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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6.346口舌之戰 文 / 脂點天下

    虞輓歌一直心中思索,只是終究未能思索出什麼結果。

    蒼鐮見著她已經回到自己寢宮休息,便沒有在強迫她早些休息,只是命人在四周小心守備。

    虞輓歌一直揣著心事,只是如今因著身孕,實在容易疲倦,沒多久,就陷入了夢鄉。

    一夜戰火紛飛,城牆外的戰事十分慘烈跫。

    夜空中的煙火不斷,一次次綻放,應接不暇。

    北棠妖的命令一道接一道,一旁的兩名士兵已經不再需要益多多所提供的冊子,那些煙火對應的圖案基本已經熟記於心,北棠妖一開口,基本就能馬上在成堆的煙火之中找到對應的標記。

    這一夜,眼見著郝連城布下的陣法無雙。

    北棠妖也發了狠,命人拿出了在他前不久離開之時下令準備好的火球。

    當日在益多多提出煙火傳信的消息之後,北棠妖便想到了另外一點。

    既然他娘舅家的侄子能夠製作煙火,那麼是否能利用製作煙火爆竹的經驗製造一些尋常的火球。

    這一點倒是沒有男主益多多娘舅家的侄子,簡單填充和製造出的簡易火球,雖然比不上歷史上早有的軍用火球,但是其聚集在一起,這威力仍然不可小覷。

    試問既然爆竹煙火就能夠把人炸傷,那麼填充了足量的硫磺等物的火球自然也會有著同等威力。

    城中的守衛們依舊沒有出城,只是當郝連城率領大軍襲擊的時候。

    他們便會在城牆之上向下扔出一些火球。

    山崩地裂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地動山搖,城池撼動。

    郝連城所率領的士兵死傷一片,原本猛烈的攻勢一時間放緩了下來。

    而北棠雪在接道北棠妖的傳信後,同樣將半個多月前就開始準備好的火球綁在了馬腿上。

    趁著大軍攻打北燕的時候,北棠雪率領一股小部隊也衝進了郝連城的防線,主動發起進攻。

    身下的馬跑的並不快,甚至大多是老弱病殘。

    郝連城手下的副將黃忠領命率兵抵擋,瞧見北棠雪等人的坐騎之後,一時間不由得大笑起來。

    「這個北棠雪的腦子不會是被人踢了吧,這麼少的人就想要偷襲,而且瞧瞧他們的坐騎,也稱得上是騎兵,這大御不會是窮瘋了吧?竟然派遣這些馬出戰?」一名拿著長刀的赤膊大漢,跨在馬背之上,哈哈大笑著。

    周圍的士兵們也紛紛跟著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輕蔑,似乎絲毫不把大御放在眼裡。

    這些日子他們攻下了北燕數座城池,這大御也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沒想到如今好不容易幫忙,竟然就派遣這樣一隻隊伍,莫非這大御已經落入了北棠雪手中?

    此刻,郝連城站在城池前,跨在馬背之上指揮著士兵不斷突擊,一身紅衣的夏紫瓊也跟在身側看著四處的戰況。

    「太子殿下,根本就攻不下去,今日是北棠妖親自指揮,城中的士兵士氣大振,而且他們拒不出城,只是不斷的從頭頂向下扔火球和巨石,看起來早有準備,若是僵持下去,我軍怕是會損失不小啊。」一名副將滿臉煙火騎著馬大聲對郝連城開口。

    郝連城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著在城牆之上不斷下達命令的北棠妖。

    而後對著副將開口道:「收兵。」

    「是!」

    南昭退兵的鑼鼓聲響起,一時間那些來得及退回的士兵紛紛撤退,而退不回來的在掙扎之後,也只能喪命於戰場之中。

    江太師隨著北棠妖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郝連城開口道:「依著郝連城的性子,怕是不會如此輕易的退兵。」

    「不退正好,連日來受了這麼多氣,今日倒是要好好清算一番。」北棠妖緩緩開口道。

    江太師嚴肅的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南昭的士兵收兵之後,卻並沒有離開,而是退出了二十餘里。

