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統領的新娘

正文 69耶龍億呢? 文 / 瑭恩

    她在捨前徘徊又徘徊,惹得捨的衛兵都皺了眉,她還是不敢上前求衛兵通報。

    此時臥房裡的夏至傾已經醒了,小腹的痛將她痛醒的,她在床上忍了一會兒,卻愈發下墜般的疼,直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古敏。」夏至傾在房裡微弱地呼喊了聲。

    古敏聽了,忙進了房間,施了一禮,「夫人,您醒了。」

    「古敏,耶龍億呢?我小腹好痛。」夏至傾說著,只覺得下身一熱,待伸手朝身底摸過去,便是一手鮮紅的血跡。

    古敏見了,只以為夏至傾是來了月事,忙上前問:「夫人,待我去拿月帶給您。」

    夏至傾急急地搖了搖頭,「古敏,我有身孕,這是流胎之兆,快去拿筆墨,我寫一幅方子,你幫我抓藥來。」

    有了身孕?古敏立刻驚呆了,這萬一夏至傾有個差池,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了?她也不等夏至傾自己寫方子,轉身朝捨正門跑去,邊跑邊對衛兵道:「快去請統軍大人回來,夫人有恙。」

    衛兵見古敏一臉慌張,便知並非小事,不敢耽擱,去馬廄裡牽出馬,便朝著大帳趕去。

    「你去請大夫。」古敏又對另一個衛兵慌忙道。

    「發生什麼事了?」木朵此時忙上前,詢問道。

    古敏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便急急地回去了。

    眼看著捨正門的兩個守衛衛兵都被遣走了,木朵在門前猶豫了著,終究咬了咬牙,也偷偷進到捨裡。

    夏至傾此時正在床上,腹痛不止,見古敏飛身回來,「去給我打點熱水來。」

    古敏忙應了,慌慌張張下去了。

    木朵進了捨,裡面空無一人,只有臥房的門大開著,裡面傳出痛苦的呻吟之聲。她不知發生了何事,試探著向裡張望,卻見床上是那漢人女子。

    木朵進了臥房之內,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捨一向沒有陌生人,聽了這聲音,夏至傾抬頭,卻是木朵,她記得她,曾經的耶龍億的侍妾。

    「你如何進來了?」夏至傾實在不想自己如此狼狽之時,見到這個女人。

    「我,」木朵見夏至傾一臉痛苦的樣子,本不想說,但又覺得機會難得,便一咬牙道:「我是想來求姑娘一件事,求姑娘讓統軍大人准許我在捨伺候,木朵必定為牛為馬不敢怠慢。」

    想到耶龍億曾和面前的女人肌膚相親過,夏至傾的心便倏地扭了一下,她拼著力氣,虛弱地回道:「你如何會向我提出這種無理的請求?我再大度,也不能容許他曾經染指過的女人與我一同住在這裡。」

    木朵聽了,卻不屑道:「你我不過都是統軍大人的侍帳女,既然你一個漢人女子都可以住在這裡,我為何不可?反正待統軍大人大婚,你的下場左不過如我一般,倒不如現在與我交好,將來也好一同對付那個達勒部的公主。」

    「大婚?公主?」夏至傾皺了皺眉,只覺得眼前的景物忽近忽遠,「你在說什麼?」

    「怎麼?」木朵愣了愣,「你竟然不知?」

    「知道什麼?」夏至傾瞪大眼睛看著木朵。

    那木朵還未開口,便見耶龍億一閃進了臥房,然後從身後將木朵拖了出去,剛一出臥房的門,便將木朵的脖子一扭,只聽得卡嚓一聲,那木朵還未來得及弄清發生了何事,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古敏端著熱水回來,見了眼前的景象,驚的差點將手裡的銅盆扔出去。

    「讓衛兵過來收拾了。」耶龍億冷冷道,而後便急急進入臥房,看見夏至傾手上的血,以及慘白虛弱的臉,整個人只覺得。

    這一幕太過殘忍驚心,夏至傾只覺得心跳的快蹦出來,她看了看耶龍億,話未出口,便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

    當大夫慌忙到了捨,忙著診脈之時,大帳裡的烏蘭珠正氣鼓鼓地坐在座位上,對面前的美食美酒視若無睹,她正在氣耶龍億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扔下她獨自走了。

    剛剛捨的衛兵慌忙去報,附在耶龍億耳邊說了夏至傾的情況,那耶龍億竟是面色都變了,起身離開時,不小心踢翻了身邊的酒罈。

    這一舉動驚了大帳裡的所有人,耶龍億作為一名征戰沙場的統軍,平素喜怒不形於色,能讓他如此失態,那必定是天大的事。

    「億哥哥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去哪?」烏蘭珠皺著眉問耶龍寧。

    「我也不得而知。」耶龍寧也皺著眉,他認得,剛剛那個是捨的衛兵,應該是夏至傾出什麼事了吧?

