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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8我這便跟大王要了你 文 / 瑭恩

    「大王不是說過段時日,若我們願意離宮也是可以的嗎?」知婉怯怯問了句。

    「出宮?出宮之後我們可以去哪兒?回渤國?受盡嘲笑,留在安國?何以為生?」秋痕歎息著問道。

    「我不做他想,留在這宮裡,平靜度日,也是好的,只要我們不對大王抱有幻想,不去招惹王后,便是平安的。」溫言輕聲道。

    「那我也在這宮裡罷,反正也無別的出路。」知婉聽溫言這樣說,忙也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誰能料到大王是那樣殘酷不定的人呢?」紫嫣心緒複雜地說道。

    而後,四位佳人便沉默了。

    雪是在夜裡下起來的,本來已經歇息了,夏至傾卻忽而有了興致,要去看雪。耶龍億也便由著她,起身重又穿好棉服,又仔細看了看傾兒,確定她穿得夠保暖,這才牽著她的手,出了凝慈宮的門。

    雪夜,尤顯靜謐,耶龍億與夏至傾沿著宮殿的台階,迴廊,一路向最高處的正和殿走去。傾兒將一隻手伸在披風外面,試圖去抓住雪花,但那雪花,一落入她的手掌便融化不見了,傾兒嘻嘻笑著,開心得跟孩童一般。

    耶龍億看著傾兒嬉笑,只留心不讓她滑倒,在手上暗暗用了力,一直到正和殿的殿外,才與她一同站在台階外,看著暗夜裡的滿天飛雪。

    「那年在僰弩部,也是這樣的大雪,我也是懷著身孕,此情此景,倒有些似曾相識了。」傾兒偎在耶龍億身邊,輕聲道。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眨眼便是一生一世。

    耶龍億也不言語,轉身將傾兒圍在披風裡,低頭吻上去,深情繾綣。

    「傾兒,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中了蠱,自從見了你,我便心不由己。」一個深吻作罷,耶龍億歎道。

    夏至傾便吃吃笑了,也不言語,只踮起腳尖,夠上耶龍億的唇,引得耶龍億動情不已,重又吻住傾兒,茫茫雪夜,二人擁吻的身影成為最美的剪影。

    回宮的路上,從偏殿處傳來飄渺的簫聲。

    「溫言又在吹簫了,她的簫聲當真是世間無二的。」夏至傾停住腳步,輕聲讚道。

    「這幾個佳人都是有些才藝的,過幾日祭祖大典的晚宴,讓她們準備些表演也是好的,此事便由你安排罷。」耶龍億對傾兒道。

    傾兒點頭應了,聽得一曲終了,才與耶龍億回了凝慈宮。

    祭祖大典那日,耶龍誠,耶龍世祿以及四個兒子與他們的王妃都來了。

    烏蘭珠與夏至傾在晚宴前見了面,因著身份使然,耶龍億與夏至傾坐在上位,接受了烏蘭珠與麥格的跪拜。

    烏蘭珠消瘦了許多,神色也是憔悴。夏至傾看著她如今這落寞的模樣,竟連恨都恨不起來,烏蘭珠到底是個可憐人,聽說麥格自烏蘭珠之後,又納了兩位侍妾,烏蘭珠空有王妃的頭銜,竟是夜夜獨守空床。

    好在烏蘭珠並不愛麥格,如此,心痛便也少一些罷。

    夏至傾雖然是同情烏蘭珠的,但因為冬梅,她們到底是無法成為談心知己的。

    晚宴時,科科葛也出現在宴席上,他照舊沉默如山,比從前更為沉穩與沉默。

    彼時,夏至傾已有六個多月的身子,耶龍億牽著她的手,步入晚宴大廳,科科葛看著夏至傾,雖然只是目光一掃,卻也知道她被耶龍億照顧得極好,滿臉都是幸福安詳的神色,本來他聽聞渤國進貢了五位佳人,還擔心夏至傾會因此而鬱悶,現下也終於放下心來。

    而夏至傾見到他便想起了至善,不覺有些惆悵,自至善回去後,她還從未有過她的消息,不知她如今可好嗎?

