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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他或許想要吻我 文 / 盧小喬

    十四由德妃親自教養,十二歲之前一直居於永和宮,母子感情深厚。話說婆婆和媳婦住一塊,猶如進入戰國時代。我粗枝大葉慣了,德妃左右看我不順眼。例如我喜歡飯前喝湯,德妃非要我飯後喝,還沒得理由。再例如,我與十四說話時,習慣喊他「十四」,而不是「爺」,德妃也要教訓,害得我見了十四都得正兒八經的福身請安道:「爺吉祥。」

    好吧,我忍了,在人家地盤上由不得我做主。

    不過跟著德妃倒也能學到許多,例如她很懂享受,底下兩個掌事宮女是通經絡的高手,按背按頸椎的手法一流。每日掌燈前,德妃都要按上一回。當做伺候婆婆的福利,德妃讓我也享受了幾次。到夜裡回阿哥所,我同十四說起,遊說他幫我也弄兩個按摩的丫頭。

    十四腳下走得飛快,道:「額娘身邊的兩個宮女,是經年的老嬤嬤教出來的,跟了額娘十幾年,怎會捨得給你?」我腆著臉笑:「你不去要,怎知道不會給?再說,她不是有兩個麼?先放一個在我屋裡教徒弟,等徒弟出師了,依然可回永和宮。」十四用餘光掃了我一眼,道:「你想得倒美,前幾年佟貴妃開口說要,額娘都沒捨得給,何況你?」

    話雖如此打發我,翌日十四就向德妃開口了。他的意思還不是帶徒弟,直截了當的讓德妃將人送給我。我在一旁聽著,嚇得吞了兩喉嚨口水。

    德妃陰沉著臉橫掃我一眼,道:「怎麼不自己和我說?」我本能的往十四身後躲了躲,嘴快道:「額娘要是捨不得,我不要也罷。」就算事情真是如此,話也不能完全說透。在皇宮混了一年多,還如此不會周旋,我恨不得自己摑自己一嘴巴子。

    十四抱拳躬身,道:「薇薇頭一回開口問我要東西,求額娘成全。」

    這小子還挺爺們。

    德妃瞧不上我,卻捨不得委屈十四,道:「額娘這兒犯不著你低聲下氣,別說一個宮女,就算是金山銀山,只要你開口,額娘也會給你。」十四恭恭敬敬道:「謝額娘。」我也忙隨在身後深蹲行萬福禮,道:「謝額娘垂愛。」

    原以為只是扭傷,並未傷到骨頭,休養四五日便會好。豈料,德妃一病就病了大半月,連大年三十,我和十四都沒能四處走動,乖乖守在永和宮侍奉。康熙感念我倆的孝心,特地下令免了我倆各宮請安,連除夕家宴也允我倆不去。

    於是家宴變成了小宴,只我、十四及德妃的晚膳。

    一大早上,四爺、四福晉及四爺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往永和宮給德妃拜年。德妃每人打發了一柄玉如意,又讓四爺四福晉去乾清宮赴宴,孩子們則留在永和宮承歡。德妃生有三子三女,到如今剩下的,卻只有四爺與十四爺。她的女兒成婚後死於難產。

    白髮人送黑髮人,箇中滋味,沒經歷過的人,當無法體會。

    永和宮熱熱鬧鬧的,德妃高興,逗弄孫兒孫女,不亦樂乎。十四在旁側一心一意剝橘子,然後分成數瓣,給他的侄兒侄女們吃。我呢,承包了年夜飯,幾乎一整日都呆在廚房裡盯著宮人做膳做糕點。乾清宮的年夜飯我去年吃過一次,大部分的菜都是早早做好,上菜時放鍋裡熱的。看上去有幾百道的菜,實際不過是皇家臉面,做給人觀賞的。

    今兒既讓我來掌管廚房,自然不僅樣樣新鮮,還需保證味道好。

    上膳了,往大廳裡擺了四桌,冷盤熱菜茶點果蔬上了個遍,火鍋就有十個。若依著宮裡規矩,咱們三個大人三個小孩非得分三桌不可,德妃多年來墨守成規,從未想過與兒子孫子同席用膳。我用了長方形的桌子,德妃入坐主位,十四坐旁側,三個小孩坐對面,而我坐十四身邊。一家人又親近,又尊卑分明,德妃很滿意。

    用完膳,康熙命太監送來爆竹,十四童心氾濫,帶著三個小的在院子裡放煙花。我扶著德妃立在月台上,看著他們又叫又笑,很覺溫馨快樂。鬧到小半夜,四爺來接孩子出宮回府,十四難得說了討喜的話,道:「四哥,祝你新年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四爺回了禮,牽著孩子們走了幾步,又返身,扯下腰間的琺琅小刀,遞與十四道:「蒙古額爾丹王爺送的,給你了。」十四也不推辭,接過道:「謝四哥。」

    天亮時候才伺候德妃睡下,我幹了一天活,卻並不覺累,跟著十四回阿哥所。

    十四道:「明兒你可晚點起床,我先去永和宮,你用了膳再來。」我知他是替我著想,要我多睡一會,便欣然答應,道:「好。」次日早上睡到自然醒,本以為十四已經去了,一翻身,發現他竟然從外屋走進來。我鯉魚挺身,急道:「你沒去?」又光腳跳到地下往桁架上找衣服穿。十四道:「額娘讓人傳話,說下午過去即可,讓咱們歇一歇。」

