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凌楚,你…」
她驚恐的瞪著眼前的人,一個勁往床頭退去。
襯衫的領口被他扯開了幾顆扣子,有些斜掛在肩頭,典型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姍姍,快點過來。」他朝著她靠近,無奈叫道。
「你別過來,你走開!」
她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嚷嚷著:「你別動,你別動,我就過去。」
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他放下手裡的棉簽棒:「好,我不動。」
只是想要看一下她的傷口,瞧她給嚇的。
樂姍正了正自己的衣服,扣好,朝著他移近了些。
凌楚扭頭看了她一眼,一把伸手將她扯進了懷裡,伸手復又解開她的扣子。
「我只是看一下傷口,就看一下。」
他現在在她眼裡到底誰有多恐怖?!
樂姍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張嘴嘀咕著:「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的!」
然後,每次都趁機揩油…
他手下一使力,她便被困的徹底動彈不得。
凌楚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起床頭的棉簽沾了消毒液去擦她的傷口。
樂姍掙扎不開,只得由著他。
「我都好了,不用每天消毒了…」窩在他心口,她半敞著衣衫,低低的聲音呢喃著。
凌楚仔仔細細的處理了一遍,放下棉簽,重新幫她裹好紗布。
手下的紗布一圈一圈從她腋下纏上,可纏了幾圈之後,他的目光莫名又從她肩頭落在了胸口。
深呼吸,他試著平穩有些不穩的氣息。
她靠在他懷裡,忍不住催促道:「好了沒有,你快一點!」
每次一到這時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折磨,終於纏好最後一圈,繫好。
樂姍警覺的要從他懷裡蹦出來,卻被他一用力抱的更緊。
耳邊傳來他有些壓抑的音調:「別動。」
樂姍哪裡聽他的,扭著身體要擺脫他的懷抱。
「凌楚,該睡覺了,我們睡覺吧。」她略帶緊張的語氣說著。
他暗啞的聲音再一次說了一遍:「別動。」
隔著一件襯衫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還有那軟軟的觸覺,在他心口蹭個不停。
深呼吸他閉眼,盡量壓制住體內那股邪火。
她現在受傷,這個時候並不適合…
耳邊是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聽的她心慌慌的:「凌楚,你鬆開我,真的要睡覺了,早點睡覺對傷口好。」
慌亂中她找到了她認為,最能說服他的借口!
懷抱裡她依舊不安分的掙扎著,蹭的他心口像被點了一把火。火燒火燎的,無處發洩,憋的難受。
重重呼出一口氣,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覆身壓上。
「你!」她驚恐的瞪著他叫道。
他一低頭剛準備動作,卻聽她尖叫道:「肩膀痛,好痛!」
這一招是百試不爽的,每次只要她一叫他便能及時停住動作。
凌楚的手剛覆上那…上,讓她這句話一叫給頓住了。
起身他有些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手下一使力!
「嗚~」樂姍下意識的低呼一聲。
看著他那眼神,她有些怕怕的縮了脖子。
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就陪她耗著,反正遲早回去好好洩了他這一身火!
沉默了幾秒,樂姍估摸著他是想要放棄了。
伸手她去扯他放在面前不安分的手,
「凌楚。」掰不開他的手,她有些無辜的叫了一聲。
對於她的意思,他恍若未聞。
有些氣惱的放手,她微仰著腦袋看著他:「真的要睡覺了…」
「嗯。」他閉著眼睛輕輕應了聲。
他說不睡了嗎?此刻不就是陪著她睡覺?
腦子想的卻是,還是太瘦了,還得再胖一些,胖一點手感應該會更好…
伸手,她撐開他的眼皮再一次說道:「我想睡覺了!」
低頭他湊近她唇邊輕輕碰了一下:「睡吧,我陪你一起。」
他絲毫不覺得這樣哪裡有影響到她…
動作未停。
樂姍怒紅著一張臉,癟嘴道:「色狼!」
「嗯?」凌楚哼了聲,尾音拖的極長,顯然對這個詞很不滿意?
他這都憋了多少天了,還算色?
還能有比他更悲催的麼?那一夜之後,這都多少天沒了?
起初的時候是還沒領證,便一直遷就著她,可現在證都領了?還打算這麼憋著他?
/>這小東西當他是聖人了?要讓他清心寡慾的節奏?
