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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從來可遇不可求 文 / 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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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耶龍億一直沉默。

    待回到別院,便將煥王爺在安城送予傾兒的那塊玉珮尋了出來,握在手裡,靜靜看著那玉珮中間的「煥」字。

    與此同時,雪月樓裡一位夥計也忙著回去跟薛盡瘁稟報:剛那四位客人確實去了韓府。

    薛盡瘁聽了,緩緩道了聲「好」,便忙起身跟好友告辭,打道回府。

    薛盡瘁對抓住耶龍億有著十分強烈的願望,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能眼看著別人得到,況且,夏濟仁的背景如此顯赫,幫他尋回愛女,也只有益處。

    待薛盡瘁匆匆回了府,卻見科科葛從府裡走出來,薛盡瘁心裡一愣,眼睜睜看著科科葛與他越走越近,見了他卻似見了透明一般擦身而過。

    薛盡瘁簡直鬱悶,這人不過是耶龍億的隨從,又是在太守府,他卻也如此傲慢,見了自己連個招呼都不打,真真令薛盡瘁心內極其不爽,便更想著快快將他們一併抓了,方才解心頭之恨。

    出乎意料的,薛大人並未同意兒子前去搜查韓府的要求。

    「既然夏家人並未再報官,那我們便無需如此多事,瘁兒,往後若無為父的意思,斷不可對韓府輕舉妄動。」薛大人語氣森嚴道。

    「為何?」薛盡瘁有些不解,「幫著夏家人抓住強搶愛女的兇手,對我們也是有所裨益的。」

    「你哪裡懂得這局勢的瞬息萬變,」薛大人凝眉沉聲道:「今晨,為父收到來自京都御史大人的加急密報,說當今皇上聖體違和,朝中此時已是風聲鶴唳,若皇上真的醫治無望……」

    這消息令薛盡瘁深感意外,待細細思量之後,又覺皇上病重與捉拿耶龍億實是毫無相關。

    「瘁兒,你年紀尚幼,缺乏歷練,許多事並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究其根底的絲絲相扣才是關鍵,你可知那耶龍億是何人?」薛大人目光深邃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何人?不過是一個蠻夷部落的統軍,有什麼大不了。」薛盡瘁嘴上雖然不屑,心裡到底還是沉了一下,難道這人有何來頭?

    「一個蠻夷部落?瘁兒,你可知如今天狼族迅速崛起,他們軍風彪悍驍勇善戰,周圍這些鄰國,又哪個不想與之交好呢?那個耶龍億,可是塊肥肉呢。」

    「孩兒被爹爹說糊塗了,這些跟救那夏姑娘有何關係?那耶龍億便真的動不得?」薛大人云裡霧裡的解釋非但沒令薛盡瘁釋疑,反而更糊塗了。

    「左右你便記得為父的話,別去招惹韓府,別去招惹耶龍億,朝中如今恐有大變,你也安生著點,莫在這節骨眼上桶什麼簍。」薛大人嚴正警告道。

    薛盡瘁一向也只仗著他爹爹狐假虎威,此時既然爹爹發話,他也不敢違逆,忙躬身應了。

    「對了,兒剛剛回來時,見到耶龍億的隨從從府裡出去,他來做什麼?」薛盡瘁這才想起問道。

    「他來拜見為父,說夏家的女兒與他的統軍大人已然成親,望為父莫在插手他們的家事。」薛大人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了微笑。

    「這也太囂張了,這不明擺著到太守府來示威嗎?」薛盡瘁一聽便怒了。

    「不算示威,算是來求一個情吧,那為父便順水推舟,送個人情而已。」薛大人笑得愈發深不可測了。

    那科科葛來時並不是空手而來,而是帶來了煥王爺的玉珮,只說這是夏姑娘與統軍大人成婚時,證婚人所贈之物。

    薛大人一眼看到那玉珮中間的「煥」字,便笑著對科科葛道:「請回去對你們統軍大人稟告,便說我薛某人定不會插手他人的家事。」

    煥,除了赫赫有名的煥王爺,還有誰敢用此諱?想來那耶龍億與煥王爺定是交情匪淺罷,他不過一介太守,實在沒必要摻和其中。

    「記住為父的話,去吧。」薛大人最後對兒子重又叮囑了遍,便讓他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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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顧忌官府的騷擾,耶龍億在韓府終是過了一段逍遙的日子,不思軍務,也無雜事纏身,就是那般平靜地陪著夏至傾,期待勳兒的出世。耶龍億的人生還從未如此安逸過。