    晚宴熱鬧非常,天狼族人本來就豪爽,幾碗酒下肚,氣氛也便更為熱烈。

    當佳人出來表演時,喝了酒的男人們便更為興奮了,尤其是耶龍多戈,見了這些渤國的佳人,簡直眼睛都直了,也不用別人勸酒,自己便是一碗接一碗地喝了下去。

    直待溫言出場,一聲簫聲響起,那哀婉幽怨之聲便令整個宴廳安靜了下來,溫言身著藕荷色的衣裳,整個人淡然寧靜,彷彿遠離塵世的仙子,只把多戈看得眼睛發了直。

    溫言的簫聲還未奏完,多戈便端著酒碗從座位上起身,繞著溫言看了一圈,而後走到耶龍億面前,醉醺醺道:「大王,堂弟,這個女子倒是與眾不同,你也玩膩了,不如賞給堂兄我如何?」

    溫言雖然一直在演奏這樂曲,耳朵卻依然聽得到多戈的話,不覺神色一黯,她多怕耶龍億會答應多戈的無禮請求,這個紅臉的魯莽的男人,絕不是她心中所願,若耶龍億真的將自己賜給了他,倒不如一頭撞死了好。

    夏至傾也不忍眼見著溫言這等出塵的女子竟便宜了多戈,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耶龍億的手,示意他絕不可應了此事。

    耶龍億心領神會傾兒的意思,便低頭對傾兒一笑,反正宴廳裡人群嬉鬧,便當做沒有聽到堂兄的請求罷。

    一邊的耶龍誠,將這一切看得分明,起身將多戈拉回座位,並又敬了多戈一碗酒,淡淡笑道:「堂兄,你醉了。」

    多戈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溫言一曲簫聲已經結束,對著大王王后施了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退了下去之後,卻也心內不安,她只怕宴席之後若那個紅臉男人再度祈求大王,大王應允了,自己該如何?

    溫言落寞地走出宴廳,將喧鬧的氣氛甩在身後,深冬的寒氣打在

    身上竟全然無知覺,她只覺得自己麻木無比,彷彿週身血液都凝固了,她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有那麼一瞬,她想縱身躍下去。

    躍下去,世間便再無煩惱了。

    在溫言呆立之時,她並未發覺,在她不遠處,有個挺拔的身影正在默默注視著她,那人,正是耶龍誠。

    整個喧鬧的晚宴裡,耶龍誠的眼中卻獨獨只看到了溫言,這個女孩清淡然,從手握長蕭一出場便令他的心砰然一動,這感覺,倒是從未有過。

    一曲簫聲了,耶龍誠便在心裡發誓,他要得到這個女子。

    故而,在多戈無禮之時,一向不理這些紛爭的耶龍誠,出面替溫言解了圍。

    而後,他便跟著溫言出了宴廳。

    溫言在台階上站了會兒,便獨自往偏殿走去,她尚無封號,宮女對她自然也不上心,又因著晚宴廳裡的熱鬧喧嘩,宮女們寧願守在廳門處看熱鬧,也不願跟著一個不受寵的佳人回那冷冰冰的住處。

    溫言走在前面,耶龍誠便悄然跟在後面,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直回到偏殿自己的住處,溫言竟都未發覺,自己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所以當耶龍誠藉著酒意,在偏殿外將溫言從背後擁在懷裡時,溫言嚇壞了,她尖叫了一聲,這聲音還未傳出去,便被耶龍誠的大手捂在嘴裡。

    「莫怕,我叫耶龍誠,隨我去交泰殿如何?」耶龍誠在溫言耳邊道。

    耶龍誠喝了酒,此時低頭聞了聞溫言發間的香氣,竟然有些無法自持。

    溫言聽這名字有些熟悉,耶龍億,耶龍誠,難不成他們是兄弟嗎?她使勁扭頭看去,便見到耶龍誠的臉,正是剛剛在晚宴廳內為她解圍的男子。

    莫名的,溫言的恐懼之心嘩地消散,也不掙扎,與耶龍誠在原地站著,不知何去何從。

    二人便如此呆呆地站了會兒,最後,耶龍誠將溫言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埋頭吻了下來。

    溫言忘記了驚慌,此時這男子的氣味竟然是令她安心的,她的初吻便如此被耶龍誠掠奪了去。

    「你叫何名字?」一吻落罷,耶龍誠輕聲問道。

    「溫言。」溫言答著,藉著偏殿外的燈籠之光,看清面前這男子俊朗的面容,心中竟是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

    「你且等著,我這便去跟大王要了你,你可願意?」耶龍億沉聲道。

    要了自己?溫言的心瞬間亂了,她已做好在宮中孤獨終老的準備,此時卻忽然出現這樣一個男子,他說他要了自己?

    溫言毫無意識地搖了搖頭,佩顏被充作軍妓之事剛剛過去沒幾日,她實在是怕,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也便落得如佩顏一般的下場。

    「為何不可?」耶龍誠看著溫言茫然而慌亂的神情,輕聲問道:「莫非你愛慕我王兄?」

    王兄?溫言重又打量了一番耶龍誠,是了,這個男人的眉眼之間果然與大王耶龍億有些微相似之處,原來他們是兄弟?

    「佳人溫言,從渤國而來,此生也不作其他打算,只求在這宮中安穩度日,了此一生便罷了,求您莫要打擾我的平靜。」溫言輕聲道,心內不覺一酸。

    ************************************************天啊天啊,又來不解了,先發了一會兒編輯補上,sorry啊****************************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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