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中整個鹿山鎮充滿了謐靜安詳,只有零星傳來的幾聲犬吠遠遠的飄進了長生的小屋裡。長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誤打誤撞的聽到關於木屋中瘋女人的音訊,酒肆掌櫃的有些激動的瑟瑟發抖。長生不敢告訴老人自己的所見,或許這只不過是個巧合罷了木屋裡的瘋女人未必就是掌櫃的女兒……
龐靈急聲問道:「老人家,你女兒怎麼會突然失蹤的啊?這其中又發生過什麼事啊?」
掌櫃的潸然淚下道:「小老兒名叫馬玄通,膝下只有一女馬蘭。我在鹿山鎮靠著這間酒肆過日子,一家人雖說是不算富裕但也能三餐無憂。離鹿山鎮東二十里雲巢山鄭屠夫家有著我的通家之好,鄭家有著三個兒子。兩家自幼就有了娃娃親,將我女兒馬蘭許給鄭家大兒子鄭大同……」
長生蹙眉道:「既然是兩家有著通家之好,那你怎麼說是誤嫁了山中狼啊?莫非是鄭大同對你女兒不好嗎?還是他秉性凶殘啊?」長生想到了瘋女人一雙斷腿十有*是被人快刀斬斷,而鄭家恰恰就是做屠戶的,這就不得不讓長生猜測鄭大同的生性為人了……
馬玄通用衣袖擦拭了眼淚道:「鄭大同倒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在湖州府開了傢俬塾教人子弟。可是我女兒年前回來過一次,孩子她娘無意中瞧見她身上有著纍纍傷痕。我們老兩口一再問她,可是她卻一言不發。萬沒有想到那次團聚成了訣別,孩子她娘也活活病死了……」
龐靈怒道:「看來鄭大同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等我去把他抓來一問便知了!」
龐靈說著話就要起身出門,馬玄通攔著龐靈小聲道:「姑娘啊,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那幫強人看下全在樓下啊,他們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我只是想來告訴你們在酒窖裡有個出風口,你們快從那裡逃吧!我不想白白的把你們的性命給搭進去了,趁著天黑你們快走吧!」
「嘿嘿嘿……,我說呢你這老東西鬼鬼祟祟的往樓上跑,原來是來通風報信的啊!老頭兒你放心吧,你的酒肆現在已經被我姐姐用毒蠱封的水洩不通了。別說是你們想逃脫這裡,就算是隻老鼠都休想活著離開!」杜鵑穿著一襲幾乎是透明的紗衣冷冷的抱臂依在門口笑道,從她身上正散發出一陣陣沁人心脾的甜香。
馬玄通怒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們都已經是強佔了我的酒肆。他們都是外鄉人,你要殺就殺我吧。不要難為了這兩個孩子,遲早有一天老天有來收拾你們的……」
杜鵑揉身湊到了馬玄通身畔嬌笑道:「老東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厭了!若是你能再年輕三十年,或許還能讓你多活些時日。只可惜你已經是老了,安安心心的上路去吧!到了陰曹地府慢慢的去和閻王爺做伴吧,你還想讓老天來收拾我們那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嘿嘿嘿……」
杜鵑壇主一揚手長生就知道馬玄通性命將要不保,腳下斗步閃動之下就攔在了馬玄通的身前。杜鵑豐胸貼上了長生媚笑道:「喲,你這傻夥計還挺忠心的啊,不過我還捨不得你現在就死啊!讓你嘗嘗苗疆玉蠍的滋味吧,片刻之內你若是找不到女人合歡就會爆陽而死。這連大羅金仙也束手無策,能夠在五毒之中排老二的毒蠱絕不是浪得虛名啊……」
長生一怒之下正想舉手劈死杜鵑壇主,可酒肆的屋頂上突然傳來了炸雷般的巨響聲:「光明王特來向秋紋杜鵑壇主請罪,今日有屬下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兩位壇主。青木王與烈火王已將那些人斬殺,還請兩位壇主息怒。藍欣壇主不日就會抵達鹿山鎮,有要事與兩位壇主商量……」
杜鵑柳眉倒立啐道:「三仙六王之中的三位天王都已經來了啊,我們姐妹又豈敢多言啊!待我叫上姐姐與三位天王把酒相談,卻不知赤金碧水浮塵三位天王為何不見行蹤啊?聽我手下兄弟之言三仙六王都已經到了湖州府啊?」
屋頂上隔了好一會才應聲道:「杜鵑壇主果然是消息靈通啊,我們幾天前接到了虞姬壇主的飛鴿傳報就星夜啟程了。我們也就比杜鵑壇主早到了兩天罷了,眼下屋裡有著局外之人。有些話我不敢說,還請兩位壇主開門相見!」
杜鵑壇主跺腳輕聲對長生道:「那只能是先委屈你一會兒了,等到玉蠍發作你自然會來求我了。就憑你婆娘一個人恐怕是……嘿嘿嘿……」杜鵑壇主一步三搖的就回房去叫秋紋了,長生聽聞屋頂之上有著碎步疾聲硬生生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龐靈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樣了啊?是不是真的中了那淫婦的毒啊?」
