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侯?」那侍衛首領陰沉的臉色浮現一絲奇特的目光,大概這時候才想起,吏部尚書之子年凌的確是與錦寧侯「蛇鼠一窩」。
「沒錯!你若敢動本少爺,錦寧侯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個小小的衙役!」那二世祖大聲叫囂,梗著脖子,一副欠扁的樣子。
「我等著!」他冷眸一沉,劍鞘強硬的冷抵在錦衣公子的下頜,將他的腦袋都推得往後偏。
「廢話少說!只會借勢的孬種!你們這種紈褲子弟除了仗勢欺人還會什麼!帶走!」
他一聲令下,一齊來的數名侍衛精神一震!
眼看這位蠢貨冤大頭要被帶走,竟然周圍一個出聲說明情況的人都沒有。
看來即使明知理佔他那邊,但京都百姓對於一個小偷的厭惡遠遠不及欺男霸女,仗勢欺人慣了的公子哥。
實際上,西陵墨也很無語,這種人不給個教訓就不知天高地厚。
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西陵墨還真猶豫要不要為三哥的豬隊友出面,但這種事鬧到官府,最後黑名聲又會落到三哥腦頂。
西陵墨想通這一點,剛要踏出去找回場子,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厲聲斷喝!
「站住!誰敢抓本爺的兄弟!」
這聲音一亮,在場所有人齊齊色變!就是原本的冷面侍衛首領神色也很不好看!
西陵墨撫額,扇子遮住臉,暗中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年公子,真是好久不見。」這道冷得幾乎是從牙縫擠出的聲音透著強烈的怒意。
西陵墨感覺這位侍衛首領顯然對三哥是恨得咬牙切齒,看看這張臉都繃得緊緊的,眼神犀利的想一刀砍死三哥。
「喲,我說是誰,這不是鐵面嗎?」年凌說著,一雙瀲灩桃花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一身宮禁侍衛官服的鐵面,嘖嘖感歎。
「我說,怎麼有人連本公子的人也敢抓,原來是陞官了,不當捕快了?那真是遺憾喲。」
年凌一襲艷麗的紅色錦衣,袖口領口紋繡精緻的花紋,五官陰柔美艷,唇角的笑容卻十分冰冷。
這個鐵面和他可真是熟人!當初在當捕快時就沒少給他使絆子!他三次蹲牢房,兩次都是拜這位所賜!
要說沒有深仇大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路見不平就成了欺辱良民!英雄救美就變成了調戲良家婦女!
你妹的!本大爺的小四四比那什麼良家婦女好看一百倍好麼!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刻又遇到仇敵,眼神交鋒那叫一個火花四濺,恨不得將對方燒成灰燼!
鐵面此刻更是臉色鐵青,他此生以除暴安良為業,秉著為民請命的宗旨,從一名小雜役成為一名捕快,捕快一做近十年!
因為太過剛直得罪京都紈褲子弟,便一直被壓著無法陞遷,最終被莫少將軍看重,最近才提為宮廷禁衛!
要說當捕快期間印象最深刻的是誰,除了京都四少實在沒別人!
這位年三公子數次當街鬥毆被他扣押,次次都因家中勢力而被放出!他更是因為扣押這位二世祖被上司劈頭蓋臉教訓。
他此生得罪的貴族多了去!誰會在乎再多一個!
他親眼看著這位當街調戲良家少女,更是對無辜百姓大打出手!他發誓此生一定要讓他將牢底坐穿!
他數次證據確鑿將其拘押回衙門,那位官員一個個對待嫌犯如對待大爺!生怕他碰破一點皮!
你妹的!進了牢房還要東要西的像個大爺!沒幾個時辰就被像送瘟神一般送走!
他看這位能有好眼色才叫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