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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華被打的痛哭大叫,聽見嘉貴嬪這話,強忍著痛,道:「沒有,貴嬪並沒有為奴婢請御醫,貴嬪沒有請御醫來看過奴婢呀!」
嘉貴嬪嫣然一笑,悠悠道:「燕雲,給本宮掌她的嘴!敢當著貴妃娘娘的面兒睜眼說瞎話,實在該死。」
雲千雪胸口堵著一口氣,聽著露華一聲接著一聲的叫,那板子打在皮肉上發出悶響,心口也隨著那聲音怦怦跳動。她咬牙,道:「是不是喜脈等御醫來了自有……」
「貴妃娘娘,」嘉貴嬪眼含深意,似是抓住了雲千雪的痛腳一般,無比得意,慢條斯理的說道:「貴妃娘娘對旁人旁事從不曾上心,如今何必為著這個宮人三番兩次的求情呢?」她語頓,恍然大悟的一歎,陰陽怪氣道:「這露華原是永安郡主的貼身侍婢,極為得臉。臣妾聽說,這婢女與永安郡主最是感情篤厚,娘娘莫不是牽動心思,心疼了不成?」
雲千雪斜睨著嘉貴嬪,暗暗心驚,她溫意筎心裡原是打著這個主意的。好惡毒的心思,叫她救不得,還要下旨打死自己從前的僕婢。
「貴嬪這話是什麼意思?」未等雲千雪開口,倒是如嬪先不悅的替雲千雪出言問道:「娘娘遠房的表叔表嬸都已經來過京城,也證實了娘娘的身份。貴嬪何必話中有話?」
嘉貴嬪冷然掃了一眼如嬪,不悅的哼了一聲,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五品的嬪位說話。」嘉貴嬪這話堵得如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即怨憤的閉了嘴。
「娘娘是誰,自己心裡最清楚,這世上萬沒有不透風的牆。」嘉貴嬪咯咯一笑,聲音十分輕蔑,「永安郡主當年尋死覓活的逃出宮,原本的太子妃、便是連當今皇后的位份也是唾手可得。如今若是改頭換面,哦,不對。應該是改名換姓,把祖宗都拋了,來當從前抵死不願做的妃妾,是為著什麼呢?臣妾思來想去,圖謀不軌四個字,最妥當不過!」
嘉貴嬪這話說的極大膽,一句一字都抓著雲千雪的痛腳。對上位這般疾言厲色,明嘲暗諷,已經是以下犯上,不敬上位的罪過。便是雲千雪賞她二十杖也不為過。她話到此處,也不作罷,掃了一眼如嬪,繼續嘲諷道:「本宮勸如嬪一句,哈巴狗兒選主人,也得瞧瞧值不值當。可千萬擦亮眼睛,別到時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沒了恩寵倒也罷了,可丟了性命……嘖嘖,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如嬪被嘉貴嬪揶揄的面紅耳赤,回首含了淚瞧著雲千雪臉色發白,也不開口。強自鎮靜著說道:「貴嬪當著娘娘的面兒怎能說這樣的話,貴嬪以下犯上,娘娘這會兒便是責罰你一通,也無可無不可!」
此刻,露華的聲音漸漸沒有了。如嬪這番話落,便見劉順停了手,他緩緩上前,向嘉貴嬪回稟道:「娘娘,露華沒氣兒了。」
嘉貴嬪含笑,眼仁兒一轉不轉的盯著雲千雪,曼聲道:「那就丟去亂喪崗,左右是個早就該死的人了!」她話罷,得意一笑,「既然人已經處置了,臣妾就不打擾娘娘了。」
如嬪眼中含淚,小聲道:「當真是可憐見的。」
夏御醫這會兒才匆匆趕到,應了雲千雪的宣召,便立時去給露華把脈。可瞧過之後,夏御醫卻說露華並非喜脈。嘉貴嬪聞言,淡淡一笑,極為輕鬆地說道:「哦,是嗎?就算沒有喜脈,可與人私通也是錯不了的,左右人都已經死了。」
如嬪看不下去,當即反駁嘉貴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貴嬪早就想置露華於死地,無非是因為她從前在蘇府當差,是永安郡主身邊的得力婢女。永安郡主已經去了,貴嬪何必羅織罪名,壞了一個女子的青白,以這樣殘忍的手段將其折磨致死呢?」
嘉貴嬪聽見如嬪這話,手指微微發抖,指著如嬪的臉,道:「你,你竟敢與本宮這樣說話。來人,掌她的嘴!」
如嬪立時上前兩步,怒目看著幾人,道:「誰敢?貴嬪方才也對娘娘以下犯上,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來責罰嬪妾?貴嬪今晚所言所行,足以杖責。便是太后與皇上在,也不會輕易放過去。貴嬪若是不與娘娘賠罪,嬪妾便立時讓人去向皇上回稟。」
嘉貴嬪氣結,紅著眼道:「就憑她?」
雲千雪聽著這話,心間一冷,心裡恨透了嘉貴嬪將露華害死,當即冷冷吐言道:「來人,將嘉貴嬪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