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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4.344戰事不妙 文 / 脂點天下

    時光過的飛快,就在這樣的車馬勞頓之中,轉眼就過去了小半個月。

    虞輓歌知道,若非是顧忌著自己的身子,自己這一行人早就到了,何苦翻山越嶺幾次修改行程。

    不過因著知道自己如今身子不好,又懷有身孕,虞輓歌倒是也沒有勉強,只是盡量不給大家再添什麼麻煩咼。

    北棠妖依舊每日都仔細陪著她,看著她吃藥,精心為她準備膳食,堂堂的皇帝幾次挽起袖子下水撈魚,日子倒是也過的讓人舒心醣。

    虞輓歌靠在北棠妖的懷中假寐著,近日來身體調養的似乎好了不少,她的胃口也好上一些,也不若此前那般疲憊和嗜睡了。

    「主子,我們已經進入北燕幾日了,看這形成,估計今日日落之前就能同北燕朝廷匯合。」小盛子騎著馬在車簾外輕聲開口,因著不知虞輓歌睡沒睡,怕太大聲會叨擾她休息。

    「知道了。」

    虞輓歌睜開了雙眸,抬手掀起了車簾。

    此刻他們依舊行在山林之中,雖然不少葉子都已經飄落,卻形成一種別樣的美感。

    遙望著已經隱約可見的城池,虞輓歌知道,這大抵就是她們此行的終點了。

    「因著我耽擱了這些時日,也不知如今這裡的戰事如何。」虞輓歌輕聲道。

    北棠妖幫她理了理髮絲。

    「想必不是太好,我去天水找你之前,北燕的都城還暫設在向外延伸的六七座城池,如今江太師和外公卻將都城設在這裡,想必有著不少城池已經失守。」北棠妖淡然開口。

    虞輓歌的眉心之中露出一抹輕愁。

    北棠妖哪裡捨得見她如此,連忙開口道:「不必憂心,郝連城雖然厲害,但是想要直接就吞下這半個北燕,也絕非是那麼容易的事。」

    虞輓歌點點頭,知曉他說的是真的,便暫時放緩了心思。

    「這一次蝶舞和蒼鐮能夠平安歸來,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想必香江王這一次也可以放心了。」虞輓歌好似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

    北棠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如今你有了身子,倒是越發的喜歡操心了。」

    「莫不是你已經開始對我厭煩了?」虞輓歌眉頭一豎,語氣有些不善。

    北棠妖一愣,一時間有苦難言。

    這都說懷著身子的女人脾氣最古怪,他此前一直覺得她的挽挽性子冷,定是不會這般,沒想到如今他一句話竟然也把她惹的惱怒,實在是冤枉。

    「娘子息怒,為夫怎麼會厭煩你呢?我娘子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要呢,我哪裡會厭煩。」

    北棠妖連忙開口解釋著,生怕虞輓歌再動怒。

    虞輓歌自己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好笑,倒是沒有同他在計較。

    北棠妖鬆了口氣,可是還不出半盞茶的時間,虞輓歌卻是再次開口:「北棠妖,你是在糊弄鬼麼!人人都知道如今我滿臉傷疤,就是看都不願意多看上一眼,你竟然還說我是天仙一般的人,這是對我的諷刺麼?」

    北棠妖的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看著虞輓歌一時間欲哭無淚。

    「娘子,就算是你的臉上有著疤痕,娘子的風姿也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再說,這疤痕遲早是會掉的,到時候娘子還不一樣是這天下之間一等一的大美人?」

    北棠妖連忙改口。

    虞輓歌先是點點頭,隨即再次皺眉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還是說我現在丑了?」

    北棠妖的頭上此刻滿是黑線,他已經實在是無法理解一向冷靜縝密的挽挽到底為何此刻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最終只好將自己今日所受的苦難,統統歸咎於她肚子裡那個小鬼。

    虞輓歌獨自生著悶氣,北棠妖索性不再說話,直接堵住了她嘟起的小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主子,進城了。」