    他話一完,我又麻利的脫了才穿的外衫,爬回被窩。

    翻來覆去已是睡不著了,便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玟秋伺候我盥洗後,問:「請問福晉何時擺膳?」我一面往外走,一面道:「現在就擺吧。」十四在院子裡打完庫布,抹著汗進屋,宮女們都在膳廳忙活,我怕十四汗濕了容易感冒,遂親自拿了衣衫替他換衣。

    說實話,他連洗澡我都侍奉過,換個衣有啥怕的。

    不是我怕,是十四怕。畢竟要脫衣嘛,難免讓人想入非非。當然,脫內襯時,他會自己到屏風後頭換。我一粒一粒的擰好錦扣,道:「大冷的天,還打什麼拳?!出了汗被風一撲,立馬生病。」十四不做聲,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他額上冒細汗,臉頰紅撲撲的,唇口發白,伸手往他臉上一摸,滾燙燙的,不由埋怨:「你看看,你看看,真生病了吧」

    正要轉身去拿藥包讓玟秋煮水,卻被十四雙臂扼住,動彈不得。我詫異的望著他,腦中空白一片,完全不知他

    要怎樣。他的臉慢慢靠近,溫熱的呼吸拂在我的鼻尖,我忽然意識到,他或許想要吻我。可是他為什麼要吻我,我還穿著寢衣,頭髮也凌亂著沒綰。

    實在太不唯美。

    我怕會錯意,兩人尷尬,故意將頭往後仰了仰。他的臉更近了,鼻樑貼在我的臉頰,唇齒靠近我的唇齒。我的身子一軟,幾乎要暈倒。他收緊了臂膀,把我圈在懷裡,唇齒相接的那一瞬,我嘗到了他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龍井茶香。我像是飄到了半空,輕盈得猶如一片羽毛。他的舌尖笨拙的擠開我的牙齒,一點一點的接受我的回應,如暴風驟雨似的,又猛烈,又強勢,又濕熱,又那麼甜蜜。

    半響,他才雨停。

    無需問為什麼,他是我的丈夫,親一親我是天經地義之事。

    可我還是問了「為什麼?」

    十四恬不知恥道:「咱們成婚一年多了,難道不該圓房麼?你不想?」這臭小子,大好的氣氛被他破壞得一乾二淨,真是恨不得踹他一腳。圓房?到底是誰不想圓房?到底是誰說不喜歡我?到底是誰說心裡有別人的?事到如今,他竟反咬一口,說我不想。

    難道你讓我**裸的回答說「想」?我黃花大閨女的老臉往哪擱?

    我點點頭,讚許道:「你說得極對,是該圓房了。」十四一臉鄙夷,道:「那你還問為什麼?」說完,直往外屋走,道:「吃完膳還要去看額娘,你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這到底是哪跟哪?我的初吻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

    因是大年初一,後宮位分低的妃嬪都往永和宮請安。十四不便露面,就躲在裡屋看書背章——他落下的功課可不止一日兩日。流水似的貴人常在輪番上,從十四歲到四十四歲的都有,這才深刻的體會到康熙同志是如何的「精力旺盛」。別說他每天上班超過十個小時,還時有熬夜通宵,即便啥事不做,要臨幸完他的小老婆們,大約也挺費神吧。

    總之兩個字:佩服!

    平時補藥應該吃了不少。

    晚膳時候康熙來了,帶著十六歲的新寵常在,看望德妃的傷勢。常在位分雖低,但眼下正得聖恩,德妃不敢怠慢,讓我去庫房尋一枝步搖做賞賜,還特地吩咐我緊好的挑,越貴重越好。我自歎弗如,德妃真真對得起一個「德」字。

    起碼在康熙看來,是有「德」的。

    送走康熙,德妃照舊命宮女按了背,待掌了燈,有太醫求見為其換藥診治。我好不容易趁著十四在前頭伺候,偷偷躲到裡屋喝口茶歇口氣。十四練武,身上常有傷,對跌打摔傷頗有經驗。太醫開的藥方,他要一一對照檢驗,問過藥效禁忌,才讓德妃敷用。過了小半時辰,太醫唬得出了一身汗,十四才道:「行了,去取藥吧。」

    此時夜色濃如墨,宮燈在風裡搖曳,醫女將草藥用心磨碎了,製成藥膏,用小碧瓷罐子裝好,用朱漆小盤子呈著,低眉垂臉進暖閣為德妃換藥。她的動作又輕又快,是很老練的醫女。德妃待底下人和善,笑道:「你是新入宮的罷,瞧著像生面孔。」醫女並不抬頭,也不似別的奴婢那般奉承,只平靜應道:「是。」

    德妃倒喜歡這性子,道:「模樣兒真不錯,做醫女可惜了。」

    醫女不回話,默默低頭做事。敷好藥,用白紗布包紮好了,醫女跪了安,徐徐往後退下。十四從裡屋走出,道:「額娘,夜深了,我和薇薇也該回去了。」

    德妃道:「薇薇歪在籐椅裡睡著了,你去宣轎子抬她回去。」十四嗯了一聲,見炕桌上放著太醫院裝藥的碧瓷罐子,幾步追到門檻,道:「前面的醫女,你的藥罐子忘拿了。」這種事,本來無須他做,可冥冥中注定了,無論經歷多少的錯過,他與她還是會重逢。

    醫女頓住步子,她的背影在夜幕裡顯得格外瘦弱孤寂。她緩緩的轉過身,面目在搖晃的燈火下飄忽不定,卻清晰明朗。

    十四的胸口好似被什麼重重一擊,痛得連心肝膽肺都要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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