    煥王爺答應的羊金花種子也終是派人送了來,耶龍誠便帶著種子與三位親兵一道回僰弩部去了。春天已經來了,再過段時日,也該播種了。

    耶龍億對耶龍寧的諸多囑咐都寫成家書,讓耶龍誠帶回去,千言萬語也只能簡而概之,便是提醒耶龍寧提防其他三部聯合起來的偷襲。尤其耶龍寧大婚前後,必定要萬事小心為上。

    耶龍誠離開時,耶龍億破天荒地送他出城門,一直望著二弟的背影漸漸不見,才打馬回了韓府。心思不是不沉重的。

    但見了傾兒,耶龍億的諸多顧慮也便淡了下去,左右現下最要緊的,便是傾兒平安誕下孩兒。這是他耶龍億的第一個孩兒,他最愛的女子為他生育的,這份期待簡直令他覺得其他萬事都不足為重了。

    到元宵節,傾兒的身量越發笨拙了點,腳也時常腫,所以多數時候,夏至傾都要臥床休息。

    連元宵節的燈火,她都不得去看。

    耶龍億差人購置了許多花燈,掛在別院裡,夏至傾一打開臥房的門,便能看到滿院造型各異的燈籠,雖不及城裡燈會的規模,但到底也是一種慰藉。

    待將近九個月時,傾兒便幾乎

    無法彎身了,穿鞋子,洗腳這類事倒成了耶龍億的事。

    起初春燕還惶恐,忙不迭地對耶龍億道:「統軍大人,這都是奴婢的事,怎好勞煩您呢?」

    後來便只剩羨慕的份兒,因為耶龍億壓根不覺得這是如何了不得的事,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辛苦地為自己孕育子嗣,便是幫著穿鞋,洗腳,又有何做不得?春燕只能感歎,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得夫君如此疼愛,別說幫著穿鞋洗腳,便是懷孕時,夫君不去逛妓院,納小妾便是燒了高香了。

    何況耶龍億又是這樣一位頂天立地的男人,春燕私下裡跟其他婢女說起來,大家也都深感羨慕,羨慕到只有唉聲歎氣的地步。

    情深意重的男子,從來可遇不可求啊!

    「我們府裡的家丁隔三差五的還去尋樂子,耶龍大人倒能忍得住?」夜裡睡覺時,幾個婢女便悄聲嘀咕道。

    「耶龍大人和夫人的感情很好呢,我也常聽見他們房裡有那種響聲。」春燕小聲說著,忍不住嘻嘻笑起來。

    「什麼聲音什麼聲音?」有小丫頭急不可耐地問道。

    「就是夫人那個的叫聲啊,耶龍大人也是,每次都弄的很大動靜,我在外面想不聽都不行,只覺得臉頰發熱哪。」春燕吃吃笑著。

    「那他們是怎麼做的啊?夫人不是有身孕嗎?」又有好奇的婢女小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待你哪天成了親,你便知道是怎麼做的了。」春燕逗道。

    而後,這些小丫頭們都哄然笑了,嘰嘰喳喳的,簡直炸了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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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傾倒不知這些婢女裡私底下如何羨慕她,她和耶龍億在一起,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加上自己的爹爹與哥哥,都是極其專情的男人,故而她覺得,世間夫妻大抵都是如此相處的。

    過了二月二,夏濟仁重又回到了幽州城。

    耶龍億得知這個消息,心內便一沉,自己這位岳丈大人如此執著地尋找傾兒的下落,定是對他的怨恨愈發深了,這個結要解開便愈發難了。

    但再怎麼難解,也終有要面對的時日,耶龍億決定待傾兒平安生產後,親自上門負荊請罪,這是他欠傾兒的,他一定要彌補這個遺憾。

    耶龍億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傾兒,夏濟仁重回幽州城的事,卻不料某天,傾兒卻問道:「耶龍億,你可知濟仁醫館開業了嗎?」

    「哦,」耶龍億愣怔了下,還是如實道:「開業了,傾兒,你的阿爸又回來了。」

    夏至傾得知父親回到幽州城的消息,既是歡喜又是害怕,歡喜的是自己與爹爹離得如此之近,害怕的是萬一爹爹與耶龍億遇上,那可如何是好?

    見夏至傾一臉擔憂之色,耶龍億忙寬慰道:「傾兒,我到時自會求岳丈大人接納我,你安心便好。」

    「我又不是不知我爹爹的脾氣,你求他他便會應了的話,我早早便帶你去求他了。」夏至傾眉心擰了起來,「爹爹此生最守信義,我既與喬家過了婚帖下了聘禮,便已然是喬家的人了,現如今我私自另嫁,又與你有了孩兒,他定是氣惱著哪,絕不會心軟妥協於我們的。」

    「饒是如此,也要試一試,不過現下最要緊的,便是你平安誕下勳兒,與你爹爹的事可等日後再議。」耶龍億說道。

    夏至傾聽了,也便點了點頭,因為除此之外,她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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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濟仁確實回了幽州城,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夏至善,。

    夏至善是夏濟孝的小女兒,年方15,過年隨母親一道回康平城省親,便按著爹爹夏濟孝的意思,留在大伯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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