    也只有夏至傾出了事,大哥才會如此亂了陣腳。

    夏至傾究竟出了何事?耶龍寧也很想即刻知道,但轉念一想,若自己也離開,那烏蘭珠也定會尾隨而去,便生生壓下好奇與擔憂,心不在焉地坐在座位上。

    好容易又挨了一些時候,晚宴還未結束,烏蘭珠便坐不住了,她看向耶龍寧,「我要去找億哥哥。」

    「大哥此時在軍營裡,那裡可不是你能隨便亂闖的,我大哥軍紀嚴明,不管什麼人都一視同仁。」耶龍寧嚇唬道。

    「什麼要緊事,用個餐都不得清淨。」烏蘭珠不滿道。

    「日後你若嫁過來,便要習慣我大哥這樣的不辭而別,他軍

    軍務很忙,常常會徹夜不歸呢。」耶龍寧意味深長地說道。

    聽到一個嫁字,烏蘭珠的臉上便有了嬌羞之色,便不似剛剛那般蠻纏,雖也是滿心不高興,但也總算安靜下來。

    多戈此時真是忍不住了,耶龍億臨去幽州城前給他的那一頓鞭傷到現在還未好利索,烏蘭珠來了,他多想看看耶龍億的熱鬧,最好讓烏蘭珠大鬧捨,他倒要看看,烏蘭珠和那漢女之間,他會護著誰?

    但自從烏蘭珠來到僰弩部,因了耶龍世祿的提前警告,能接觸到烏蘭珠的這些人竟沒一人多這個嘴,這讓多戈的內心真是焦躁的很。

    「耶龍億的捨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是那個漢……」多戈一邊喝著酒一邊冷笑著道。

    「多戈,」耶龍世祿沉聲喊道,「喝多了便回去歇息吧,莫說些有的沒的惹人笑話。」

    言畢,耶龍世祿對在一旁候著的柯羅使了個眼色,柯羅便會心地攙著多戈道:「大人傷還未痊癒,實在不適合多飲酒,讓小的扶您去安歇了吧。」

    多戈仍想犯渾,但看了看阿爸嚴厲的眼神,也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便瞞著吧,我便不信沒有這露餡的時候。」

    烏蘭珠聽得一頭霧水,扭頭問耶龍寧道:「他說什麼呢?」

    「我這個堂兄慣會胡說八道,又喝了酒,我可不知他說了些什麼。」耶龍寧淡淡道。

    全都是些莫名其妙之人,烏蘭珠斜著眼看著粗魯不堪的多戈被人扶出帳去,更加覺得這世間男兒還是她的億哥哥最為令人敬仰,人品貴重英武蓋世又英俊不凡,只是太忙了,忙道沒有時間陪自己,想到這裡,烏蘭珠不由得歎了口氣。

    ******************

    此時的捨裡,氣氛空前凝重,大夫號了脈,夏至傾因有了身孕後,經歷刻心哀慟悲傷動氣,胎氣本就弱,又經歷這長時間跋涉顛簸,故而才會有著流胎之兆。

    「我只問你保不保得住這孩兒?」耶龍億沉聲問道。

    大夫忙一作揖,「統軍大人,在下定會竭盡全力,至於保不保得住,還全看這位姑娘,母體強盛則胎兒穩固,還請姑娘養好身體為上。」

    耶龍億看了看床上仍在昏迷著的夏至傾,心下一痛,默然點了點頭。

    「另外,有了身孕的女子情緒難免波動較大,統軍大人萬不要讓她傷心難過,事事要依著她為好。」大夫又叮囑道,他只以為耶龍億太過強悍霸道,這姑娘又如此嬌弱,難免有些擔憂,又哪知耶龍億對這姑娘的百般呵護呢?

    耶龍億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大夫,「這是自然。」

    那大夫也便放下心來,又對古敏細細交代了一些日常起居的事,寫好了藥方,便告辭了。

    待古敏熬好了藥,耶龍億親手喂夏至傾服下,又待古敏將床鋪整理好,已是夜深了。

    臥房的地上鋪上了毛毯,床上也鋪了令人生暖的羊毛毯,草原秋季的夜,比幽州城要冷得多,夏至傾身子弱,又怕冷,耶龍億便早早為她做了打算。

    但依然有些擔憂,若到了冬季,外面全然是那冰天雪地的冷,她悶在這屋子裡,會不會情緒低落傷感?

    耶龍億懷抱著夏至傾,讓自己的體溫熱著她,因著她仍舊沒有醒來,他的心便一直懸著。

    直待凌晨,夏至傾才悠悠醒過來,臥房的油燈還燃著,藉著燈光,見耶龍億閉著眼睛睡著,她一動,耶龍億便警醒了。

    「傾兒,你醒了?」耶龍億柔聲道。

    夏至傾沒有言語,想到剛剛耶龍億殺死木朵那一幕,她渾身都泛起了冷意,她下意識地向床內挪了挪,一雙眼睛露出了驚恐之色,隨即便翻身背對著耶龍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