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校時,所有人依舊對幽黎的氣質感到驚艷,明知道她好像已經跟一個做生物研究的海歸結婚,依然有人沒法斷絕腦子裡的點遐想。
幽黎把一頭長髮盤起來,完全凸顯出她消瘦小巧的臉龐,一身藕紫色套裝,七分袖之露出一小節漂亮的手臂來。幽黎的身材是那種細長細長,雙腿筆直,踩著七公分的刑拘,整個肌膚沒有一點瑕疵。
她能踩著這刑拘活動整天,整個人不顯示出任何一絲的痛苦,隨便往哪一站都會鶴立雞群。
「幽黎,你回來了,怎麼回來不跟我打個招呼?」正光笑著。
幽黎皺著眉要立刻離開實驗室,正光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突然,他感覺自己彷彿一把握住個小嬰兒的手,這幼滑,這嬌嫩……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藥香,正光的目光在幽黎眼中定了片刻,突然感覺身體某處有些膨脹感。
正光一笑:「走什麼,晚上一起出去唱歌吧,對了,聽說你的婚沒結成是吧?」
正光從第一次見衛幽黎,就對她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企圖,可衛幽黎在學校裡總是一副假正經,他可不只一次暗示過,只要幽黎願意跟他發生**關係,等他離開學校,實驗室負責人的位置一定屬於她衛幽黎。
但這女人軟硬不吃,還總是一副挺正經的嘴臉,讓他既憤怒又尷尬。
每個行業裡都有一些潛規則,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想要搏出一番業績,多多少少都會做出一些犧牲,男人付出的是金錢,女人出賣的自然是皮相。
憑衛幽黎的專業水平,不靠其他是如何混進實驗室的?說她真是清高,正光從不相信。
但為什麼偏偏拒絕他?憑什麼!
看了下手機,幹活干的太晚,早過了子夜,差一點三點整。
雙腳痛的就要燒焦了。
好在,她總算是回家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個澡,她幾乎聞得見自己衣服上那股晦氣的味道,低頭看了眼腳上的鞋,只是怪可惜的,她蠻喜歡的鞋子也要扔掉。
露水跟涼爽的氣息壓下來,她望了下靜悄悄的樓層,窒息感油然而生,現在整棟樓,整個小區,整個世界就像死了一樣,幽黎頭一暈,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可牆壁的寒氣,叫她更不自在。這個時就覺得身邊還是有個男人陪伴的好,也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差點跟丁染結婚了。
其實她還是挺怕孤獨的,尤其是走夜路時。
尤其是,在靜悄悄的半夜,自己裡在樓口等電梯的時候。
樓口的電梯終於降下來,兩扇金屬色的大門打開來。
幽黎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男人,正靠在電梯角落上。
幽黎走進去,按下九層按鈕,電梯卡噠開,卡噠關。
兩個來回,角落裡這個被黑色帽子遮住多半張臉的男子。
始終,動都沒動一下?
他到底是要上樓?還是要離開?
卡噠,電梯門赫然閉緊。
幽黎一個扭頭,那黑衣男子已經衝上來,彎起臂彎,卡緊了她的脖子。
尖銳的匕首,涼冰冰貼在她的面頰上。
「正光?」幽黎的預感很強,她下意識覺得,這男人是自己實驗室的項目負責人,正光。
男人抖了下,接著一陣劇顫,沒錯,他就是正光。
「幽黎,呵呵,你這個賤女人。」正光咬牙切齒說,他嘴唇貼著她的耳朵。
「幽黎,你做的好事我都看到了,為了接項目,你居然為討好客戶不擇手段。」
幽黎一怔,他今晚跟去了?那麼——
「正光,你看到什麼了?」幽黎似乎很鎮定,語氣沒起一絲波瀾。
本以為鄒潔的事能給衛幽黎一個下馬威,卻沒料到她還是拒絕了。
這清高真是令人憎恨,於是他開車跟蹤了幽黎,先是見她下班後客戶接走到高級餐廳吃了個晚飯,又見她跟幾個項目客戶同時上了車,開到了市郊區的一片廢舊廠房區。
正光看著幽黎跟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進了舊廠房裡,呵呵,他自動聯想到衛幽黎一定在裡面同他們做什麼。衛幽黎啊衛幽黎,正光心裡突然更憤怒了,他不理解,既然你已經下賤到這種地步,憑什麼只在他一個人面前假正經?
他拿夜間照相機,把幽黎跟幾個男人進舊廠區的畫面拍了下來,之後下車想看看能不能拍到更筋爆的畫面,最好是衛幽黎正為這些老傢伙『服務』的畫面。到時候他就能拿照片跟錄影威脅衛幽黎對自己屈服,說不得還能從每個老傢伙手裡敲到一筆竹槓,那這件事就太划算了。
可是整個廠區都被帶著倒勾的鐵絲網圍住,只有一個進口還被人把守著。
正光轉念一想,竹槓敲不到,至少也要威脅一下衛幽黎。
匕首在幽黎的臉頰上,死死貼著,正光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幽黎越是鎮定,他就越緊張。
「正光你威脅我?」幽黎皺眉問。
「我哪比不上那群老傢伙?」正光咬著她的耳朵說。
「其實你不用搞的這麼極端,你拿照片給我看,我不答應也得答應,畢竟名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衛幽黎一點沒抗拒,她語調輕柔了一些,說話時眼光也是柔軟的,
這種目光甚至使正光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搞這麼一出難道反應過度了?
「你別騙我。」正光略微輕鬆了點,匕首也不在幽黎臉上晃悠了,他其實捨不得傷了幽黎這張臉。
「那好說,還在那間舊廠房吧,那地方我熟悉覺心理上覺得舒服,不過完事之後照片必須刪掉。」
難道說不是去開房?正光覺得幽黎這女人太神了,她的嗜好太怪了,那種荒郊野地?正光一路開車,一路遐想,幽黎手腕夾在開著的車窗邊緣,看著外面的夜景。
第二天早上幽黎又準時到了實驗室,導師親自來說,負責人正光休學了。
實驗室會新派一名項目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