看來真的很有必要告訴她,什麼才是真正的色狼!
俯身他再次壓上,身下她本就沒穿好的襯衫,被他徹底抽離甩在了床尾。
一低頭他覆上那。
「啊!」
安靜的房間裡突兀的,響起一聲她有些發顫的叫聲。
「凌楚,我錯了。」偏頭她避開他雨點般的吻。
抬手他扶正她的臉,帶著侵略性質的吻一路往上移去,落在她的耳後。
她不由渾身輕顫,腦袋徹底做不了主。
再開口時,音調中帶著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愫:「凌楚,肩膀在痛,真的…」
他此刻真是懶得和她說太多話,只想做事!
樂姍僵著身體,音調娓娓:「凌楚~你這樣真的不好吧,傷,傷口還沒長好…」
這個借口今晚似乎不怎麼管用了,因為他壓根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她心裡有些鬱悶,平時最靈驗的一句話,今天怎麼不靈了?!
她似乎格外排斥這件事情,他真的很懷疑是不是第一晚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
不行,一定得改變一下她的想法。
那麼,就從今晚開始吧…
「沒關係,你只需要乖乖配合就好。」百忙中他抽空囑咐了一句。
後知後覺的,她發現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飛。
「凌楚,等回去好不好。」她好言好語的商量著。
心裡或許對於第一次確實也是有些陰影的,她以為結束了他又來了,一次又一次,折騰的夠嗆。
她扭著身子,掙扎著。
別說她身上就有傷,就算她沒傷,恐怕也注定不是他的對手。
手指在她身上處處點火,吻到之處,必能引起她的一陣輕顫。
後來…
「凌楚,我們還是等回去吧!」她不放棄的垂死掙扎著。
再後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話。
安靜的房間裡,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聲聲又一聲。
考慮到她受傷的緣故,他的動作確實很輕。
「凌楚~凌楚~」
她無意識的,一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結束的時候,她嘀咕了一句:「好累。」
後來便窩在心口睡著了,躺在她身側,他輕輕擁著她。
微一皺眉,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最近好像在排卵期。
他剛剛並沒有做絲毫措施,這樣萬一要是…
想到這裡他忽又輕笑一聲,中了最好!早點生也有好處!
要是真有了,到時候他再想辦法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懷抱裡樂姍沉沉的睡著,絲毫不知道今晚她又被他算計了一遭。
翌日——
樂姍迷迷糊糊的在他懷抱醒來。
剛一睜眼,頭頂便傳來他溫和的聲音:「醒了?」
抬手她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伸手夠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九點半?!」
放下手機她便要起床,被他伸手摁住。
「你幹嘛?得起床了,再不起床袁阿姨該說了。」畢竟這是在別人家做客,她到底不好意思賴床太久的。
他困在她腰上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微一低頭,湊近她耳邊說道:「沒事,我想她能理解。」
樂姍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緊跟著問了句:「理解什麼?」
輕笑一聲,他附在她耳邊提醒道:「小夫妻新婚燕爾,你說她理解什麼?」
「凌楚!」她紅著一張臉,有些惱怒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怎麼可以,怎麼能,這麼平靜的說著這件事!
看著她染紅的一張俏臉,他不由輕笑出聲。
這樣逗逗她,一大早的心情真是美極了!
樂姍氣惱的咬著唇,抬起左手一下拿開了他搭在腰間的手。
起床,她抱著被子站在床邊,穿著鞋子。
拖著被子準備往衛生間去,他眸光一轉看著那拖在地上的被角。
很是怕她一腳踩到,絆倒!