長生運了口氣就感覺到了丹田內的白虯蠢蠢欲動,長生臉色頓變道:「那淫婦竟然是在說話間下毒!我要馬上調息入定解毒,龐姐姐你要小心那些三仙照……的人啊!馬掌櫃……你快回屋去躲著……不論出了什麼事都不能出來,那女人用毒防不勝防……」
長生說完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腹間丹田之中就如同有著一團烈火在吞噬自己。長生狠狠咬著嘴唇任憑著鮮血奔湧流出,借助著疼痛就想恢復靈台絲絲清明入定。五色佛珠剎時間佛光護住了長生的週身,可是要命的是胯下彷彿是烈焰焚身。
長生入定大喝道:「酒色財氣,快給我出來!那白虯為何解不了玉蠍之毒?」
在五色佛珠之中五鬼都被長生氣急敗壞的樣子嚇怔了,連蘇溫婉也羞澀的幾欲遁身而避。酒色財氣慢慢幽幽的大笑道:「嘿嘿嘿,滷水點豆腐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在苗彊之中有著五毒,其中是以靈蛇為尊。但是玉蠍並非是比不上靈蛇啊,只是……只是……嘿嘿嘿……」
五鬼中的竇仁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閒扯!若是星主有什麼好歹,那我們等人全都會飛灰煙滅!你這牛鼻子老道要是有辦法就快說,難道你還真想讓星主爆陽而死嗎?」
酒色財氣笑道:「他才死不了呢,他有著佛祖舍利子相護還有著龐靈守著
著怎麼會死呢?要解玉蠍的毒也簡單啊,只要星主就像昨天晚上和龐靈*一番即可。但是那杜鵑壇主給你下的是十成的玉蠍蠱毒,她是要你陽關不保讓你精盡而亡啊!白虯生性最淫,它又如何會去幫你解其毒啊?」
長生不明白的問道:「那依你的辦法是要讓我怎麼辦啊?」
「嘿嘿嘿……,以子之矛攻其之盾你明白嗎?苗彊之中有著一種很邪門的採補的降頭,以女子的身子吸盡男人的元陽然後修煉再把功力給下降頭的人。顯然這杜鵑和秋紋就是莫大掌門手下的兩個採補女子,莫大掌門就是靠著她們的採補之術提高修為。星主,你如今可是比莫大掌門更厲害百倍啊!」酒色財氣一臉壞笑道。
蘇溫婉急聲道:「不好了,佛光在漸漸的褪去啊!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啊,星主若是……若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就不妨和龐姑娘……」蘇溫婉雖說是過來人,可是想到昨天晚上長生為了救龐靈時又羞愧不言了。
酒色財氣搖頭道:「玉蠍之毒遠勝虞姬的蟾蠍,若是讓龐姑娘為星主解毒輕則龐姑娘終生為廢人,重則氣絕當場……」
「好,我願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龐靈闖進了五色佛珠之內,她對長生身上的佛光亮起就知道是長生遇到了大麻煩……
酒色財氣尷尬的說道:「呃……龐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這個……這個是這樣的……星主體中的白虯能耐遠比二十八星宿高,它是被封印在人世間才會讓朱雀攝入星主丹田之中。所以白虯的魂魄一直是存有怨氣,只要星主把白虯的魂魄祭出。讓白虯的魂魄附在星主的肉身上,如此一來就讓白虯去對付她們倆了啊……」
五鬼琢磨著酒色財氣的話紛紛贊同道:「此計可行啊!只要星主對白虯施以定魂咒,那樣它就難以逃跑了啊!」
「星主不是想要誅滅三仙照嗎?白虯若是破了她們的採補之術,她們就會被降頭反噬到時候她們的性命就在星主的手上了。星主讓她們做什麼她們就不敢違抗了,星主一下子就能掌控了三仙照一半的勢力了啊!」酒色財氣篤定的說道。
長生還在猶豫不決就聽到龐靈疾呼道:「快點決定啊,那淫婦上樓了啊!」
長生咬牙喝道:「好!對付惡人就不去講什麼道義了!」長生放開了丹田之中的白虯魂魄,長生只知道自己的胯間脹的如鋼似鐵。長生唸咒元神出竅頓時一陣輕鬆,那白虯的魂魄被長生定在肉身之中動彈不得。
白虯剛要開口相罵,卻被一個妖艷的女人摟住。女人的手還很不規矩的對白虯摸摸捏捏。白虯是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洩,也不管這女人是什麼人一把就撕開了她的衣衫。女人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哈哈大笑,白虯就像餓虎搶食般的將女子撲倒在地了……
長生的元神和龐靈正躲在閣樓上看著白虯施暴,杜鵑壇主的淫聲浪語慢慢的變成了痛苦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