    小盛子在外面提醒道,虞輓歌和北棠妖這才分開。

    剛剛還滿身怒氣的人兒,此刻已經化作了一灘水,酡紅著臉蛋靠在北棠妖胸口,早已沒了什麼不滿。

    北棠妖眼角露出一抹淺笑,好似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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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我要問你。」過了一會,虞輓歌忽然開口道。

    「嗯?」

    「北棠海如今到底怎樣了?」虞輓歌輕聲詢問著。

    北棠妖當即就擰緊了眉頭,一雙妖瞳緊緊盯著懷中的人兒,似乎帶著審視和妒忌。

    虞輓歌連忙解釋道:「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曾經也救過我,雖然他也確實傷過你,不過那不是你自己願意跳進坑裡來的麼,所以這事說到底,其實怪不得北棠海,他也有他的難處,並未作出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

    虞輓歌小聲說著情,越說越心虛。

    她本是也沒想起北棠海的事,只是剛剛想起蝶舞來,忽然就想當初她聽到北棠海的消息,一定是痛苦焦急的要瘋掉了。

    若是如此,見到北棠妖也一定會怒目而視質問他。

    所以她一時間才忍不住問起了北棠海的事。

    「他娶過你!!」北棠妖攬著虞輓歌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的緊了些。

    「當時是我覺得有所虧欠所以」

    「你是想要告訴我,你是自願嫁給他的?」北棠妖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

    「我」虞輓歌一時間無言。

    當初的事情他早就問了千百遍,到底是怎樣的他也早已清楚,怎麼隔了這麼久,如今提起來,竟還是這般反應。

    北棠妖沉著臉不去看她,心中打定主意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就嫁給別人。

    虞輓歌則是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抬手扯了扯北棠妖的臉蛋,將那順滑的皮膚扯的通紅。

    北棠妖卻依舊只是扭著頭不去看她。

    虞輓歌不由得撅起嘴,索性也將頭轉向另一邊,也不去看他。

    空氣裡一時間靜謐下來,北棠妖一時間也不由得有些後悔,只是當時他確實有幾分惱怒。

    北棠海就像是跟刺一樣,一直在他的心理。

    尤其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搶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要火冒三丈。

    「咳咳」

    北棠妖輕咳了兩聲,眼睛一直往虞輓歌哪裡瞟,只可惜虞輓歌卻看也不看他。

    「咳!」北棠妖又重重的咳了一聲。

    還不等到虞輓歌反應,小盛子的聲音幽幽飄了進來:「殿下,您嗓子有毛病麼?若是嗓子不舒服還是下來騎馬吧,可不要把風寒染給了我家主子。」

    北棠妖的臉色一瞬間鐵青,上次的帳還沒有算清,這個死太監竟然又敢這樣奚落自己。

    回頭再次看向虞輓歌,可誰想虞輓歌依舊沒有轉過頭的意思。

    北棠妖又不好再咳,只好隨著馬車的顛簸,使勁往虞輓歌身上倒……

    如果地面上有什麼坑窪,亦或者石子,馬車發出輕微的顛簸,北棠妖便趁機來一個巨大的躍動,整個人都倒向虞輓歌。

    虞輓歌被從車子中間一直擠到了一端。

    一開始,她倒是沒有發現北棠妖是故意的,便就向邊上挪一挪。

    可誰想到,她每次挪開一點,北棠妖就又湊上來一點。

    幾次之後,就是傻子也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終於,北棠妖成功將虞輓歌擠到了車廂的一角,緊緊貼著她。

    又是一次顛簸,虞輓歌坐的穩穩的,一動沒動,偏生北棠妖被顛的屁股都從塌子上抬了起來,一下子撞在了虞輓歌身上。

    「啊!」因著這突然出現的衝力,虞輓歌輕呼一聲。

    轉頭怒視著北棠妖。

    北棠妖摸摸鼻頭,而後十分無辜的看著虞輓歌道:「車子顛簸的太厲害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哼!」虞輓歌冷哼一聲,對著簾子外面喊道:「停車!」

