有點相似?」
夏臻手指肚沿著女人臉頰的邊緣滑動了下,閉上眼睛,明顯感覺到這塊漆,跟其他位置的漆薄厚不一。夏臻心疑了下,感覺上,這張扭曲的面孔下面應該還存在著一張臉。
「你……你說的屍體……是我們隊長……能不能放尊重點?」小南雙拳攥緊,他太緊張,沒辦法直視頭頂的一切,隱隱約約,感覺到頭頂到處都是隊長的眼睛。
隊長已經在房頂懸掛了四天,由於天氣緣故,悶熱之感配合了隊長散發出的特殊味道,令人隱隱作嘔。
滴答,滴答,滴答——天花板因為室內的潮氣凝聚了一層水汽,沿著隊長的手臂掉下來,正好滴在大棺材的底部。夏臻圍著紅棺拍照,把整幅畫的細節拍了下來,這也許能成為重要線索。夏臻站起來,抬起頭,一滴滴墜下的紅色液體引起了他的注意,夏臻仔細看,發現隊長身體貼著篆符的位置,已經被一種又紅又黃,琥珀色染濕了。
「大家想想辦法,抓緊時間把你們隊長弄下來。」夏臻目光掃過諸位,大家都無動於衷,誰也不願意親自爬上梯子,把上面的隊長給弄下來。
就連揚言說尊重隊長的小南也是,他不敢。
而且隊長的手腕被鐵絲鎖著,痕跡越深,三個纖細的鐵環已經沒法承受隊長身體似地,他手腕上的皮膚早就被割破,鐵圈深深陷入肌骨。
夏臻疑慮的看著屍體,這樣下去可不行,屍體情況不佳,能越早送去法醫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