眸光一緊,他起身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樂姍一驚,回神時已被他放在了馬桶上。
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她不由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凌楚站在那裡不打算出去,其實也沒想幹嘛,就是怕她一不小心跌倒。
還有就是,怕她開了水龍頭洗澡。
等了半天他還不打算出去,她微微抬起腦袋問道:「凌楚,你不出去嗎?你這樣站在這裡,我不方便…」
「哪裡不方便?」他故作
不解的問道。
歎息了一聲她道:「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其實真是是很想洗澡,就等他一走出去她便關上門,好好洗一洗。
可是這話她是不敢跟他說的,怕說出來,又被他「收拾」。
靈機一動她有了主意:「那個,你去幫我拿衣服好不好?」
他算看出來了,反正就是要支開他就對了。
微一點頭,他退了出去。
他前腳剛離開,她立馬從馬桶上起來。
「砰」——
快速關上了門,反鎖起來。
轉身便走去淋浴頭下面,開水龍頭的開關。
左掰一下,又掰一下。
她忍不住嘀咕:「咦,怎麼沒水了?難道是壞了,昨天他明明還洗澡來著啊?」
門外還未走遠的他,清晰的聽清了她這聲嘀咕。
輕笑一聲他走向房間,開了櫥櫃給她那這衣服。
本來想給她拿一件開衫,微一思索給選了一件套頭的t恤。
走回衛生間的門口,他敲著門:「姍姍,衣服拿進去。」
樂姍有些氣惱的看了一眼那淋浴頭,轉身開了門,接過衣服放在馬桶蓋上。
關上門,她復又重重的反鎖了。
得,她這就是將他當色狼防住的節奏!
凌楚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等著她自己開口讓他進去。
樂姍一隻手一件件穿好衣服,卻在拿起那件t恤的時候皺眉。
這種套頭的衣服讓她怎麼穿,他還真是大意,她那條胳膊不好動,舉不起啊。
拿著那衣服她站在門口叫道:「凌楚,你衣服拿錯了,你幫我換一件襯衫吧。」
心裡止不住的嘀咕,他不是一向細緻嗎,怎麼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門外那個腹黑的男人依舊站在那裡,嘴角隱著笑意,卻並未答話。
樂姍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的回復,不由再次開口道:「凌楚你還在嗎?衣服拿錯了,我穿不起來。」
隱了笑意,過了好一會他道:「沒有其他的了,就這一件了。」
「啊?」衛生間內傳來她的一聲驚呼。
她悶悶的語氣說道:「可是這種我不好穿啊,到時候脫又不好脫,那你幫我把昨天那一件拿過來。」
「可是那件已經拿去洗了。」他對答如流道。
「這麼快?」她有些氣惱的嘀咕著。
「姍姍,要我幫忙嗎?」他站在門外「好心」的提醒著。
門內她猶豫了好一會,終是應了一聲:「好吧。」
抬手,她開了門。
凌楚走進去,拿過她手裡那件t恤,卻在抬眸時看見昨晚的痕跡,眸光一緊,心底的笑火苗又有些開始竄上來。
樂姍真是怕了他這樣的眼神,連忙拿過一旁的被子遮住:「你到底穿不穿?你要是不穿的話,讓袁阿姨上來幫我好了!」
一把抽過她手裡的被子,他先將袖子套進她的右臂,一步步幫她穿好。
穿好之後她便打算立馬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手剛握上門把,卻被他抓住。
緊跟著而來是他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她身後。
她這樣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很是讓他很受傷…這究竟是怕到什麼程度,難道昨晚她還是不滿意?
他的技術究竟是有差勁到什麼地步了,她這態度,真是讓他傷腦筋的厲害。
樂姍一下僵住不敢動作,小小的聲音說著:「我餓了,我要出去吃早飯。」
「姍姍,昨天,還是很痛嗎?」隔了這麼多天,早該好了吧。
可她這態度,還是讓他不禁泛起一絲疑惑。難道昨天又痛了?
「哈!?」這個問題莫名讓她一陣臉紅。
「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附在她耳邊,他低低的聲音問著。
男人大抵對這個問題都是很在乎的,他覺得她要是有什麼想法,他們還可以溝通。
溝通到,她滿意為止…
樂姍被他這問題,整的渾身一哆嗦。
這真是讓人尷尬無比的話題:「可以,不要再說這個話題嗎。」
她真的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和他討論這些事情…
可她不懂,他為什麼可以說的這麼氣定神閒。
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這樣的回答讓他不免眉心一皺:「所以還是會痛?真的不滿意?」
可她昨晚的反應,明明不是啊。
樂姍有些氣惱的呼出一口氣,一個勁嘟囔著:「沒有,沒有!很滿意,非常滿意!可去吃飯了嗎?」
真的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一大早就在和她這個羞人的話題。
轉身
身她看著再次他:「昨天,沒,沒有再痛了。也沒有不滿意,就是…」
咬牙她一口氣道:「就是,就是不習慣而已!」
這個原因明顯讓他鬆了口氣,淡淡的語氣說道:「那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聞言樂姍有些氣急敗壞的抬眸瞪著他:「凌楚,你一定要這麼色嗎?!你,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
現在尤其每每一到晚上,她直覺他就是變了一個人!
