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搖頭,「這不算虛情假意,我有付出。」
只是付出的不多,不足以把心徹底交出來而已,這樣,將來遭到厭棄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畢竟,在這個世界的諸多勢力面前,她還太過渺小,也許終有一日她守不住眼前的榮華,但這顆心,至少是要守住的吧。
「如果你來就是說這些的,那麼你可以走了,」慕容久久終於再度沉下了臉。
「好吧,言歸正傳。」
花千葉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將胸前的玉骨折扇瀟灑的一合,然後從袖中取出一隻暖玉做的小瓶,從薄薄的瓶壁上,能看出,裡面至少裝了半瓶暗紅色的流動液體。
「廢話也不多講,你先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有什麼蹊蹺?」
花千葉大袖一擺,將瓶子放倒了慕容久久的跟前。
慕容久久雙指捏起,打開蓋子,先搖晃了一下,然後用鼻子嗅了嗅,但嗅到一半,她忽然面色大變,飛快的將瓶子又蓋上。
驚道:「這是血,而且血中有毒,不,也不是毒,蠱?不,也不似蠱,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我一下也探究不出來。」
可饒是如此,花千葉也不禁睜大了眼。
原本他並沒有在慕容久久的身上,抱太多的希望,卻不想她一連串得出的結果,竟與他連日苦心研究出的結果,**不離十。
如果不是他深知這血液的來處,他真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提前研究過,太打擊人了吧。
「你,用鼻子一聞,就知道了其中的蹊蹺?」
良久,花千葉張了張嘴,依舊顯得幾分不敢置信。
慕容久久苦笑,「我雖察覺了這血中的蹊蹺,但也沒看出裡面究竟有什麼?若想知道,還需深入的瞭解,至於你的目的,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花千葉古怪一笑。
似乎心中有什麼東西需要醞釀一下,所以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原本打算,若你看不出這血中的蹊蹺,那當日我與你說的話,便就算收回,卻不想,你的醫術與敏銳的辨別能力,著實超出了我的預想。」
之前他曾承諾,要讓慕容久久的醫術名揚天下,但回去之後經過深思熟慮,又覺的自己輕率了。
所以才會拿著這瓶血,來做一個試探,但如今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個幸運的丫頭。」
慕容久久聞言玩味的挑了挑眉,「現在你可以把話說清楚了。」
花千葉點頭,「且先不說這血液的事,就說上次的的那個話題,本公子的那個承諾,你可還信?」
「半信半疑,畢竟我不喜歡虛無縹緲的東西,來點實在的怎麼樣?」慕容久久滿面由衷的道。
從上次她們的談話中,慕容久久隱隱能看出,她的身上,花千葉一定有看中的東西,或許以此做個交易。
花千葉難得露出了幾分苦笑,「很抱歉,現在有些具體的事我還不能透露給你,但有一件事我需要問你,如果讓你拜入玉頂山,我師父鬼醫門下,你願意嗎?」
他問的很認真。
慕容久久聞言,輕輕的一挑眉,笑道:「好事啊,據我所知,天下學醫之人,無不望其項背,我若有幸拜入門下,自是平步青雲。」
最主要的是,從此以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醫術,大行其道,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將不再單單屬於冬月相府,而是川南玉頂山。
那不僅是一個身份,更是一個保護層。
這是花千葉,向她拋出的好處嗎?
「那我需要做什麼呢?」
花千葉搖頭,「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幾日後我師父鬼醫會親自入京,收一名關門弟子,到時候只要她老人家滿意,具體的事情,你也就可以知道了。」
他不願意說,慕容久久也不想愚蠢的去追問,而是將目光又定格在了桌上,那暖玉瓶中的血液上。
「那這個呢?」
花千葉一笑,褪去面上剛才的鄭重,彷彿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玩世不恭,「這是我此番到冬月京城的目的之一,查出這血中的東西。」
「需要我幫忙嗎?」慕容久久看了花千葉一眼,問。
「那你有幾成把握?」
「可以試試,」慕容久久永遠不會把話說滿。
但花千葉卻是已經很滿意了,「也好,你剛才的辨別能力已經讓我很驚訝了,那這瓶血就先留在你這。」
「那這血的主人,能順便透露一下嗎?」
花千葉點頭,「當然可以……是,你們冬月國的皇帝陛下。」
「……」
慕容久久一愕。
「那他現在怎樣?我是說身體狀況?」她問。
花千葉蹙眉:「身體狀況很好,至少從脈象上看是這樣的,但是他血液又偏偏被人攙了東西,既不是慢性毒藥,也不是蠱毒,皇帝嘛,總是疑神疑鬼的,我師父早年欠過他一個人情,此人不過是還一個人情而已,對了……忘記說了,我師父鬼醫其實在冬月還有一個身份。」
慕容久久又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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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
「我師父本名,也姓君。」
也姓君,君在冬月可是皇姓,也就是說鬼醫也是冬月朝皇室中人?慕容久久撇了撇嘴,這世上誰都有秘密,探究不來。
「三日後就是冬月皇后娘娘舉辦的馬會了,你可有準備?」花千葉臨走前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
慕容久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過一些貴族小姐聚在一起,騎騎馬玩樂而已,有什麼可準備的?」百度嫂索|神醫悍妃
「可是據本公子所知,這次馬會有不少人想將你置於死地,昨天我還看到一件有趣的事呢,你家庶妹,似乎與工部尚書府的公子,關係頗好呢。」
花千葉風流不拘的一笑,灼灼的桃花眼,雖看似散漫,但內在卻透著別樣的風采,經過這些日子跟這個女人的接觸,他可不認為她會是什麼小綿羊。
馬會,他似乎終於有點期待了呢。
「走了。」
送走花千葉,慕容久久獨自站在庭院內,望著頭頂的遇過天晴,怔怔的發了會兒呆,眼底方才閃過了幾分莫測之色。
這時阿秀走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問:「小姐,那個登徒子沒把您怎麼樣吧。」
慕容久久抬手就彈了這丫頭一個腦瓜崩,「這光天化日之下,裡裡外外的都是我的人,他能會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