    如此一來,北燕的火球便很難再傷到南昭的士兵。

    郝連城看著城牆之上的北棠妖輕聲開口道:「我倒是要看看,這麼短的時日內,你們又要制煙火,又要制火球,這些火球到底能支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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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南昭的幾名副將便紛紛開始上前喊話。

    「你們這群孬種,敢不敢出來一戰!」

    「就是,你們躲在城牆裡做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畏首畏尾的膽小鬼,這個樣子還打什麼仗,還不如回家摟婆娘去!」

    「要不然還是直接打開城門磕頭求饒吧!太子殿下仁德,一定會饒你們一條狗命!」

    「開門求饒!開門求饒!開門求饒!」南昭的士兵齊齊呼喊,呼聲之中夾雜著刺耳的笑聲。

    城牆之上的北燕將士,一個個面紅耳赤,被氣的不輕,紛紛扭頭看向北棠妖,等待著他的指示。

    北棠妖看著橫在城牆和南昭士兵之間的那幾個大陣,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目光落在了夏紫瓊身上,最後笑道:「你們南昭的士兵英勇無比,六皇子的人頭還不是被掛在了帝都的城牆之上?你們南昭的軍隊橫刀所指,削鐵如泥,還不是

    都成為一個女人的裙下之臣?郝連城,帶著整個南昭士兵一起吃軟飯的感覺是不是很棒?」

    北棠妖一番話聲傳千里,幾聲輕蔑的嘲笑,瞬間將整個局勢扭轉了過來。

    南昭的士兵們一時間怒目可惡,反而北燕的將士們仰首大笑,此起彼伏的呼喊著:「吃軟飯,真丟人!」的叫囂聲。

    老國丈眉宇之間終於舒展了一些,若是要論這張嘴皮子,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北棠妖更缺德,這一點,他可是不知見識過多少次了。

    北棠妖一番話,即便是郝連城,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一雙眸子諱莫如深,帶著隱忍的殺意。

    誰知北棠妖壓根就不懂一個詞,叫做見好就收,反而繼續道:「郝連城,你說你從前靠著虞輓歌爬上太子的位置也就算了,而後又攀附上碧雪,而今又不知從哪弄來這麼個鬼女人?在下實在是佩服您的本事,要我說,你不該做什麼太子,但是靠這些女人就餓不死你了。」

    「北棠妖!放你的臭屁!休得羞辱我們太子!」一名副將怒不可遏,紅著脖子呵斥道。

    北棠妖看著他冷笑一聲:「我的屁你聞過麼?不然怎麼知道是臭的?不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副將紅了眼,提著刀就要衝上前去。

    郝連城抬手爛到,看著北棠妖開口道:「北棠妖,這樣有意思麼?」

    「有啊,你們前幾日不是在這罵的挺厲害麼?一個個輪著罵,不是很爽麼?」北棠妖瞇著眼睛笑道,同時翻身直接坐在了城牆上。

    郝連城胸中鬱結,一時間語塞。

    北棠妖則是笑呵呵的繼續道:「今個誰好要罵,來來來,小爺陪你們一次罵個痛快。」

    北燕士兵們一個個大笑起來,連日來心中的鬱結之氣,終於隨著今日這一幕,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北棠妖,你敢說我們太子出軟飯?那你又是什麼?你不也是靠著一個女人才爬到今天的位置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太子?」另一名副將沒有破口大罵,反而冷靜的找出了北棠妖的問題。

    北棠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口道:「說的好,我確實是沒有資格五十步笑百步,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比不上你家太子殿下啊?至少我活到現在只吃一個女人的軟飯,可不像你家太子,不知成了多少女人的入幕之賓,如此出賣身體的買賣,郝連城,你真的覺得值得麼?」

    說道後來,北棠妖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字字懇切,彷彿在規勸著郝連城一般。

    南昭的不少士兵紛紛瞪向那名副將,心中對其極為不滿,總覺得他竟然也將太子比作這種人,實在是可惡。

    饒是素來平靜的郝連城,這一刻也終於動怒。

    好一個北棠妖!好一個潑皮無賴,竟敢將他比作賣肉的!實在是該殺!

