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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第一次有了妊娠反應 文 / 盧小喬

    德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說了,她每說一句,王常在都要反駁一句。所以說了半刻鐘,康熙才大概弄明白了。不過很明顯,他很護著他十八歲的小寵妾,指責德妃道:「你統攝六宮,事事以德服人,心該放寬些,別與雯雯計較。」

    雯雯是王常在的小字。

    王常在有康熙護著,氣焰立刻扶搖直上,嬌嗔道:「還有十四福晉,說讓十四爺打我呢,怪嚇人的,往後臣妾都不敢走夜路了。」康熙拍拍她的肩,微笑道:「放心,有朕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又朝我道:「過來,給王常在賠個禮。」

    康熙威嚴明厲,宮裡人人怕他。德妃朝我使了眼色,我不甘不願的走上前,行了深蹲禮,道:「是我的不是,請王常在見諒。」王常在得意,故作善良道:「你既知道錯了,我便原諒你一次。只往後,可要謹言慎行,別失了分寸。」德妃向康熙求情,道:「十四媳婦年紀小,性子急了些,今後臣妾定會仔細教導,請皇上饒她一回。」

    後宮真是不講道理的地方。

    回到阿哥所,十四才散了學,我有模有樣、添油加醋跟十四描述了一番。十四倒冷靜,瞇眼歪在炕上,神色平常道:「你就不該插嘴。」我雙眼瞪他,道:「我看著額娘受氣,怎能坐視不管?」十四道:「我從小住在永和宮,十幾年裡不知有多少妃嬪鬧事,我額娘都能一一化解,穩坐德妃之位聖寵不衰。一個小小王常在,算什麼,費不著你大動干戈。」

    他說得在理,我無以反駁。

    我咬牙切齒道:「若有朝一日,你敢帶著小格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一定殺了你們兩個,再從大清門跳下去。」十四眉上一挑,壓根不當回事,扯開眼皮睨了我一眼,又悠然閉上,慵懶淡漠道:「你先想好怎麼爬上大清門再說。」

    皇宮各處皆有重重侍衛把守,沒有聖諭,人家壓根不許你進。

    看他鎮定自若、不接話茬,我也就默默該幹啥幹啥去了。

    沒過十來天,王常在便小產了,宮裡流言四起,但誰也不敢說此事與德妃有干係。德妃還專程在佛堂念了三日經書,給未出世的小皇兒超度呢。話說王常在迷惑老男人方面可真有天賦,小產後,她的恩寵有增不減,又晉了貴人,在宮裡可算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因著還有幾位妃嬪亦姓王,封號也是貴人,她便逼著康熙給她賜號。

    康熙還真賜了,賜了一個「靜」字,意思是讓她安靜些。

    靜貴人也不是笨蛋,乖乖消停了幾日。

    院子裡的幾株櫻花樹開了,層層疊疊,粉白堆簇,春風一吹,花瓣兒如同細雨般簌簌飄下,美得不可方物。我特地命宮人不要掃落花,積了厚厚一層,用膳後踩在上面慢慢踱步,再抿兩口淡香的龍井清茶,實在太有小資情調。有時我也會搬一張籐椅放在樹底下,曬著春日發白的太陽,縮倦著膝蓋,睡得像只懶貓。

    玟秋從內務府取了月銀回來,衝我一笑,道:「福晉,你說稀奇不稀奇,我剛才在乾西二所前的宮街上撞見一個醫女,模樣兒竟和咱們府上的愛蓮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說到愛蓮,我心裡湧出幾分憐憫,道:「世上哪有什麼人長得一模一樣,雙胞胎也不見得像,肯定是你看錯了。」玟秋想了想,歎道:「愛蓮那丫頭太可憐了,沒享過一天福。」又怕平白惹得我不高興,轉了話頭,問:「福晉晚膳想吃什麼?」

    我被太陽曬得發昏,肚子裡脹脹的,早膳還沒消化,便道:「晚膳不吃了,等晚上陪爺一起吃晚點。」玟秋知道我在減肥,沒多勸,應了一聲,去忙活了。

    夜裡十四過來,一副滿腔心事的樣子,朝廷上的事我不好多問,即便問了,十四也不見得會說。廚房做了酸奶凍在冰櫃,我命宮女取了一盅,揭開翡翠小蓋,往小陶罐中舀了一勺昨兒新做的草莓醬鋪在上面,呈與十四吃。

    我道:「下下火氣。」

    十四兩勺子吃盡,抹了嘴,道:「去,把我的劍拿來。」我知道十四要練劍瀉火,忙命人去拿。其實我特別愛看十四耍劍,感覺很有男兒氣概。看上去很柔,力道卻很猛。看著很快,可一招一式都完整灑脫。他在院子裡「唰唰唰」飛舞不停,我就撫柱在一旁凝望。

