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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3.303連成的局 文 / 脂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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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路,兩日後,順利到達了江太師和老國丈暫時安扎的都城。

    到達都城之後,北棠妖先去了慕家在這座城池的一處別院,這裡是江太師等人暫時議事的地方。

    只是不巧,北棠妖被告知老國丈和江太師這兩日都在郊外的營帳裡,並未回來,一行人不得不再次上馬向郊外進發姣。

    途徑城門的盤查,發現毗鄰郊外駐軍的這一處城門,盤查十分嚴苛,北棠妖蹙眉停在城門前不遠處秈。

    一旁的侍衛趕忙翻身下馬,打探了一二,隨即回來像北棠妖稟報:「陛下,屬下打探了一二,聽聞前兩日江太師遇刺,所以如今正在盤查刺客。」

    北棠妖臉色黑了幾分道:「江太師情況如何?」

    「回陛下,江太師並無大礙,只是那刺客右手手臂受傷後,卻仍然逃脫了。」

    聞言,北棠妖當即下令:「即刻封鎖城門,只許進,不許出!逐戶搜索形跡可疑之人,凡左臂有傷者,一律帶走!」

    「屬下明白!」侍衛拿著北棠妖的令牌轉身走向門前,對守城的將領吩咐道。

    居於城上的小將看清北棠妖的面容之後,即刻從城樓上走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向北棠妖施禮。

    誰也沒有想到,當日在東陵成為囚徒,瀕臨死境的北燕新帝,非但大難不死,反倒捲土重來。

    北棠妖沒有理會他,帶著身後的人一騎絕塵,直奔城外而去。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北棠妖便到達了大軍的營帳。

    遠眺之,旌旗簌簌,靜聞之,哼哈陣陣。

    策馬駛近,便瞧見了老國丈和江太師帶著一眾人馬在校場外相迎,除了主副將軍,還有臉色蒼白的慕青站在一旁焦急的眺望。

    翻身下馬,銀靴落地,老國丈和江太師率領眾人齊齊下跪:「恭迎陛下回朝!」

    北棠妖將幾人虛扶起:「諸位辛苦。」

    「此乃臣等的本分,只要陛下能夠平安歸來,便是送上我等的老命臣也在所不辭。」老國丈率先開口。

    「臣等在所不辭!」隨著老國丈的話,身後的士兵紛紛拱手厲聲道。

    北棠妖沒再多言,越過眾人,直奔主帥的營帳:「諸卿移步營帳議事!」

    眾人才欲跟隨北棠妖走進營帳,卻瞧見北棠妖身後跟著一個體態矮小之人,走起路來甚至有幾分搖搖晃晃,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在眾人面前顯得十分滑稽,只是此人雖然一臉憨態,臉上卻無半點自卑。

    因著是北棠妖親自帶來的人,倒是也沒人真敢小瞧和出言諷刺,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在這一刻都沒有表現出來。

    一旁的慕青眼見著北棠妖瞧都沒瞧上她一眼,素來威嚴端莊的太后,此刻卻忽然淚崩,看著北棠妖的背影,快步想要跟進去。

    老國丈將她攔住道:「軍營重地,皆是男兒,你為當朝太后,還是不要跟進去了吧。」

    「爹剛剛妖兒竟是連看也沒看上我一眼,在他心理,是真的沒有我這個母親吧」

    老國丈開口勸道:「這種事,你急不得,當年這陛下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已為帝王,既有帝王心性,哪裡那麼容易接受你,能讓你安穩存活於世,穩坐太后之位,就已經念及你是他母親的情分了。」

    慕青的眼神灰暗了下去:「爹,我這一輩子,就這兩個兒子,縱然你一直瞞著我,我也猜到了幾分,葉兒定是再也回不來了,妙兒也去了,我可就只剩下這一個孩子了啊」

    老國丈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傷色,不過到底是見慣風雨的老人,此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愫,只是拍了拍慕青的肩頭:「你不要急,養好身子,需知一切都需要時間。」

    慕青點了點頭,沒有再同自己的老父親僵持,帶著丫鬟轉身離開。

    營帳之內,北棠妖穩坐虎頭椅之上,面前是一張巨大的沙盤,上面陳列著戰旗,城池,和土地。

    沙盤兩側分別以老國丈和江太師為首,下首依次排開數名虎將,而益多多暫時站在了北棠妖身後,

    北棠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太師,而後開口詢問道:「聽聞這兩日太師遇刺,不知太師是否有恙?」