    北棠妖看著郝連城氣的不輕,心中暢快,叫你丫的裝,繼續裝啊,平日裡讓你裝高貴,讓你裝聖潔,現在只有站著被罵的份了吧?

    「吃軟飯就吃軟飯麼,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這一點你還是應該要像我好好學習學習,至少我吃軟飯我吃的坦蕩,我敢承認?不像你,竟然還要藏著掖著,做人吶還是要誠實坦蕩才行」北棠妖感慨著。

    一旁的夏紫瓊也終於壓不住火了,主動開口道:「北棠妖,你就只有這

    點本事麼?有本事就出城一戰,何必在這裡做口舌之爭?」

    北棠妖看著夏紫瓊心中窩著一股火,若非是這個女人,挽挽算無遺策,小心謹慎,根本就不會有這場遭遇,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如今北燕和南昭相持抗衡的結局也根本不會改變,更不會被逼到如今節節敗退的場面。

    「我有沒有本事你又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北棠妖慢悠悠的開口。

    身後響起一片哄笑,就連南昭的將士裡都傳出些低笑聲。

    夏紫瓊臉色發紫,正要開口,卻見北棠妖搶先一步再次道:「別我可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愛慕我,雖然我比郝連城長的俊美,武功比他高,為人又比他誠懇講義氣,身份帝位也跟他爹一般,但是你這種被人用過的女人我是不會要的,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

    夏紫瓊被氣的胸口劇烈的浮動著,她見過無恥的人,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北棠妖心中冷笑,這一身紅衣穿在這夏紫瓊身上真是可惜了,沒穿出半點氣度,只剩著一身的土腥味,不過話說回來,他對郝連城籠絡女人的本事可真是打心眼裡佩服。

    「北棠妖,你瞧不上我我未必就能瞧得上你,你說我被人用過,你那個皇后不就是當年的虞輓歌,還不是一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過?先是我們南昭的太子,然後又是你父皇,而後又是你兩個兄弟,最後才是你,這樣一個破鞋我還真是不敢同她比,你還是好好珍惜你的破鞋吧!」

    女人不愧是女人,在罵街的本事上似乎天生就要高出一籌。

    北棠妖嘴角的笑意在夏紫瓊出口的一瞬,就變得危險至極,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倒映著懸在半空的彎月,看起來十分詭異,莫名的讓人心驚。

    『啪!』

    夏紫瓊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燃起了火辣辣的痛感,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郝連城。

    南昭的士兵們也紛紛愣住,原本心中猶疑這個大御皇后到底是不是當年的虞輓歌,可還未來得及議論,就被郝連城甩出的這一巴

    巴掌拍回了現實。

    北棠妖瞇著眼睛看著郝連城的動作,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抹防備。

    當年郝連城親手滅了虞府一族,如今夏紫瓊開口諷刺挽挽,他到底又以什麼理由打的夏紫瓊這一巴掌?

    夏紫瓊顫抖著開口:「你你你竟然打我?」

    郝連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開口道:「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要說這種低俗的話,打仗叫囂這是男人的事,你這般如潑婦罵街,讓眾人如何看你?」

    夏紫瓊看著他冷漠的眼,一時間如墜冰窟。

    聽著他嘴裡的話,夏紫瓊忍不住渾身顫抖,一時間分不清到底郝連城是為她好,還是因為她辱罵了那個女人。

    臉上的傷火辣辣的痛,眾目睽睽之下,只覺得難堪,眼中的淚珠不斷在打轉,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你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我會處理。」郝連城聲音溫和了一些。

    夏紫瓊一手捂著臉,目光複雜的看了郝連城一眼,而後微垂著頭,狠狠抽打著馬的屁股,掉轉馬頭策馬離開。

    郝連城對她的離去視若無睹,心中只覺得厭煩。

    尤其當從她的口中聽到那一串難以入耳的話,素來冷靜的他再也冷靜不下來,心中更是躥出一道難以忍受的怒火,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如今同夏紫瓊接觸的越久,他便越是覺得厭煩。

    她現在給他的感覺同當初初相遇時實在是大相逕庭,當初他總覺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一夕虞輓歌的影子。

