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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5 下棋高手! 文 / 脂點天下

    虞輓歌快步走上前去,看著北棠海手中的長刀,紅了眼睛。

    目光落在面前的北棠妖身上,此前還將她攬在懷中輕聲細語的男人,此刻卻已經臉色蒼白,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虞輓歌猛然間想起剛剛他將自己從玲瓏殿帶出的時候,一路就是蒼鐮等人在護送,若是以往,他一定會囂張至極的將自己只接帶出。

    原來,如今他的武功竟然衰退到這種地步。

    看著胸口處涓涓不斷向外流出的鮮血,虞輓歌只覺得心口生疼鈁。

    北棠海握著刀劍的手一直在不斷的顫抖,彷彿他隨時就要掙脫自己的控制,直接刺向對面男人的身體。

    北棠妖你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殺我外公!

    北棠海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雙目欲裂翰。

    想不到陽山王和太子背後的推手竟然是北棠妖,難道說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放任挽挽留在東陵,遲遲沒有動作,就是因為在等這一天!

    隨著北棠海的顫抖,銀白色的刀劍就好似一柄鐵杵,在北棠妖的身體裡不斷的攪動著,虞輓歌看的心驚。

    上前一步抓住北棠海的手:「北棠海事情還沒有查明也許是太子和陽山王之計。」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虞輓歌抓著北棠海的手指上,臉色越發的慘白,沒有血色,整個人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北棠海猛然將刀劍抽出,蒼鐮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北棠妖:「主子,快走,先離開這裡!」

    北棠妖看著虞輓歌的方向遲遲不肯離開,北棠海依舊在隱忍著怒氣,縱然他告訴自己冷靜,可是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北棠妖。

    他素來知道蒼鐮和黑斧是北棠妖身邊忠心耿耿的人,生死之間可以命相付,如果不是北棠妖指使,那麼便是黑斧背叛。

    若說是蒼鐮這般人物背叛還有可能,可是依照黑斧的心機背叛北棠妖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除此之外,信件上的字跡同北棠妖如出一轍,而神龍宗的特殊標記的印章,除了北棠妖,他實在想像不出還有誰有!

    北棠海緩緩握緊手中的刀劍,一點點冷靜著。

    蒼鐮和另外幾名侍衛撐著北棠妖,扶著他向外離去。

    北棠妖卻掙扎著甩開面前的人:「放開我!我不走!」

    虞輓歌看的心焦,胸口處的血跡已經蔓延成一灘碩大的牡丹,透過衣衫不斷的向外滲出。

    踉蹌著來到虞輓歌面前的北棠妖,跌倒在地,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挽挽,跟我回去。」

    虞輓歌心中焦急,以往有內力支撐,如此重的傷勢他可平安無事,可是,如今他身體虛弱,更沒有強悍的內力,若是不盡早醫治,只怕會留下諸多禍患。

    看著那雙懇切的目光,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點頭,可就在這時,一道冷峻的聲音響起。

    「她不會跟你走的。」北棠海話落,週遭的士兵齊齊亮出了刀劍,刀劍所指的方向正是北棠妖幾人所在之處。

    虞輓歌剛到嘴邊的話不得不嚥了下去,看著面前兵戎相見的場面,蹙起了眉頭。

    小盛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虞輓歌身上,只等著她的指示。

    雖然他只帶來了五千人,改變不了什麼局勢,可是,只要是她的話,赴湯蹈火他也去做。

    虞輓歌的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只覺得他此刻太過激動,只怕認定了北棠妖是兇手。

    加上兩人之間,從開始到現在,積怨已深,交鋒多次,誤會頗多,只怕一時半會難以解釋清楚。

    「現在,立刻消失在東陵,否則,就永遠留在這!」冷硬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聲聲凜冽,打在臉上,生疼。

    虞輓歌忽然間記起最初時關於北棠海的傳聞,那時聽聞北棠海戰功彪炳,為人殘暴冷酷,不近人情,威名不可小覷。

    可是後來,她無意間窺探到他的內心後,所認識的所接觸的,大多都是沉穩良善的北棠海。

    今日,終是見到他率領萬軍,滿身殺伐的憤慨場面,只是,為何偏偏是要同他拔刀相向呢

    蒼鐮眼見如今形勢不對,扯著北棠妖道:「主子,快走,再不走沒時間了!」

    北棠妖再次推開蒼鐮,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虞輓歌終是不忍見著他如此,鮮紅的血液染的衣衫一寸紅一寸白。

