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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玉泉山行宮度蜜月(2) 文 / 盧小喬

    紅綃帳頂繡著葡萄纍纍的紋案,燭火閃爍,屋中鋪灑了一層濃郁的緋光。他的身體緊緊的貼住我,雙眸似晨星,眼神黏在我的臉上。過了一會,他俯下頭,吻了吻我的眉心、我的眼睛、我的臉頰、我的鼻尖,最後才濃濃的吻在唇上。他的手很麻利,解開我脖頸下的紐扣,又將小衣扯開。他的腰很有力道,堅實強健,頂得我喘不過氣。

    濃情蜜意處,他咬在我的耳邊,嘶啞道:「薇薇,我愛你。」

    我的身體瞬間開出一朵絢麗的花。

    實在太過亢奮,我窩在他懷裡,傻傻的笑著,完全不能入眠。到雞鳴時候,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睡意,又被十四搖醒。他樂滋滋道:「欽天監說今兒丑時天有異象,我想你肯定沒見過。」他窸窸窣窣起身,往外頭喊:「來人…」玟秋領著司寢宮人快步進屋,掌了燈,侍奉我倆穿戴。我眼睛發澀,腦子卻清醒得能做一套數學試卷。

    我拉住十四的袖子不肯撒手,他往這兒漱口我跟著,他往那兒洗臉我跟著,然後他往屏風後走,道:「你先松把手。」我扭捏著笑,道:「不要。」十四道:「真不要?」我癡笑著抱住他半個手臂,道:「不要!我要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十四眨眼一笑,任由我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住他,到了屏風後,他愣不拉幾解開褲頭就往裡頭掏東西…我一看不對勁,問:「你幹什麼?」

    他漠然吐出兩字:「小解。」

    我回過神,一看他已經把東西給掏出來了,摀住臉大叫,尖聲道:「流氓!」而後轉身就往外跑。張芳芳唬了大跳,往屏風裡看了看。十四一面解決生理需求,一面朝張芳芳道:「她自己要跟進來,又要罵我,女人真是搞不懂。」

    張芳芳噗的一聲,差點笑出聲。

    山上的凌晨,透著凌冽沁肺的冷。除了提燈的宮人,和遠處在門廊各處當值的護衛,四下空蕩蕩的,寂寥寬廣。我畢竟一宿未睡,身子發沉,被山風一撲,不由渾身顫慄起來。十四將我裹在他的披風裡,自己提了一盞燈籠,讓宮人隨在百步之外。

    夜色迷離,宮燈在腳下照出黯然的光影。他渾身暖洋洋的,像一團熱火,我感覺著他的溫度,偎依著他,好像擁有了全世界。十四道:「你知道什麼叫流星麼?聽說在民間,百姓都稱之為賊星。」我道:「聽人說過,但從未見過。」十四笑道:「山頂上有一塊空地,視野極好,定會讓你歎為觀止。」我牢牢的挨著他,隨他去哪裡,我都跟到哪裡。

    山頂的風很大,灌入衣袍裡,吹得裙帶飄揚。十四攬得我更緊了,問:「冷嗎?」我擠在他懷裡,道:「不冷。」他又道:「看流星要等時機…」他把燈籠掛在樹枝上,從懷裡取出琺琅懷表看了看,道:「快了,再過半刻鐘。」我嗯了一聲,安靜的與他立在山崖邊邊上。

    天幕很大,繁星如碾過的鑽石碎片,密密麻麻的佈滿夜空。遙遙望去,眼底是半個京城,零散微小的燈光在風裡搖曳,與天連成一片。

    第一顆流星劃過,我興奮的大叫,指著給十四看,道:「快許願…」接著又有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不得不說欽天監的推算真的很準,流星雨很美,如夢如幻。我許了很多很多的願望,每一個都與十四有關。例如:願十四長命百歲,健健康康。例如:願十四永遠只愛我。再例如:願十四永遠看不上別的女人。再再例如:願十四永遠在我身邊…

    我嘀嘀咕咕把我許的願都說出來,不是說給流星聽,而是說給十四聽。

    我是講科學的。什麼願望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之類,我才不信。我就是要說給他聽,讓他知道,讓他明白,讓他懂得我的心意。

