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虞輓歌,張嬤嬤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咦?這麼一說倒是,今個中午似乎就輓歌沒有在房中。」
「是啊,不過她好像在後廚幫著刷碗來著。」
「我看刷碗是假,趁機偷東西才是真。」
彩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這麼說,時間倒是吻合了,最初我還不確定的,怕冤枉了輓歌妹妹。」
「你是什麼時候撞見她的?」張嬤嬤質問道。
彩鈴道:「就在半個時辰前,奴婢探望過雲霞妹妹,出來的路上正撞見了她。」
「你可看清楚了?」張嬤嬤厲聲質問。
彩鈴心中有些發顫,之前一直同彩鈴交好的銀川開口道:「回稟嬤嬤,彩鈴也只是模糊中瞧見的,不若嬤嬤派人搜查一番,若是查到了,也就說明是輓歌妹妹所偷,若是沒有,也是還給輓歌妹妹一個清白。」
虞輓歌淡淡的掃向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果真是情真意切的好姐妹。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主意就是銀川給彩鈴出的。
若是彩鈴成功除掉自己,看起來似乎是除去一個隱患,可必然遭到周公公的厭惡,周公公打算用自己做刀,彩鈴沒有摸清他的心思,就擅自除掉自己,只會讓她失了寵愛。
一旦如此,銀川便有機會取而代之。
相反,若是沒有除掉自己,那麼罪責便會落在彩鈴身上,張嬤嬤同樣不會放過她。
這彩鈴可謂是進退維谷,銀川則坐收漁利。
「搜查住所證明奴婢清白,奴婢無話可說,只是敢問彩鈴,若是金簪非我所偷,該當如何?」虞輓歌反問道。
張嬤嬤點頭道:「確實,因為你一席話使輓歌遭受懷疑,若是輓歌你是清白的,彩鈴你要如何賠罪?」
彩鈴心中有些打鼓,可是想到那簪子是自己親手放在被子下的,那麼隱蔽,一定不會被人發現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若是簪子真不是她所偷,奴婢願意賠禮道歉。」
張嬤嬤卻不肯善罷甘休:「賠禮道歉就算了?若是搜不出來,你自己掌嘴!」
虞輓歌沒有在說話,她想張嬤嬤已經看出來了這場嫁禍,畢竟她在宮中混跡多年,見的多了道行深的,一個新晉宮女怕是難逃她的火眼。
不等彩鈴辯駁,張嬤嬤一聲令下:「搜!」
幾個太監從虞輓歌身邊擦過,虞輓歌垂眸靜立。
眾目睽睽之下,太監翻查了她的床褥和櫃子,卻一無所獲。
「回稟嬤嬤,沒有!」
張嬤嬤掃了眼虞輓歌,轉臉看向彩鈴:「你可聽見了?」
彩鈴臉色有些發白,向那被翻起的床褥看去,怎麼會沒有?怎麼會呢?
「彩鈴,你是不是看錯了。」銀川關切的道。
「不會的不會的」說著彩鈴便跑向了虞輓歌的床鋪,將整個床褥都掀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