    「北棠妖,你先離開,過些時日,我會回北燕找你的。」虞輓歌輕聲勸道。

    她越來越感覺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越來越多的事情變得詭異,許多看似不著邊際的事情,無形中,卻成了一張大網,將他們網絡在內。

    虞輓歌的心中陡然想起一個名字,郝連城

    郝連城,為何幾乎所有人都被網絡在內,卻只有你獨獨置身事外

    虞輓歌的眸子深了幾分,卻沒有心思細想。

    北棠妖看著虞輓歌的眸子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琉璃色的眸子裡處處流露著無法言說的傷痛,半晌後,沙啞著嗓子嘶吼道:「我不相信你!你這個騙子!你不會來找我了,你不會的」

    瞧見他眼底的絕望,一行晶瑩的淚水從虞輓歌眼中滑落,捂著嘴,避開他的目光,讓自己不要痛哭出來。

    />北棠妖,我會去找你,相信我我真的會去找你的

    我必須要弄清老皇帝的死到底是不是你一手促成,需要弄清這一切背後的真相,需要幫北棠海安穩登基。

    面對著北棠海鐵一般的軍隊,蒼鐮終於敲暈了北棠妖,直接將人抗走。

    虞輓歌心頭酸澀,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他最後那近乎崩潰的目光,一聲聲騙子仍在心頭繚繞。

    回過神來,虞輓歌像小盛子使了個眼色,小盛子點頭匆匆離去。

    如今城門守備森嚴,沒有小盛子的指示,只怕獵人的人根本就不會放他們出皇城。

    北棠海手中的長刀緩緩滑落,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整個人也搖搖晃晃,有些像是失了魂魄。

    從小到大,他從未傷害過自己的親人,因為有老皇帝的存在,他總是相信血脈親情,因為他所帶來的溫暖,他對每一個親人都心懷希冀,他們要權,他便不爭,他們要勢,他便不奪,他們懼怕征戰艱苦,背負責任,那他就去。

    可是到頭來,卻依舊改變不了骨肉相殘,血脈想殺的結局!

    就在剛剛,他險些直接殺了北棠妖曾經同他一同在密林中作戰的手足兄弟,曾經也曾喚過他一聲四哥的弟弟

    虞輓歌看著失魂落魄的北棠海,心亂如麻,走上前開口道:「先不要想這件事了,太子的人還在大殿。」

    北棠海回過神來,想起大殿裡還有一個需要被他斬殺的親人,臉龐不由得更加冷峻了幾分。

    虞輓歌心中掛念著北棠妖,可她若真的在這個時候隨著他離去,只怕於剛剛失去至親又處境艱難的北棠海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並非她在乎北棠海更多,而是因為愛,所以她不懼怕虧欠於北棠妖,可是她注定給不了北棠海結果,所能做的,便是盡量不再虧欠。

    北棠海的神色依舊有些低落,一個個所謂的鮮血淋漓的真相對他而言,打擊大的有些難以接受。

    虞輓歌只覺得心煩意亂,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人喘不過氣來。

    北棠海振作了精神,帶著眾人像大殿的方向出發,虞輓歌覺得倦了,便沒有一同前往。

    虞輓歌看著他的背影,開口道:「北棠海。」

    北棠海轉過頭來,虞輓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不要心軟,一定要殺了他。」

    北棠海一怔,最終點了點頭。

    「哪有不流血的戰爭」虞輓歌輕歎道。

    如果北棠海不殺太子,那麼太子和陽山王手中的大軍就始終會有異動,只要兩人活著,就會心思不絕,如此,他們手中的兵馬始終都是存在的巨大威脅。

    只有兩人徹底的死掉,這些大軍才會安穩的歸順於北棠海。

    否則,他一時的心軟,極有可能造成東陵的一場內亂,不出多久,便是無數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東陵距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北棠海率領眾人走向大殿,心中輕道,外公,也許這就是你想要將挽挽留在我身邊的原因吧。

    面對生命,我總是留有不該有的仁慈,可是,是不是往往到最後,卻因為當初的仁慈,會掀起更大的禍事。

    可是外公,若是如此,又要以何為道義仁義之準則,以何為規矩事態之方圓,若仁善不得已長存,那孫兒又該遵循什麼?

