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走出來後,瞧見門外候著的管家,低聲在他耳邊開口說了些什麼。
管家臉色一僵,抬頭看著虞輓歌,似乎十分為難。
虞輓歌挑了挑眉頭,一本正經的開口道:「還不快去。洽」
管家抹了抹額上的汗:「娘娘陛下會殺了我的鈐」
「你不按我說的做她也會殺了你的。」虞輓歌淡淡開口。
管家的臉揪成一團,最後迫於虞輓歌的淫威,不得不點著頭瑟瑟縮縮的去了。
北棠妖在浴桶中對外面發生的事還全然不知,只覺得如今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妙了,讓他覺得自己彷彿漂浮在雲朵上,搖搖晃晃,像是夢境一般的不真實。
管家動作極快,很快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臉色卻比豬肝還要難看,心中思忖著要不要趕快去收拾了細軟準備跑路。
北棠妖出來的時候,虞輓歌拿著汗巾迎了上去。
接過汗巾隨手在頭髮上蹭了幾下,目光落在虞輓歌身上:「娘子怎麼還不去」
虞輓歌端起茶盞故作冷淡道:「你出去了我再洗就好。」
北棠妖也沒多想,端起茶盞仰頭一飲而盡。
虞輓歌扁扁嘴,眼中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隨後拿著衣服走進了後面的浴湯。
北棠妖坐在外面,直到五臟六腑,喉嚨也開始滾,燙,像是要著火冒煙一般。
搖了搖頭,努力睜開出現不少幻影的眸子,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盞上。
精緻的青花瓷茶盞上還鑲嵌著白玉,上面沾掛的水珠都變得瑩潤可愛。
察覺到身上一道道熱,流,北棠妖看向浴室的方向,眼睛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來一般。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股脂粉的氣息撲面而來。
北棠妖才蹙起眉頭,幾名女子就已經撲了上來:「公子奴家的腰最細在整個東陵,奴家的腰身最軟最細,公子一定會滿意的。」一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晃動著柔軟的腰肢靠在北棠妖身上。
「公子,奴家的身段飽,滿最銷,魂,您就看看奴家麼?」另一旁一名紅衣女子雙手挽住北棠妖的手臂。
「公子,奴家的腿最長,在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綠色衣裙的女子跪在北棠妖的腳邊,做足了姿態。
「公子奴家的手最好看,媽媽從來不讓我做半點活計,更是日日都用桂花油滋養。」
北棠妖只覺得刺鼻的香氣讓人厭惡,幾名女子的撩撥更是讓他整個人彷彿置身在火爐裡一般。
北棠妖緩緩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虞輓歌」
他知道,她定是在報復他白日對她的奚落,所以特意給她找來了兄大,腰細,屁股圓的女人
他本以為她不知道他心理所想,誰知她早就心如明鏡,女人果然是睚眥必報的動物
北棠妖一手揮開身旁的女人,滿身的氣血極旺,起身走進一間房間。
幾名女子見狀,對視一眼,紛紛跟上,畢竟今日的管家可是大手筆,再看這宅子的裝潢,誰也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金主,尤其是北棠妖這般從未見過的妖孽般的男人。
虞輓歌洗好了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間裡已經沒了人影,只剩下一屋子的脂粉香氣。
一面側頭擦拭著髮絲,一面放輕腳步四處觀望著。
待到安靜下來,便清楚的聽見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來的女子的嬉戲聲。
虞輓歌放慢了步子,一步一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她就停在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手中的汗巾滑落而下,聽著裡面女子的輕笑和嬌呼,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緊接著,就傳來了女子恩恩,啊啊的聲音,虞輓歌攥緊了拳頭,眼睛同行,將門推開了細小的門縫,想要看清裡面的人是不是就是那熟悉的身影。
誰知角度太偏,男子被一眾女子掩蓋的嚴嚴實實的。
紅衣女子緩緩褪去了長裙,正巧起身的時候虞輓歌瞧見了床上的男人,一身絳紫色華袍似乎正是今日他來時所穿的。
虞輓歌眼中蒙上一層霧氣,手握在門框上:北棠妖,我殺了你
就在虞輓歌打算推門衝入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探出,一把將她扯在了懷裡,還不等虞輓歌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拽進了隔壁的房間裡。
還未反應過來,虞輓歌整個人就被摁在了牆上,看著面前臉色漲的通紅的北棠妖,彷彿受到了驚嚇。
「你」
「怎麼?你還真希望裡面的人是我啊?」北棠妖幽幽開口,原本清澈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虞輓歌眼中原本噙著的淚珠一下子滾落了下來:「那屋子裡」
「管家。」北棠妖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虞輓歌臉色漲的通紅,想要將他推開,誰知他卻緊緊黏在自己身上:「娘子,你不幫我,會死人的」
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熱度,虞輓歌一時間不敢動作,垂下眸子,安靜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雖然她讓管家找來了這些女子戲弄他,可是卻從未想過他是否會抵