    流星雨下完了,天還沒全亮。我們打著燈籠回屋,十四問:「對著流星許的願,真的會靈驗?」我鄭重其事道:「肯定靈驗。」十四偏頭深深望了我一眼,道:「你許的願,為何要全部應驗在我身上?實在不公平。」以前聽人說誰和誰如漆似膠,總是不明白,今兒算知道了,因為我此時,就像一塊膠,死死的黏著十四。

    我挑眉一笑,挑釁道:「不公平就不公平,你想怎樣?」

    十四的聲音穿過薄霧綿綿的清晨,道:「祝你心想事成。」

    哈哈哈哈。

    一覺睡到日照三竿,睜開眼,身側空蕩蕩的。玟秋聽著聲響進屋,福了福身,道:「福晉,可要起床?」我卻問:「爺呢?」玟秋道:「爺一早動身,說是去後山打獵。」我心想,這臭小子體力還真是好,鬧了一晚上沒睡,還能出門打獵。

    起床洗漱了,才用了膳,就聽見外頭一連串下跪磕頭之聲。我知是十四回來了,便迎出門外。他穿著明黃的箭袖軟甲騎裝,高高壯壯,身後背著弓箭,腰間掛著長刀,猶如從電視裡走出的蓋世英雄。不等我說話,他先笑道:「打了幾隻鹿和野兔,讓廚房給你燒著吃。」

    我替他寬衣,換上便袍,問:「累不累?」

    十四道:「打幾隻兔子而已,累什麼?!」我看他脖頸裡全是汗,又讓玟秋燒了水,伺候他沐浴了。轉眼到了午時,用完膳,他坐在書房背章,我就陪著他背,又寫了會字,到下午三四點了,他才有了睡意,說要歇一會。

    至晚上,宮裡來了書信,我猜想不是八爺的就是九爺的。十四看完信,獨自坐在書房寫完回信,依舊讓送信之人帶回宮。我看他笑意盈盈,心情頗悅,便問:「可是有喜事?」

    十四笑道:「九哥在信裡說,今早上,皇阿瑪召集滿朝武百官,讓眾人從諸位皇子中推舉一位堪任皇太子之人。大臣們推舉誰,就立誰做皇太子。」我拿小刀給蘋果削完皮,切成一塊塊,用銀叉子叉好,送到十四手上,問:「大臣們都推舉了誰?」

    十四激動道:「如今朝廷中,唯我八哥精明能幹,在朝中有威望,再加上三哥支持,眾大臣自然紛紛舉薦八哥為皇太子。」我滯了滯,咬了一口蘋果。前頭穿回現代,我看過一些大清朝的歷史,皇太子兩廢兩立,路還長得很。況且,無路如何,也輪不到八爺當皇帝。

    我問:「你打算如何?」

    十四將叉子扔回盤中,道:「兄弟中,我最敬佩八哥,眼下機遇近在眼前,我自然要幫襯他一把。呆會我就給皇阿瑪上折子,替八哥美言一番。」

    說著便起了身,欲往書房走。

    我拉住他,道:「你覺得皇阿瑪前頭為何要幽禁直郡王?」

    十四愣了愣,道:「直郡王魔怔廢太子,不仁不義,皇阿瑪依法辦事而已。」我牽他坐回炕上,道:「區區道士,幾個布片人偶,真能害死廢太子麼?」略一頓,又道:「我覺得皇阿瑪的心還在廢太子身上,你別輕舉妄動,免得沒幫到八哥,反而讓皇阿瑪以為你們幾兄弟結黨私營,想要弄什麼陰謀。」十四一笑,道:「哪裡要弄陰謀」話沒完,笑意漸漸斂住,正色望著我,半響才道:「皇阿瑪英明,怎會想到歪處?」

    他不傻,只是還沒有長大,不成熟,又太過顧念親情。

    我道:「正是皇阿瑪英明,你才要小心。此事你聽我的,什麼都不要做,靜觀其變。若皇阿瑪屬意讓八哥當太子,有沒有你的折子,都不會礙事。若皇阿瑪心裡沒得八哥,即便你寫了折子,也無用,搞不好,皇阿瑪還會遷怒於你。」