    這一下子北棠妖急了,一把將躬身打算下車的虞輓歌扯了回來,放在自己懷裡,不忘對著車子外道:「不許停,繼續走!」

    原本已經放緩了腳步的馬車,聞言之後連忙再次出發。

    「娘子,為夫知錯了。」北棠妖終究是服了軟,可憐巴巴的看著虞輓歌開口道。

    「哼。」

    依舊是一聲冷哼,北棠妖的心都要碎了。

    「娘子,為夫只是擔心你被人搶走麼,你說那北棠海,身材比我高大,體魄比我硬朗,為人光明磊落,打仗戰無不勝,肯捨命護你,又會對你悉心呵護,我可為夫看看自己,哪裡都比不上他,實在是擔心娘子被他拐跑了。」北棠妖連忙把北棠海誇了一通。

    心中則是在咒罵著,北棠海,老子把你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你可不要當真了。

    虞輓歌輕輕瞟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北棠妖立即無比誠懇的繼續開口,這一路,可以說是好話說盡,才終於把虞輓歌給哄好了。

    而虞輓歌因著他的這番話,基本也可以斷定北棠海沒死。

    如此一來,她心中便也就少了份愧疚,可以放下心來。

    馬車緩緩停下,北棠妖率先下車,而後仔細扶著虞輓歌也一併走了下來。

    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虞輓歌已經有些顯懷,若是不穿著寬大的衣衫,便都能瞧得出她有了身子。

    江太師和老國丈率領著武大臣都在行宮門前等候。

    這座行宮乃是當年北燕帝所建造的一座行宮,準備出行遊玩之用。

    而今北燕戰事吃緊,這行宮也是一換再換。

    依著國丈的意思,本是覺得不需要在到什麼皇宮裡來了,覺得直接請北棠妖前往營帳就可以了。

    但是江太師卻認為不妥,這一路,太后慕青也一直都是一路跟隨,除了武將之外,還有不少臣和女眷,是一定要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的。

    所以得到消息後,他們便直接在行宮外迎接北棠妖了。

    虞輓歌下了車之後,老國丈和江太師連忙率領眾人屈膝行禮:「恭迎皇后娘娘回宮!」

    「你們快起來吧,近來戰事吃緊,陛下又不在此處,還要多虧了你們才能守住北燕。」虞輓歌開口道。

    國丈等人紛紛起身,抬頭餘光掃見虞輓歌的時候,一時間都嚇了一跳。

    跟在益多多身後的周大炮不噤低聲嘟囔了一句:「不是說這皇后娘娘乃是國色天香麼,怎麼會是」

    益多多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周大炮這才住了嘴,趕忙低下頭。

    不過眾人耳力都不錯,北棠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低著頭的周大炮。

    周大炮卻覺得自己好像被凌遲了一般,整個人都在發抖。

    虞輓歌倒是沒有太在意道:「此番出行南昭不慎落入南昭帝手中,是以毀了容貌,日後還要同大家時常見面,還望不要嚇到你們才是。」

    眾人沒想到虞輓歌竟然如此坦然,一時間紛紛開口道:「皇后娘娘定能永葆青春。」

    虞輓歌笑笑道:「能不能永葆青春倒是無妨,倒是嚇到了你們誰來為北燕開疆闢土,那才是真正的罪過。不過諸位的好意本宮也心領了,太醫已經在調配良藥,相信不日本宮便會康復,諸位不必替本宮憂心。」

    如此寒暄了一會,北棠妖便帶著虞輓歌走進了行宮。

    因著是遊玩所用的宮殿,殿堂廳室倒是沒有原來的皇宮多,但是景色比起原來的北燕皇宮倒是要好上許多。

    一行人走出沒多遠,就瞧見一身青色宮裝的太后慕青帶著人出現在途中。

    虞輓歌打量了一番慕青,許久不見,只覺得這個婦人似乎削瘦了許多,彷彿大病初癒的樣子。

    歲月依舊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唯獨眼中多了幾分滄桑。

    慕青的目光落在了北棠妖身上,滿滿都是關切,一雙眸子裡閃爍著水光,似乎十分欣喜又激動。

    北棠妖依舊是一臉淡漠,沒有理會她,同她碰撞的目光也只是一掃而過。

    見此,慕青有些失望,卻好似已經料到了這種結果。

    目光看向一旁的虞輓歌,她也先是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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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輓歌點頭對著她露出一抹淺笑,慕青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曾經那般待她,她竟然還會理會自己。