抵抗不住藥性,也不知是潛意識裡的相信還是什麼緣故,所以當聽見房間裡的嗯啊聲時一時間心如刀絞。
北棠妖沒注意到她的心思,只覺得自己就要被這一團烈焰給吞噬了,她身上的味道帶著沐浴後的清香,清香裡又帶著淡淡的清冽。
帷幔緩緩落下,虞輓歌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次日一早,虞輓歌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轉醒,看著他琉璃色的眸子,漲紅了臉移開目光,身體酸痛的沒有半點力氣。
北棠妖挑挑眉頭,附在她耳邊開口道:「娘子昨晚準備的壽禮為夫喜歡極了。」
看著虞輓歌安靜乖巧的模樣,北棠妖勾起嘴角,起身命人準備了些膳食。
虞輓歌則是羞紅著臉,轉過頭來,昨夜聽了一晚隔壁房間的呻,吟聲,再加上男人的索求無度,讓她整個人連頭也不敢抬。
找到衣服,披在身上,緩緩起身,只覺得疲憊不已。
這就是所說的自作孽,不可活,事實證明,她還是鬥不過北棠妖的,不管怎樣,最後還是會被他吃干抹淨
虞輓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被北棠妖拉出去到了園子裡。
偌大的宅院中有一座閣樓,陽光鋪灑在其上,為其籠罩上一層璀璨的金光,碧波在樓閣下的橋洞裡緩緩流淌,紅色的鯉魚偶爾欲出水面,攪動起一湖的碎金。
桌面上佈滿了精緻的糕點,在陽光下變得晶瑩可愛。
虞輓歌坐下後,看著遠山重疊,輕風拂面,暖陽如金,碧波如鱗,只覺得心情大好,胃口大開。
北棠妖給她舀了些清淡的蘭花玉釀粥,又給她夾了些糕點放在盤子中。
虞輓歌開口道:「不回去朝中沒關係麼?」
「沒事。」
虞輓歌沒再詢問,似乎也漸漸習慣了許多事他不願告訴給自己,他知曉他願意為自己遮風擋雨,不想讓她事事操勞費神,所以很多事都不願告訴她,既然如此,那她就安靜的待在他的懷抱中。
「要在這裡住上許久麼?」虞輓歌開口道。
「嗯,大概六七日吧。」北棠妖頷首道。
虞輓歌有些詫異,竟然這麼久。
不過也好,權當放鬆放鬆。
這宅子裡下人不多,不會覺得喧鬧,又秀麗宜人,倒是讓人身心舒暢。
瞧著虞輓歌胃口大開,北棠妖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這幾日,兩人可以說是徹徹底底過了一番二人世界,每日膩歪在一起,或者出去閒逛,或者膩歪在宅子裡躺在某處,靜心養神,亦或者某一日從天黑睡忙到天亮,再從天亮睡到天黑
管他是個天昏地暗,還是個什麼。
只是甜蜜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在朝中到達十幾道回宮的請旨之後,北棠妖美名其曰的傳宗接代的大事也終於不再管用。
一眾大臣面對著這個暴虐的君王,紛紛做出捨身取義的樣子,大有你再不回宮上朝,我等就去街道上長跪不起的架勢。
無奈,終於在六天後,北棠妖沉著臉,帶著虞輓歌回宮。
才剛一回到東陵皇宮,北棠妖便被東陵眾臣簇擁去了書房,商討大事。
虞輓歌回到妖瞳殿之後,小盛子笑的一臉曖昧,看著短短幾日,虞輓歌明顯好上一圈的氣色,心中也是一陣高興。
「如今的局勢如何了?」虞輓歌開口詢問道。
小盛子連忙正色起來道:「西齊和南昭連成一脈,郝連城加派兵馬前來相助碧雪,而北棠雪則率領西齊大軍駛向東陵,不出幾日,怕是就會到達東陵,到時將會形成郝連城牽制前北燕剩餘勢力,碧雪和北棠雪兩側夾擊東陵的局面。」
虞輓歌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開口道:「果然是符合郝連城的性子,東陵這麼大的一塊肥肉,他怎麼捨得放過。」
過了數日,北棠雪大軍果然到達了東陵的境地,而郝連城所派出的援兵也越發的接近了碧雪所處的地帶。
戰爭依然沒有爆發,不知是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虞輓歌看著地圖微微蹙起眉頭,如今的局勢越發嚴峻,當戰爭再一次爆發,天下的格局將會再次被重新改寫。
「神龍宗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虞輓歌開口詢問道。
「神龍宗的數名長老近來似乎同北棠雪來往密切,頻繁往來於西齊。」小盛子道。
虞輓歌心中一緊,神龍宗的長老找上北棠雪,難道是說他們已經開始察覺到了北棠雪才是真正的神龍宗少主麼?
到底是已經肯定了,還是在懷疑
小盛子瞧著虞輓歌的臉色有些難看開口勸道:「主子,這幾日你的臉色不大好,不要太過費神了。」
虞輓歌搖搖頭沒有開口,依舊專注於自己的思緒。
神龍宗的長老她是知道的,當初初到北燕,那些人便一直在追殺於她,交手的幾次,更是見識了他們的厲害,若是這些長老都站在北棠雪身邊,如今幾乎廢人一個的北棠妖,豈不是九死一生?
虞輓歌的眉頭越蹙越深,北棠妖依靠神龍宗的勢力坐大,可是一旦神龍宗反目,他所受到的的傷害也將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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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虞輓歌只覺得一陣噁心,眼前暈眩,忍不住嘔吐起來。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小盛子看著臉色蠟黃的虞輓歌,趕忙上前將他扶住,吩咐著門外的人:「快,傳御醫,派人通知陛下!」
宮人們匆匆跑開,沒多久幾名御醫就匆匆趕來,臉上滿是汗珠,一瞧便知不敢懈怠半分。
原本上朝的北棠妖得到消息,當即從朝堂上跑了下來,直奔妖瞳殿。
眾大臣面面相覷,也紛紛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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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被退稿了,刪了一些,應該還算連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