瘋狂,簡直太瘋狂了!
說完她低著腦袋,轉身開了門快速出去。
門內他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出聲。
洗漱好了,他也下樓去。
許是起的太遲,也許是因為昨晚運動過度,又或者是因為早上被他氣著了,她今天的早飯吃的有些急。
袁淑站在一旁給她剝著雞蛋提醒道:「慢點吃,別嗆著。你看吧,我昨天就說讓凌楚給你帶點水果上去,怕你半夜餓,他不聽我的。」
「咳」——
袁淑的這句話一說完,樂姍一抬頭便看見走來的男人。
莫名想起昨晚的畫面,還有今天早上討論的內容,一陣臉紅。
舀起一勺稀飯放進嘴裡,許是咽的太急一下子緩不過來。
「噗」——
嘴裡的稀飯,一下噴了出來,一聲聲咳嗽起來。
因為咳嗽牽動了傷口,有些隱隱疼起來。不由的,她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
凌楚放下剛拿在手裡的碗筷,走去她身邊遞著一杯水:「快喝點水順一順!」
早上的餘氣還未消,她一揮手推開了他的水杯。
捂著嘴巴,一聲聲悶咳著:「不要你管。」
凌楚微蹙了眉頭叫道:「姍姍,聽話!」
樂姍有些彆扭的轉過身子。
暗暗吐出一口氣,他低頭湊近她耳邊故意道:「你這麼不聽話,是想晚上再習慣習慣?」
水杯往她面前湊了湊,他起身道:「喝點水。」
樂姍有些氣惱的一瞥嘴巴,一把拿過他手裡的杯子,咕咚喝了一大口。
「匡」——
她重重將那杯子放在了桌上。
身後袁淑無奈輕笑一聲,轉身走開了。
小夫妻鬧鬧小脾氣,也是很正常。
不過依著姍姍那溫吞的性格,也不知凌楚到底是做了什麼錯事了,將她給氣成這樣。
他在她身旁坐下,拿著碗裝著稀飯。
樂姍起身移了一個位置,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凌楚舀著稀飯的手一頓,裝好稀飯他端著碗靠近她。
小東西,現在才想要拉開距離,她不覺得太晚?
關於早上的話題他是覺得沒什麼,可忘記考慮她的臉皮就不是適合討論這些的。他還一直揪著她討論了半天,難免讓她覺得難為情了。
得,他以後就光做事,不說話!嗯,光做事就好!這是個好主意!
吃了早飯她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雜誌看著。
凌楚收拾了碗筷,走去她身旁。
樂姍抬眸瞥了他一眼,低頭「卡」一下重重翻了一頁過去。
伸手掰過她的身子,將她抱進懷裡,放在腿上。
「還在生氣?嗯?那我道歉。」儘管他覺得這個歉道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如果道歉她能高興,那也無所謂。
「凌楚,我真的很想洗澡啊,今晚,今晚可不可以洗一次?」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問道。
這話題到底是跳的太快,還是他剛剛一直誤解她的意思了?
她是在為不能洗澡而糾結?
微微沉默後,他低聲問道:「昨晚洗的不夠徹底?」
她不悅的叫了一聲:「凌楚!」
這男人最近真是,她明明在和他說嚴肅無比的話題,他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他輕聲哄著:「姍姍,最近不適合洗澡,聽話,再忍幾天就回去了。」
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是太謹慎了,可他現在寧願謹慎些也不想看著她再受罪。
那經歷他真的不想再來第二遍!