    一練就練到天際暮黑,十四練得渾身是汗,卻不肯洗澡,還振振有詞:「大老爺們,成天整得香噴噴的,像小娘們似的,那叫恬不知恥。」我早命人備好了水,承諾道:「我給你換了種胰子,沒有任何香味,保管不像娘們。」

    我一面推著他往澡屋裡走,一面幫他寬衣解帶。

    澡房四周圍了簾幕,浴盆很大,六個侍奉的宮女端著衣物、巾帕、胰子等候在門口,另還有四五個太監在廚房提熱水,一桶一桶的往浴盆裡倒。我高高的捲好袖子給他搓背洗頭髮,本來可以讓宮女做,但我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是無法接受。以前我曾想,一個連自己洗澡都不會的男人實在太可悲,所以我想訓練他自己洗。

    直到有一次,我發現他坐在浴盆睡著了

    他把洗澡理解為泡澡,渾身沾了一下水就算完了。這個大老爺們力大無窮,讀書也不錯,腦子也不蠢,卻不知怎麼就那麼不愛洗澡。

    真是空長了一張俊俏的臉,渾身汗臭。

    所以,我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幫他洗!

    洗完澡,他倒愜意舒坦,躺在搖椅裡不知多逍遙。而我,累得跟條狗似的,渾身落雞湯,趴在浴盆邊,半會都直不起腰。此時他也知道討好我,親自動手削了個大蘋果,還知道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當然,喂到嘴裡那種事——這輩子別想!

    他慢慢消了不知哪裡惹來的火氣,我也輕輕的吁了口氣

    氣。

    夜裡他主動吻我,是那種又纏綿又溫柔的吻,在被子裡除盡衣衫,用指尖在底下探索。我被他弄得滿身潮紅,渾身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出。他忽然抬頭盯著我的眼睛瞧,溫熱的氣息撲在我臉上,我害羞道:「你不要停」便略略抬起脖頸去吻他,他徹底撲過來,回應我。

    我愛他,所以希望他也能愛我。

    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

    五月份的時候,我第一次有了妊娠反應,我懷孕了。我不知道高興還是不高興,雖然愛著十四,但也沒打算這麼早生孩子。

    我才十七歲啊。

    康熙很高興,德妃很高興,阿瑪額娘更高興。一箱子一箱子的補品往西小院送,十四也待我更為體貼。我不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掛念那個「死去」的人,他不說,我不問。

    德妃將請安免了,但我還是會經常去她宮裡。一來聊表孝心,二來我也實在無處可走動。靜貴人安靜了幾日後,舊病復發,仍舊常常來挑戰德妃的權威。我猜不出這樣粗俗潑辣的女子是如何討得康熙歡心的,直到有一天,我在永和宮撞見良妃。

    良妃,八阿哥的生母,辛者庫出身,除了重大節日宴會,幾乎不在皇宮走動。

    她來永和宮,竟是為了看我。她柔柔弱弱的,不多說一句話,臉上永遠是恬靜淺笑的表情。她知道十四和八爺親厚,而八爺,需要更多人支持。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兒子去拉攏外人,她能做的,實在微乎其微。

    良妃從宮女手中拿過一對小繡鞋,精緻的針線,將老虎圖案繡得活靈活現。她笑:「我連夜趕做了兩日,你別嫌禮輕。」我忙起身接過,福身道了謝,回道:「良娘娘的恩典,我怎會嫌棄,旁人想求還求不得呢。」良妃朝德妃一笑,道:「十四媳婦可真懂禮。」

    德妃笑道:「她就這點好,秉性單純。」

    我們聊著聊著,康熙和靜貴人來了,不知他們是門口撞見的,還是一起約著來的。康熙看見良妃,明顯怔了怔,半會才道:「你怎麼來了?」良妃請了安,臉上依舊是不鹹不淡,恭謹道:「臣妾聽聞十四媳婦有了孕,特地來恭喜德主子。」

    康熙頷首,牽著靜貴人落座。

    靜貴人一眼瞧見我放在茶几上的虎頭小鞋,撿起放在掌心,挑眉道:「皇上,您瞧瞧,這鞋子可真好看。」康熙笑了笑,道:「不錯。」靜貴人朝我問:「這鞋是繡房誰做的?改明兒給我也做一雙。」我在康熙面前不敢露出不悅,語氣平平道:「這虎頭鞋是良娘娘送我肚子孩兒的禮物,並不是繡房做的。」靜貴人哦了一聲,轉臉就朝良妃道:「良妃娘娘可得閒空?能幫我做雙繡花鞋麼?」真是膽大妄為,無理取鬧!她算什麼東西,敢讓良妃給她做繡鞋。

    若是我,非得一蹦而起,管他你死我活,先吵一架再說。

    可良妃娘娘,臉上一絲變化也沒有,竟淡淡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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