    虞輓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玲瓏殿,等著這一場戰事的消亡。

    可剛一進玲瓏殿,卻發現陽山王帶著數名姿態美艷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人人手中一把兵器,面色冰冷,看起來極有氣勢。

    北棠海留下的侍衛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虞輓歌面色微沉。

    陽山王手中拿著把折扇,一面敲打著一面輕笑道:「挽妃娘娘如此天姿國色,太子殿下仰慕已久,若是挽妃娘娘不介意,太子殿下願意許娘娘以後位,不知挽妃娘娘意下如何?」

    「我沒興趣陪著太子到陰間去做皇后。」虞輓歌冷聲開口。

    陽山王不怒反笑:「娘娘是聰明人,應該懂得怎樣抉擇,太子殿下已經宣佈登基為帝了,更是連下數到聖旨調遣兵馬回宮,不出半日,城北的二十萬大軍就會駛入皇城,難道娘娘以為,武郡王還有活路麼?」

    「只怕王爺的算盤打錯了,咱家剛剛正巧抓了幾個不中用的奴才,帶來給娘娘過目。」小盛子派人傳過消息,放北棠妖出城後,便再次回來。

    如今東陵內外皆是混亂異常,他始終不放心主子,誰想一回來就碰上了陽山王。

    隨著小盛子的話落,幾名侍衛打扮的人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推倒在陽山王面前。

    陽山王看著地上的人,臉色有些難看。

    虞輓歌輕笑道:「看來太子殿下的消息沒有傳出去,不知這些大軍可有聽到新皇的旨意?」

    陽山王冷聲道:「虞輓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想要利用我手上的勢力,要做的不少耀武揚威趾高氣揚,而是該好好學學如何點頭哈腰,下跪低頭!」虞輓歌看著陽山王冷聲道。

    陽山王的臉色確實又難看了幾分,確實如她所說,太子確實看中了她手上的勢力,只要有幾分心思的人就會明白,老皇帝不惜得罪北燕,甚至讓北棠海背負上的罪名,也要將虞輓歌嫁給北棠海。

    />

    這足以證明,虞輓歌手上一定有著讓不小的勢力。

    試問,一個北燕來的女子能夠據有東陵如此之多的勢力,那麼在整個大陸上又將如何?

    雖然他們的這種猜測似乎太過樂觀了些,不過卻不可否認,無論怎樣,也不能讓北棠海得到虞輓歌。

    陽山王確實沒有將虞輓歌放在眼裡,他得承認,這個女子確實厲害,可是說到底,卻還是一介女流,他就不信了她能有什麼捅破天的本事!

    「呵,挽妃娘娘好大的口氣,不知挽妃娘娘伺候過多少男人了?技術如何?不若」陽山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盛子手中的飛刀便已經飛旋出去。

    眾人只覺得猛然間,面前一片白花花的肉沫翻飛,轉眼間,陽山王的兩隻膝蓋已經被削成光禿禿一片,整個人悶哼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

    幾名美艷的女子一見,瞬間對著虞輓歌動起手來。

    虞輓歌向後避開,躲在眾多侍衛之後。

    可是那些女子的眼睛卻像是長了釘子一般,穿梭在眾人之中,緊緊的追隨著虞輓歌。

    幾番下來,虞輓歌不得不一同交手,卻始終沒有再動獵人的秘法。

    郝連城站在東陵皇宮中最高的閣樓上,美人環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瞧著虞輓歌的動作,郝連城的眸子不由得深了幾分。

    碧雪倚著欄杆,有一眼沒一眼的觀望著:「別說這動作還真有幾分像虞輓歌,不過想來當日祭天之時,那名彎弓的女子應該就是她無疑。」

    郝連城沒有說話,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東西。

    碧雪也收斂了幾分心神,紅唇嚥下一顆葡萄,這虞輓歌的動作還真有幾分像那個人,只是這氣韻卻總歸是不同的,莫不是兩人之間有著什麼聯繫?

    碧雪轉過頭,卻見郝連城正專注的盯著前面的方向。

    從今日一早起,他就一直站在這裡,看著東陵皇宮中的每一處變化,將一切盡收眼底。

    看著他平平無奇的側臉,碧雪心中輕道:郝連城,你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如今整個棋盤之上,還有哪裡不是你布下的局!

    而利用陽山王對虞輓歌的試探,你又是想要知道什麼?

    碧雪轉過頭,眸色深沉,只怕如今整個天下的局勢都在郝連城的掌握之中,這一步步精心的設計,一場場糾纏的愛恨,哪一個不是他的手筆,虞輓歌,不得承認,你眼光精準,至少我的男人,一輩子也達不到他的成就,可我又不得不笑你,最終卻牽連滿門死在他的手中。

    碧雪的思緒有些悠長,不知回想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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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瞎了,昨個八點多就更了,可是一直木有審核結果造成又斷更為了減少這樣滴情況粗線,爺連夜把今天的也碼出來了,爭取以後避免趕不上審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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