「可是傷口表面都已經長好了呢,我真的…」
「萬一傷口發炎,會很麻煩,你還想再痛一次?」他小聲的恐嚇著。
實在很怕痛,她終是妥協的道:「那好吧,那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再幾天。」
京都那邊老太太也有些著急,樂姍受傷是事情他一直沒敢和她說,怕她知道著急。
「哦。」她應了聲沒再說話。
再幾天就再幾天好了,反正她也拗不過他。
從他懷裡出來,她拿著雜誌坐在一旁一
只手翻著。
凌楚拿著電話走向一旁,撥給燁偉:「幫我訂兩張回國的機票。」
「嗯,就這幾天。」
「最快的時間吧。」
他握著電話一句句說著,身後袁淑拎著菜的手一頓。
收了電話,他一轉身便看見身後的袁淑。
「要回去了?」她扯了一下嘴角問道。
微一沉默,他淡淡應了聲:「嗯。」
緊接著他又說了句:「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那個詞讓她心頭一陣失落,謝謝?真是兩個生疏無比的字眼。
「不再多住一段時間嗎?畢竟姍姍的傷還沒完全好,這樣回去萬一路上…」真的很想開口挽留。
這樣的時光她真的很貪戀,非常貪戀…
「沒關係,再幾天應該差不多了。回去再過不久她該回學校了,還是早點回去。」
知道他主意已定,她無力改變什麼。
只是歎息一聲道:「好,路上照顧好她。」
「嗯。」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袁淑拎著菜走進廚房。
沙發上樂姍的那本雜誌停在一張鑽戒頁面上,碩大的鑽戒佔據了整個頁面。
看見這玩意讓她有些失落起來,越發覺得這婚結的太草率了!
求婚沒有,鑽戒沒有,他甚至連知會她一聲都沒有呢!
凌楚站在她身前,一低眸看見那畫面。
走去她身旁坐下,問道:「喜歡?」
樂姍搖頭:「並不是喜歡,只是…」
只是有些覺得他沒有尊重她的意思。
心口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沉悶感覺。
是遺憾吧,那麼重要的時刻她居然沒能參與,真的覺得有些遺憾。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伸手他將她抱進懷裡:「對不起,這遺憾,我想我可能永遠也彌補不了。是我的錯。」
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在意。
趴在他肩頭,她輕笑一聲道:「沒有怪你的意思。」
「嗯。」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將這世界捧於她面前。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有絲毫遺憾,可關於這個遺憾他確實是無能為力。再結一次?完全不可能!
樂姍從他懷裡起來,轉身準備繼續翻那本雜誌。
可剛一轉身,便看見羅艾米挽著齊言的胳膊走了進來。
樂姍笑著叫了一聲道:「羅小姐。」
羅艾米鬆了齊言的胳膊,跑去樂姍身旁拉著她問道:「你好了吧?姍姍,等再過幾天,我帶你好好逛逛這洛克。」
樂姍輕笑一聲道:「謝謝。」
兩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聊起來,凌楚起身走向落地窗。
齊言沉了目光跟了過去,站在他身後道:「我的提議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
他算是和齊明徹底鬧掰了,這幾天他躲在這裡倒是一片清淨,可他和齊言卻是早已水火不容!
齊言心裡是有些惱凌楚的,他為了他的女人和齊明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步,他現在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雖然早已料到,可事情真到這一步,還是不免讓他憤怒!
凌楚淡淡的語氣回道:「沒什麼好說的。」
他的觀點從始至終沒有絲毫改變,不會參與,也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
「凌楚!」齊言語帶惱怒的叫道。
他現在和齊明僵持不下,雙方實力本就相當,這時候他要是抽身離去,那他和齊明最多只能算平手!
他們之間的鬥爭一天不結束,那個位置一天就不會換人!
「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看在袁淑的面子上,也該留下來!幫我,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這一次樂姍可是齊明的人失手打中的,你難道就這麼善罷甘休?」
凌楚淡淡瞥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繼續和他糾纏這個話題。
轉身欲走。
「凌楚,萬一這一次樂姍要是被他一槍給打死了,你是不是還是會這個態度!」
這句話一瞬間挑起凌楚心頭的火氣,轉頭他略帶惱怒的眼神看向他,警告道:「這種太過假設的東西,希望齊公子以後不要再提起!」
「你們之間誰生誰死,我並不關心!」
「那袁淑呢?她可算你的親生母親,你對她的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
凌楚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也只是那麼一下。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其實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他也能夠隱隱感覺出袁淑和齊天祐之間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般融洽。
這麼多天那男人連一次都沒有來過,每日晨報上全是他和其他女人的照片。
nbsp;他有些懷疑齊天祐是故意的,故意讓人拍到這些照片,至於目的,他一時無法正確判斷。
只是看袁淑的反應好像平平,也或許她是早已習慣,又或許是她已經不愛了吧…
不過不管他們之間是好還是不好,多年前她都已經做出抉擇,這選擇早已不是他能改變的。起步他向廚房走去,無論多大的事情現在都不能影響到他,除了樂姍,其他的他真的可以都不關心!
