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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擔驚受怕 文 / 一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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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晨起,霍延泓如常去上朝聽政。顏歡睡醒了窩在雲千雪的懷裡,撲閃著眼睛,驚奇的問道:「母妃,母妃怎麼睡在我的小床上!」

    雲千雪抱著女兒,捏了捏她的小臉兒,笑呵呵道:「是你睡在母妃的大床上!」

    顏歡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兒,睡意漸漸散去,咯咯笑著掛在雲千雪的脖子上,小手小腳纏著雲千雪,「母妃,母妃,顏歡想天天同母妃一起睡!」

    雲千雪經過昨晚上的噩夢,這時候抱著顏歡在懷裡,覺得心裡無限的真切和踏實,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失而復得的珍惜。

    這時間,小回子匆匆進門,站在床前垂著的帷幔前,恭敬的喚了一聲,「娘娘……」

    雲千雪聽他未言語,知道是有話不能當著顏歡說的。當即喚了乳娘進來將顏歡抱出去,梳洗更衣。她一面起身趿著鞋子,一面攏著碎發,緩聲問道:「怎麼了?可是采薇宮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小回子搖頭,小聲道:「采薇宮沒出什麼事兒,是西福宮出事兒了。僖貴嬪自盡了。」

    雲千雪自是驚詫不已,微微蹙眉道:「人怎麼樣?」

    小回子垂首,低聲一歎道:「人已經死了!」

    雲千雪心裡一顫,湧著說不出的怪異與疑惑,忙又轉頭問李香薷道:「莫大人那邊可有什麼說法沒有?」

    李香薷搖頭,「還沒回信兒呢。不過奴婢總覺得這其中有些怪異!往布匹上染東西這樣的手段,嘉妃以前用過。可如今嘉妃已經死了。還有,僖貴嬪平日裡雖說為人尖酸刻薄,可從來也沒出過什麼ど蛾子。眼前這事兒,實在是奇怪了。」

    雲千雪心裡也正做此想,除掉嘉妃還不到一年的功夫,竟是又有人要蠢蠢欲動了?

    主僕說話間,頤寧宮來人說是太后請六宮妃嬪用完膳後,往壽康殿去一趟。雲千雪不必多想,也知道是為著僖貴嬪的事兒。當即也無心用早膳,讓乳母好好照顧顏歡與君煜,自己則勻面梳妝,備下儀轎,直接過去了頤寧宮。

    壽康殿裡,太后也是剛剛起身。春如剛為太后梳好了頭,雲千雪緩步進了內殿。

    瞧見宮人捧著茶盞站在太后身邊,雲千雪請過安,恭順的上前接了,將那茶盞遞給太后。太后碰了青瓷纏花的杯盞放在唇邊含了,雲千雪又從宮人的手裡捧了漱盂進前。

    「這麼早就過來,還沒用早膳呢?」太后慈和的一笑,不讓雲千雪再跟著忙叨,打發她先坐下。

    雲千雪點頭應了一聲,道:「得了太后的傳召,知道必定是為著昨日的事兒,自然也用不進去。也是還有一樁事兒,昨兒個人多口雜,也沒敢回給太后。」雲千雪說著,便將顏歡與君煜的衣物有可能沾了髒東西的事兒說給了太后聽。

    太后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哀家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重疑點在裡面,若依你這樣說,只怕是有人早就算計好了。陷害衛氏的人,也是奔著顏歡與君煜去的。」

    雲千雪頷首,眸中帶著疑色道:「是這麼一說,臣妾昨兒個問起蓮貴嬪,她卻只說是僖貴嬪要陷害她。如今僖貴嬪突然自盡……」雲千雪語頓,微微一歎,「昨天我還叮囑衛氏讓她小心點兒,生怕有人要將衛氏滅口,再給她按上畏罪自盡。沒想到竟是僖貴嬪死了,倒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太后擺手,慢幽幽的說道:「出了這樣的事兒,是一點兒也不稀奇!」太后微抬眼皮,慢條斯理的說道:「明擺著是有人借了僖貴嬪的手去害兩個孩子,僖貴嬪與蓮貴嬪都是幌子。如今皇上要徹查,僖貴嬪自然是最適合作替死鬼的人選。」

    雲千雪愣了愣,道:「那衣物的事兒?」

    太后道:「你既是選擇不打草驚蛇,這件事就只能到僖貴嬪這裡作罷了!」

    雲千雪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若是徹查下去,只怕還如從前一樣,如數都推在僖貴嬪的身上,也亦發要逼著背後的黑手去殺人滅口了。

    「是,臣妾曉得此中厲害。」雲千雪垂首軟軟應下,再沒說旁的。等陪著太后用過早膳,各宮的妃嬪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了。

    太后讓踏月將僖貴嬪陷害蓮貴嬪前後始末都說了一遍,又讓僖貴嬪的宮人與御藥房的四個內監對質。昨日蜈蚣之事,也算是有了個結論。無論旁人信與不信,這件事兒最終以僖貴嬪自縊而告終。