    江

    太師一身布衫,同一屋子的寒光戰甲相比,倒是更顯平和,沖淡了幾分血腥氣。

    「多謝陛下關心,老臣無事。」江太師起身拱手道。

    北棠妖擺擺手,讓他坐下,江太師這才繼續開口道:「陛下無需憂心,昨日的刺殺其實並非是針對老夫,而是針對從大御過來送密報之人。」

    眉峰一挑:「哦?」

    江太師捋著鬍子開口道:「數日之前,大御的兵馬在郝連城手中吃了些苦頭,雖然兩者僵持不下,可卻始終難以反壓郝連城一頭,時間久了,就會對士氣有損,所以那營中的主將便一直想要採取辦法,想要與北燕配合。」

    老國丈接道:「只是可恨的是,每次大御派出的人都會被郝連城截殺!甚至中途混了兩次虛假消息進來,若非是太師警惕,怕是我們要損失不少的兵馬!」

    「這樣說來,這一次的刺殺大御的信使並未成功?」北棠妖反問

    問道。

    「陛下英明,之前經過數次失敗之後,大御的主帥便採取了對策,這才使得兩名信使九死一生,到達我方營帳。」老國丈繼續道。

    「用了多久?」北棠妖蹙眉道。

    「大概十日的時間。」

    北棠妖的眉頭徹底擰成一團,眼中閃過一抹陰鷙,郝連城當真是好細膩的心思,竟然想要用這種方式分別吞噬北燕和大御的勢力。

    「這一次雖然殺手也是十分厲害,但是大御的主帥也先後利用了三次假象迷惑敵軍,而且還派出了幾名死士,最後才有兩名信使到達我軍。」老國丈對著北棠妖繼續道。

    看來,郝連城對兩地的阻斷已經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北棠雪用了這麼多的手段,最後不過是才過來兩名信使,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只怕兩軍之間已經徹底斷了聯繫。

    江太師這時在一旁開口道:「陛下,不知如今大御營帳之中的主帥,是何人?」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北棠妖身上,一開始,他們都以為對面的是北棠妖,可是幾番交戰下來,從兩軍交戰的情況來看,卻並不像是北棠妖所為,眾人分成兩派,爭論不已,直到今日北棠妖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肯定了對面的人不是北棠妖。

    「是北棠雪。」北棠妖沉聲道。

    江太師瞇著眼睛點頭,這也就不難怪了。

    「將那兩人帶來。」北棠妖沒再解釋,直接開口道。

    沒多久,兩名臉上帶著傷的士兵走進營帳,問過安後,便聽聞北棠妖開口道:「北棠雪最近怎麼樣?」北棠妖開口問道。

    「回陛下,將軍雖然比不得陛下,卻也很是厲害,起先,他一直居於營帳之中,讓郝連城誤以為是陛下在營帳內,調動兵馬同郝連城交戰,雖然捷報不多,可傷亡卻是屈指可數的。」

    另一人這時也補充道:「不錯,將軍代替陛下同郝連城交戰以來,最先因為行軍之策與陛下大相逕庭,小勝了幾場,後來被郝連城識破之後,便一直在穩中求勝,所以雖然勝仗不多,可傷亡卻是極少。」

    北棠妖點點頭:「無過便是功,郝連城狡詐如狐,能夠沒讓他討到便宜已是不易。」

    另一人這時開口道:「陛下,將軍能夠與郝連城平分秋色,其實還有一層原因。」

    「哦?」北棠妖挑了挑好看的眉梢,一陣華光流轉。

    「回陛下,我們的兵馬如今位於南昭的東側,可在西北方向也有一隻兵馬在同他抗衡,而且聽聞這西北方向的主帥戰無不勝,行軍佈陣頗為厲害,雖然這股勢力一開始並未引人注意,可是沒多久,它便不斷壯大起來,將軍見他針對郝連城,便沒有打壓,任其發展。」

    北棠妖轉動著不知哪來的兩隻白玉球,聽著兩人的陳述:「而這股勢力在逐漸崛起之後,倒是讓郝連城也吃了不少苦頭,現在這股勢力偶爾與我們大御的兵馬前後呼應,郝連城的兵馬夾在中間腹背受敵,所以戰事才遲遲沒有推進。」黝黑的漢子開口道。