看著他的背影,齊言沉了目光走向沙發。
沙發上那兩個女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羅艾米正和樂姍討論結婚的時候讓齊言給她買什麼樣的鑽戒,去哪裡訂婚紗。
她指著雜誌上的一件純白婚紗問著:「姍姍你說這個好看嗎?我穿這件齊言會喜歡嗎?」
樂姍思索著,還未來得及開口。
羅艾米手裡的雜誌已被齊言一把抽走,狠狠一使勁甩了出去!
那雜誌砸在電視上,滑出一道痕跡。
沙發上的兩個女人,都不由一怔。
羅艾米抬頭看著他,眼底有些惱意:「你到底在幹嘛?我和姍姍看本雜誌也礙你的眼了?」
平時私底下她是對他言聽計從,幾乎可以說百依百順。可現在樂姍正坐在邊上,只是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就這麼不給面子,羅艾米實在是有些寒心。
齊言本就無處發洩的火氣,此刻一股腦發在羅艾米的身上:「我說過我不會娶你,死了這條心吧!婚紗你穿給誰看都好,永遠不會是我!」
羅艾米放在沙發上的手捏的緊緊的,強忍著要哭的衝動。
不甘心的道:「你這麼不喜歡我,那我今天找你來看姍姍的時候,你為什麼答應的那麼乾脆?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明明就是!」
也許真的是愛的太深,太傻,所以她沒有細細思考過這其中的原因。
他會跟她一起來,也不過是因為恰好他打算來找凌楚而已!
齊言並不知道,自己無意的一次舉動,居然會被她曲解成這樣。
他有些嫌棄的瞪了一眼羅艾米:「別做夢了,我根本沒打算娶你!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本,能讓我決定娶你?!可笑!」
他的眼裡一向利益高於一切,愛情這玩意太假了!就算再深厚的情感,也不能阻止他爬上高位。
娶她?未免太掉身價!
這一句話讓羅艾米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往下掉,樂姍尷尬的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起身她從茶几上抽了幾張面紙遞過去:「羅小姐你別哭了…」
羅艾米越哭越凶,最後索性將腦袋埋進了膝蓋裡悶聲哭著。
十多年的感情在他眼裡那麼不值一提,其實早就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狠心絕情非比常人,可是真的聽見這句話還是難免傷心!
齊言今天本就鬱悶,此刻看見她哭哭啼啼的心中更是煩悶:「羅艾米,以後別再拿你的感情說事,我齊言根本不需要你的感情!」
從小到大她都像只臭蟲,走哪粘哪,煩人無比!
羅艾米掛著淚的臉從膝蓋裡出來,眼底除了憤怒還有委屈!
死死咬著唇,她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廂情願到讓人討厭的人吧,在他眼裡,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那一刻所以的委屈好像都一併迸發而出,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樂姍起身再次抽了幾張面紙遞去她手裡,抬眸她厭惡的眼神看向齊言。
這個男人果然是沒有一點人情味,面對這麼深愛她的人,他不愛也就算了,居然說得出這麼絕情的話!
齊言冷冽的眼神掃了一眼她的,似在警告她的多管閒事。
他的人生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讓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所以他不懂羅艾米為什麼總是跟著他,哪怕他凶她惱她,她都一如既往!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傷的如此徹底。
樂姍拍著羅艾米的背安撫著:「你別哭了,你應該值得更好的人去愛。」
羅艾米此刻傷心的聽不進去任何話,只一個勁的哭泣著。
她這一句話沒有勸動羅艾米,卻讓一旁站著的齊言惱怒不已!
他聽清了她話裡的意思,她分明是嫌他不夠好?!
這女人和羅艾米一樣,總是這麼讓人討厭!
不,她比羅艾米還要讓人討厭!