    我一說,十四就很明白。

    幸運的是,他聽得進我說的話。

    在行宮悶了兩日,十四不耐煩了。平素我深居阿哥所,奼女當慣了所以安得其所。十四不同,以往他都很忙,現在突然沒了事做,坐著躺著站著都覺不帶勁。我看他左右不是滋味,便提議道:「山下有個小鎮,咱們去給阿醒買個撥浪鼓罷。」十四一聽要出門,頓時起了興致,換了青衫就命人備馬。陽光很烈,我坐在十四懷裡,馬步慢慢沿著官道走著,兩側是蒼翠的百年大樹,樹後有青綠的稻田、山村和炊煙裡勞作的百姓。細碎的光芒如金子般透過樹葉,斑駁的灑在我倆身上,夏風裹著泥土的氣息迎面撲過,一切那麼平靜美好,我突然希望——

    如果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就好了。

    到了小鎮,兩側建有市肆酒坊,人群來來往往,無數的綢緞店、酒肉店、書店、妓院等等林立喧鬧。十四扯住韁繩,讓馬步放慢,他的騎術很好,馬也很聽話。

    但還是撞到了人——或者不應該說撞到了人,而應該說,是人撞到了馬。

    就是現代俗話所說的「碰瓷」。

    而且碰瓷的,還是一個穿戴鮮艷齊整,身邊帶著丫頭的富家女。富家女嚷嚷,囂張跋扈道:「你們瞎眼了麼?馬蹄子踢到我了!快快下來賠醫藥錢,不然我要去縣衙告你們!把你們通通關起來。」十四打出生到現在,除了皇帝德妃,還沒被人罵過,一時愣住了,覺得新奇不已。

    後頭的暗探,沒有十四的命令,並不敢現身。

    我開始以為是真的踢到了,畢竟在我的觀念裡,古代的老百姓都是很淳樸很善良的。十四翻身下馬,伸手將我抱下。我焦急的問碰瓷女:「踢到哪裡了?要不要去醫館瞧瞧?」我本來還想說:「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一定會治好你的傷」但我打量一眼後,便明白過來。

    她身上乾乾淨淨的,一絲泥都沒有,怎會被馬踢過?

    要論有沒有踢到,十四心裡最是明白不過,他好歹是個皇子,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嚇人的。他怒斥道:「胡說八道!滾開!」碰瓷女先是一呆,過會子又「呦」的一聲,音量提高了八度,喊道:「大哥大姐都來看看,這賊人的馬踢了我的腰,他不認就算了,還張口就罵我滾,大夥兒說說這是什麼理?」

    說罷就有七八個大汗圍過來,不由分說的開始指責十四。

    見我倆不說話了,碰瓷女越發趾高氣昂道:「今兒你們不賠我銀子,可別想離開,走,咱們去縣衙理論。」此等奸詐之人,我才懶得理,正想叫十四走,十四卻道:「我倒想瞧瞧,她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有十四在,我沒什麼好怕的,隨在他身後,被簇擁著往縣衙走。

    到一拐角處,忽的有人湊到面前低聲道:「她們和縣老爺合起來欺負外地人,你們賠她二兩銀子就罷了,見了縣老爺,指不定還要挨一頓打。」

    十四冷哼一聲,道:「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

    到了縣衙,碰瓷女擊了鼓,升堂後,縣老爺一拍案桌,氣勢洶洶道:「大膽來人,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我在外頭與圍觀群眾站在一處,不禁捏了把汗。十四倒好,讓他跪,他還真跪了。然後碰瓷女便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連家有生病的老母和六歲的小兒要養之類的話都說盡了,騙得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紛紛同情落淚。

    然後十四陳述,道:「既然我的馬踢到你了,你且露出傷口來看看。」碰瓷女「呸」的吐了一口痰,道:「我一良家婦女,怎能在外頭脫衣驗傷?」又朝縣太爺哭訴:「青天大老爺啊,您可要給奴婢做主!」縣老爺摸著山羊鬍須,指著十四道:「罰你賠王氏二兩銀子,你服不服?」

    十四風度翩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道:「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怎能隨意罰錢,真是個庸官!」縣太爺一聽,氣得頭髮豎起,道:「來來人,給我綁了這艾胤禎」當場的兵差一擁而上,十四三下五除二,把他們全部放到在地。

    縣太爺瞧著形勢,嚇得官帽兒都掉了,卑鄙無恥道:「去,把他同夥給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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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的同夥,指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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