    甚至每當面對她時,他都帶有一種複雜的情愫。

    而今,面對著她他卻越發覺得厭煩,尤其當察覺她開始擺弄權勢,一心想要往上爬,甚至是那言談舉止中好似刻意模仿過的東西,都讓他越發的排斥,接觸的越久,他看她便越發覺得處處都比不上當初的歌兒,只覺得醜陋。

    只是如今眼下兩軍交戰正處於關鍵時期,夏紫瓊的佈陣手段又實在是高超,這才讓他一直以來不得不耐著性子哄著她。

    想到此處,郝連城不由得想起當初的虞輓歌。

    那時滿月如銀盤,她紅裙長髮,衣袂飄飄,笑聲清脆似銀鈴,帶著天下都難以企及的風采在月下張揚,同嫦娥比美,甚

    至還一度挑著他的下巴,逗弄著他說盡最動人的情話,而後卻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他一直以為,他對她的甜言蜜語,百般呵護不過是獲取她信任的手段,可是一直到這一刻。

    經歷了無數女人,說盡世間甜言,他才恍然間發覺,那樣的情話,竟然是如此動人,動人到他如今每一次再說起,腦海中想的卻全是她。

    郝連城強迫自己收回心思,看著銀月之下,翹著一條腿的北棠妖,心中湧起一陣嫉妒。

    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得到她的心,她明明曾經是那樣的愛著自己。

    郝連城的心中一陣陣不甘在翻湧,看著那一雙妖瞳似神燈般閃亮,便覺得刺眼。

    北棠妖,你到底憑什麼?

    北棠妖似有所感,也轉頭看向郝連城,看來太子殿下對我北燕的皇后心存覬覦,這可真是讓朕放心不下。

    郝連城平淡的開口道:「畢竟我同她相識一場,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否認,不想否認曾經那一段感情。

    北棠妖冷笑一聲:「還真是虛偽,不知道我若是滅了殿下九族,你是不是還會覺得我們之間一場情分?」

    郝連城臉色有些發白,只是月色映襯下並不顯然。

    他的雙手緊抓著韁繩,心尖都在顫抖,這同樣是他不願提起的一件事,可是無論他如何不願,這一點卻始終無法改變。

    他只是恨,為何老天讓她們擁有宿命之中的仇恨?為何虞府要處心積慮除掉他的母親,為何他又會走上這樣一條復仇之路?

    北棠妖殷紅的唇瓣輕輕勾起,一聲令下:「開城門!」

    郝連城瞬間回過神來,看著忽然湧出的北燕士兵,立即開始下令迎戰。

    數隊士兵齊齊衝入南昭早先佈置好的陣營,而另一部分避開陣營直接闖入了郝連城大軍,視死如歸,好似一點也不害怕。

    「彭!彭!」接連數聲巨響響起,亂石崩的漫天都是,滾滾煙塵,鐵蹄錚錚,一時間,戰事重新被點燃到了高,潮。

    郝連城的眉頭緊蹙,看著那些衝入陣法之中的士兵,紛紛在陣法之中引開了火球……

    因為陣法乃是行軍打仗之用,所以佈置的範圍極其寬廣,輕則剿滅數百敵軍,重則剿滅敵軍數以萬計。

    只是如今拿著火球衝入陣法之中的士兵,將火球接連引爆,早先佈置好的陣法接連被損壞。

    而幾名弓箭手站在城牆之上不斷放出箭矢,箭矢之上綁著紅色的緞帶。

    所落之處,便有士兵會引爆一顆火球。

    短短片刻的功夫,這些足以困死千軍萬馬的陣法便被破開。

    郝連城心中冷笑一聲,北棠妖果然是故意激怒他們,如今夏紫瓊被他趕了回去,這裡再沒人能夠迅速修補陣法,陣法被迫,這些北燕士兵當即便發起猛烈的進攻,連日來的壓抑的怒火一時間盡數宣洩。

    郝連城也沒有慌亂,他倒是正想同北棠妖較量一次,將他狠狠踩在腳下!

    雙腿用力,當即整個人脫離馬背,飛身而起,直奔北棠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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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心情不大好,姥爺住院了,今天在路上摔倒了,都暈過去了,結果自己後來醒了爬起來,到家又倒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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