氣惱的哼了一聲,他轉身出去。
羅艾米的情緒總算平穩的時候,齊言的車早已到家。
起身道了別,她回去。
樂姍送她道門口,臨別前終究不忍心的提醒一句:「羅小姐這世上不是只有齊言,你該看看其他風景。也許多看看,才能找到那個最適合的。」
看齊言那種態度,她想就算以後她真的嫁給他,也未必會幸福吧…
羅艾米的腳步頓了下,轉身笑著道:「我知道,可我就想呆在他身邊,謝謝你。」
有的時候選擇了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他多好,而是因為她需要。
br/>她不需要的東西,哪怕再好,也是浪費。
轉身,她向外走去。
樂姍回身時,凌楚正站在她身後。
伸手他撥開她因為被風吹亂,沾在臉頰的髮絲。
他最美的風景…在眼前。
握上他的手,她歎息道:「真是替羅小姐可惜,她為什麼要非齊言不可?齊言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
一個冷血又殘忍的人,她想不透羅艾米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
在樂姍眼裡,齊言算是無優點的。
可她忽視了,在羅艾米眼裡,他卻滿身優點,渾身是光!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足以讓一個人蒙住眼蒙住心…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羅小姐喜不喜歡他,不是你能決定的。」
就像,他無法阻止百里楓對她的感情。
「嗯。」樂姍應了聲沒再說話。
走到餐桌邊上的時候,袁淑已經端著菜出來:「吃飯吧。」
也許是因為知道他們要走,所以今天的菜色比以往還要多。
袁淑今天並沒有允許凌楚動手,一桌子菜全是她自己做的。她還記得他愛吃的菜,她想以後或許再沒有這樣的機會為他做飯了。
未來的幾天她想好好做幾頓飯給他,也給樂姍,好讓他們回去後還能想起這味道,也順帶著想起她。
幾天後——
還沒好好享受這相聚的時光,離別已悄然到來。
機場大廳內,袁淑坐在樂姍身旁一句句的囑咐著:「回去後還是要多休息,不要運動過度,跑步什麼的,千萬不要。」
這句話她重複了很多遍,樂姍好耐心的聽著,她每說一便樂姍便應一聲。
末了她終是不放心的提到凌楚:「他從小很容易生病,回國後那邊天氣冷,你們要多注意保暖。」
「真希望你們可以多住些日子,這樣我…」
這一句才是她最想說的,可她知道,說了也是沒用。
樂姍伸手握上她的手:「知道了,您也要多注意,有時間可以去看我們。」
「嗯,好,有機會你們也可以再過來。」
話雖這麼說,可她知道恐怕凌楚是不會帶她來這裡了。
樂姍應了聲算是應允了,可內心卻是不想再踏足這裡的。
很快大廳裡傳來登機的廣播,凌楚牽著她去檢票。
袁淑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背影,滿身儘是失落。
走了,終究是要走的。
樂姍和凌楚到京都的時候,那邊正是傍晚。
大廳內燁偉早已等候著,看見他們出來便迎了過去,接過凌楚手裡的行李箱領著人外停車的方向走。
車內——
樂姍小聲的開口問道:「我今天可以洗澡了吧?」
凌楚微微思索了一陣道:「嗯。」
聞言樂姍暗暗鬆了口氣。
車子剛在凌家別墅的院子裡停穩,樂姍一開車門從車裡出去。
剛準備小跑著進去,卻聽身後他的聲音響起:「姍姍!」
放棄跑步的想法,她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二樓房間內。
她胡亂拿了幾件衣服,便直奔浴室。
許是她過心急,所以她進去的時候忘記反鎖了門。
她剛走進衛生間,凌楚便緊跟著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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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友現代婚姻宅斗:《婚內交鋒之辣妻難馴》——末栗
童昔冉最大的夢想是嫁駱家,最初是為了成為竹馬的妻子,最後是為了讓竹馬失去一切。駱子銘伺機向她拋出橄欖枝:「嫁給我,咱們互利互贏。」
合作婚姻,互惠互助。童昔冉成功嫁入駱家,成為了竹馬的堂嫂。她勾唇淺笑:不就是為了權為了財麼,她既然嫁了,豈能不向著自家老公。
不懂得為丈夫斂財的妻子不是好妻子,童昔冉默默為自家男人斂財理財。不懂得孝敬婆婆的媳婦不是好媳婦,童昔冉光明正大的站在婆婆身後為她擋災擋難。
童昔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是步步算計,為毛感覺處處都成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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