    聽完漢子的話,益多多掃視了一眼沙盤,抬眸打量了一番北棠妖,他現在已經有些搞不懂了,到底哪一步棋是這個面如妖孽的男人所下,哪一個局又是他洞若觀火悉心布下。

    要知道,郝連城確實隔斷了大御與北燕,可是剛剛這將士所說的那股新崛起的勢力,卻可以真正做到與大御遙相呼應,使郝連城腹背受敵。

    郝連城縱然在

    大御和北燕之間設下了阻礙,可是卻無法在那新興的勢力與大御之間設阻,大御與那股勢力如今倒是對郝連城起到了一定的牽制作用。

    他倒是真想知道,這股新崛起的勢力,到底是北棠妖的手筆,早就為之,還是真的就是一個巧合,連老天都在助他。

    所以說,如今益多多是真的摸不準北棠妖的心思。

    北棠妖的眸子中水波流轉,沒有在意益多多的打探的目光。

    而這時,另一名副將歎氣道道:「陛下,不過就是我等不願,也不得不承認,這南昭太子實在是有幾分本事,縱然腹背受敵,可除了一開始吃了些虧之外,我們竟然也再未佔到半點便宜。」

    北棠妖轉動著手中的兩隻白玉球,笑道:「若是他是這麼好對付的,就不是郝連城了。」

    兩名副將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走,就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了。

    「這一次北棠雪讓你們過來做什麼?」北棠妖再次發問。

    「回陛下,此番將軍讓我們來是希望於五月十五夜裡,共同出兵,夾擊永新城,若是北燕同意出兵,就請在前一日夜裡燃放煙火示意。」士兵開口道。

    北棠妖站起身來,仔細打量著永新城的位置。

    江太師見此開口道:「從地圖上來看,郝連城分佈在永新城的兵力最為薄弱,若是我們兩軍會和之後,便也能將郝連城的兵馬從中截斷,想必北棠雪是想要效仿郝連城的做法,一來,將郝連城的兵馬阻斷,二來,使得我軍同大御的兵馬建立起聯繫。」

    北棠妖抿著一雙薄唇看著沙盤上的地勢,雖然他並不知道郝連城排布的兵力為何在永新城處如此之弱,只是他卻覺得,若是眾人都能想到的問題,郝連城是不會想不到的。

    也許,這裡不僅不是一個生機,反倒是郝連城早就設下的埋伏。

    老國丈搖搖頭道:「我看此法不行,這永新城距離我們如今的戰場太遠,即便是到

    時在此處匯合,整個大軍的戰場卻轉移到了南昭的邊城,到時若是再有南昭守邊的大軍加入,怕是我們根本就無法取得勝利。」

    「可是,當務之急,兩軍必須交匯,否則若是再這樣閉塞不通,消息悉數被郝連城攔下,早晚會出大事。」江太師蹙眉道。

    雖然他也認為老國丈的話有理,可是他更認為,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要將兩軍交匯,不然到時大御戰敗後退,他們卻猶不自知,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末將也認為此刻應該先同大御的兵馬匯合,那郝連城就是個龜孫子,前幾日,還做出了兵敗撤退的假象,我們還以為大御大勝了一場,誰知,當夜就遭到了郝連城的突襲。」一名副將顯然贊同江太師的話。

    「話雖不錯,可是不知諸位想過沒有,若是真的夾擊這永新城,到時毗鄰南昭,無論是對地勢的熟悉,還是糧食的補給,我們都不佔據優勢,若是再被郝連城加以利用,我們的勝算可不比現在多啊。」一名副將開口道。

    北棠妖凝眸沉思,看來江太師也意識到了兩軍之間消息閉塞的嚴重性,所以寧可付出代價,也一定要使兩軍匯合。

    可是國丈的話卻也不無道理,若是攻打永新城,那麼到時整個戰場南遷到毗鄰南昭的地帶,介時,郝連城只要先利用地勢重擊他們,而後再斷了北燕和大御的糧草,那麼縱然北燕和大御兩軍相匯,士氣卻也一定大受打擊,而且極其容易卻再次陷入一個困境。

    手中的白玉球轉動的依舊緩慢,北棠妖此刻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郝連城的心思。

    其實,從郝連城出兵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布下這樣一個局,先是隔斷大御和北燕的聯繫,使得他們紛紛孤立,而後卻故意留下永新城這一出的破綻給他們,無論是選擇攻打,還是不攻打永新城,大御和北燕都會陷入困境,無法掙脫。

    正可謂,前狼後虎。

    更可恨的是,縱然你費盡心思想明白了這一切,卻也不得不做出一個決斷,當真是好高明的手段!

    北棠妖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他還就不信了,真得按著郝連城給出的路走,他就不信,這偌大的疆土,找不出一種跳出郝連城設計的辦法!

    「益多多,你說。」北棠妖沉聲道。

    這時,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這個小個子男人身上,聽著他的名字,只覺得眼角一抽,可礙著北棠妖的面,卻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紛紛低下頭,看

    著面前的沙盤,心中卻想著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豆丁到底能說出什麼花樣,竟然值得當今陛下親自點出他的名字。

    「末將認為此法不可行。」益多多也不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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