    慕青有些感動的也朝著她點點頭,到如今這種時候,依照她和虞輓歌的身份和地位,她已經不會在懷疑這個女子是否會對自己居心叵測了。

    一行人經過慕青的身邊,沒有逗留。

    慕青沒有離開,一直目送著眾人離去。

    國丈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女兒,也沒有再開口相勸,過了這麼久,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如今已經冷靜了下來,不需要自己再多說些什麼。

    一眾人直接隨著北棠妖來到了御書房,虞輓歌猶豫了一下,最終也跟了進去。

    原本的御書房如今已經被重新改造了一番,一張巨大的桌子橫亙在中間,上面鋪著一張地圖。

    虞輓歌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側的北棠妖輕聲道:「行軍作戰主帥還是處在軍營中要好些,皇宮終究是奢靡之地,與兵家鐵血不符,實在是無益於戰事。」

    北棠妖拉著她的手安撫道:「我知道,等你安頓下來,今日夜裡我便前往軍營。」

    虞輓歌本想隨著他一起去,不過想想如今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太好,去了也只是徒添麻煩,索性不如留在行宮之中,他也倒是可以安心。

    北棠妖給虞輓歌搬了張椅子,又在上面鋪了幾個墊子,在一眾朝臣面前,倒是沒有半點架子。

    一面忙活著一面開口道:「說一說如今的戰事。」

    「啟稟陛下,自陛下離開之日起,我軍共丟失六座城池,南昭大軍步步緊逼,看如今的樣子,似乎依舊是想要將我軍逼至永新城一帶。」益多多率先開口。

    北棠妖遞給虞輓歌一個暖爐,示意眾人也都坐下。

    「記得我離開之日我軍仍然處於優勢,如今這情況怎麼會急轉直下?」北棠妖發問。

    「回稟陛下,原本我軍利用益將軍的煙火傳信,確實擾亂的南昭大軍,郝連城為此也是吃了幾次敗仗,我軍本是節節勝利,打算趁此機會尋找突破口,同北棠雪率領大大御兵馬匯合,只是不久前,南昭的軍中似乎出現了一名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能手,即便是我軍如今能夠同大御取得聯繫,可是一旦交戰,卻依舊處於下風。」國丈有些不甘道。

    江太師也點頭道:「不錯,原本我軍已經佔據了不小的優勢,只是此人所精通的奇門之道,實在是有些神鬼莫測,往往布下陣法之後,才一交手,我軍便死傷無數,如同屠殺,益將軍不忍將士們憑白送命,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破解之策,便只好率領大軍棄城而逃。」

    張良這時插嘴道:「如此說來,我軍此刻一定士氣低迷,若是再不能打上幾場勝仗,怕是會影響全局啊。」

    北棠妖的眉頭擰成一團,心中知曉這個布下五行八卦陣的高手一定就是當初那個害的挽挽落入陷阱的夏紫瓊。

    只是他這兩次出行天水,一次也沒有真正遇到夏紫瓊所布下的陣法,一時間倒是沒有體會到這陣法到底有多厲害。

    虞輓歌也擰起了眉頭,卻還是開口道:「此前我被困明瑞王府的監牢,郝連城側妃湘羽曾來見過我,

    ,我曾拜託她暗中對此佈陣之人使用香料,以此迷惑神智,使她不能完全保持清明。只是如今我不能確定湘羽是否這樣做了,所以還想問一問諸位,這陣法可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眾人基本也都明白了虞輓歌的意思,是在詢問這陣法有沒有什麼破綻顯露出來。

    半晌後,江太師開口道:「起先幾次,進入陣法之中的士兵全軍覆滅,而後兩次有幾人殺了出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同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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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好像一直都挺晚,感謝親們諒解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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