    回了合歡殿,莫無名已經侯在了正殿明間裡。

    「微臣將皇子與公主的衣物放在了熏蒸過,那蒸汽裡隱隱帶著些腥酸的味道。是一種藥草藥的味道,蜈蚣這一類的昆蟲最喜歡這樣的味道,所以才會追著皇子與公主。」莫無名垂首恭順的回稟,語氣裡帶著幾分惶恐。

    「有毒嗎?」雲千雪聽了這話,自是緊張不已。

    莫無名搖頭道:「五毒。只是驚蟄過後,正該蛇蟲鼠蟻氾濫的時候。這一味藥草除了蜈蚣,還能引來蛇與毒蟲一類。」

    雲千雪氣的忍不住微微發抖,冷笑,「真是好精細的心思,好狠毒的心思!」

    李香薷忙問莫無名道:「大人,這草藥與之前嘉妃熏染在烏恆腰帶上的東西可有相同,又或者,手法可有相同?」

    莫無名想了一想,回道:「一個是用侵染之法,一個是用要藥汁子熏蒸。前者比起後者,自然氣味更大一些。後者極是隱秘,很難被常人察覺!」

    雲千雪想起此前楚嬪在顏歡的布老虎裡放了夜來香,如今

    今又是衣物上侵染了藥草,止不住的心驚害怕,「依你這樣說,顏歡與君煜往日的吃穿用度,豈不都容易沾染上這樣的髒東西?」

    莫無名垂首,道:「這種草的腥酸味一經沾染,委實很難去除的。為防不測,還是該把清平公主與六皇子的衣物都細細檢查一番才是!若是娘娘還放心不下,也可以將清平公主與六皇子一應接觸到的東西都檢查一遍。」

    雲千雪默不作聲的頷首,沒讓莫無名離開合歡殿。而是吩咐人準備了需要的東西,留了李香薷幫著莫無名在小廚房裡細細的檢查。隨後又將司設局的人叫了來,把合歡殿西盡間的東西如數都挪了出來。將顏歡與君煜挪了進去。

    這樣一來,兩個孩子的住處離著雲千雪的內殿極近,也方便她時時看顧。

    霍延泓聽見回稟之後,自然是大動肝火。立時讓人將顏歡與君煜的衣物如數都悄悄清理了。他細細想了想,又命尹航親自去繡房裡挑了五名最善女紅的宮人來合歡殿伺候。往後雲千雪與顏歡、君煜的衣物再不許外人經手,統統讓這五個宮人裁製刺繡。

    有了太后的勸告,兩人自然沒有輕舉妄動。可這件事兒難免讓雲千雪風聲鶴唳,厲兵秣馬的緊張起來。

    之後的五日裡,必定有三日是帶著孩子同睡,把自己更多的悉心關懷都給了顏歡與君煜。霍延泓自然不滿,抱怨了數次,可雲千雪每每都用他說過的「孩子早晚都會離開」來搪塞霍延泓。

    霍延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深悔自己無故說了這麼一句話。軟言安慰了數次,也無甚收效。霍延泓思來想去,這一晚直接搬出了太后,將顏歡與君煜兩個送去了頤寧宮。

    雲千雪不免笑他促狹,霍延泓緊緊摟著雲千雪纖細的腰肢,抱著她坐在腿上,極是認真的問她:「顏歡與君煜還有我,哪個在你心裡更重一些。」

    雲千雪被他問的一怔,啼笑皆非的反問他道:「那我與顏歡、君煜,哪個在你心裡更重一些?」

    霍延泓捏著雲千雪的臉蛋,在她唇邊印了一個吻,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你!」

    雲千雪被他逗得吃吃一笑,靠近霍延泓的懷裡,道:「那可不成!該是一樣的!」

    霍延泓沉著一張臉,抬著雲千雪的下頜,四目相對,佯裝嗔怪的問道:「我好好的問你,怎麼倒讓你反過來了?」

    雲千雪捧著霍延泓的臉,在他臉頰邊吻了吻,認真道:「別問我你們誰最重要,為了你與顏歡、君煜,豁出我的性命也願意。都是一樣的!」

    霍延泓揪然不樂,狠狠的吻住了雲千雪的嘴唇。半晌,才鬆了口,說道:「以後不許這樣說,也不許輕易的就豁出性命!」

    雲千雪臉頰泛著紅暈,心裡自然滿滿的都是幸福,只軟軟的嗯了一聲,忍不住催促霍延泓道:「快去把顏歡和煜兒接回來!她們兩個皮得很,在太后那,難免吵擾太后!」

    霍延泓嘴唇在雲千雪的脖頸間摩挲,大手已經摸進了衣衫裡。

    「我想過,孩子是早晚都會離開!你若是捨不得,咱們多生幾個!生到,」霍延泓挑眉一笑,在雲千雪的耳邊吐言,「一直生到你看顧不過來為止!」

    雲千雪被他緊緊環抱著,動彈不得,轉瞬,已經被他極快的解開了衣衫。倒是也不再掙扎,迎著霍延泓一笑,道:「不怕分走了?」

    霍延泓揉著雲千雪的心口,在她的鎖骨上親了一下,霸道而專橫的說道:「這裡,只能有我。」

    軟煙羅的帳子四面垂下,清淨的月色,被交頸纏綿的喘息聲染上了一絲緋色,自是春意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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