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恥的回憶像是被下了咒，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黎墨凡唇角微微牽動，笑裡滿滿的惡意，「我記得很清楚，還將你美妙的聲音都錄了下來，你要聽一聽嗎？」
「你說什麼？」血色在她臉上一瞬間褪盡。
黎墨凡加深了唇角的笑意，將手機拿出來，輕輕按了一個鍵。
有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她聽到了自己聲音。
哭泣，憤怒，求饒，絕望，崩潰的聲音……
還有他惡魔般冷血無情的笑聲，屬於掠奪者的笑聲。
顧念晨臉色死灰般的難看，身子慢慢顫抖起來，「黎墨凡，你怎麼可以這樣！」
黎墨凡微微一笑，表情是十分愉悅的，「我還有視頻，念晨，你要看嗎？」
「黎墨凡，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像是發狂一樣衝上去搶奪他的手機。
黎墨凡一動不動，由著她把手機搶走了。
她搶走了手機，就低頭尋找錄音和視頻，她的情緒起伏的激烈，手指不斷的顫抖，找到那段錄音，馬上就給刪除掉了。
黎墨凡唇角噙著淡漠的笑，在看到她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表情的時候，不冷不淡的說，「錄音和視頻我都已經備份了，你刪掉了手機上的也沒用。」
她的身子像是被人定住。
猛的抬頭，眼裡翻湧著恨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小人？」他笑笑，將手機拿回來，動作親暱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到卑鄙無恥，我怎麼比得上顧正豪，他壞事做盡，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不得善終。」
「你胡說！」顧念晨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像一隻被激怒的刺蝟，渾身的刺都立了起來，「爸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黎墨凡，我不許你侮辱他！」
黎墨凡冷笑起來，「你應該慶幸那個老東西死的早，否則……」
他的眼神可怕到了極點，抓住她的手，力道大的能將她捏碎，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讓他過的生不如死。」
她痛的直冒冷氣，被他嫌棄的推到一邊。
他的目光帶著一股嗜血的氣息，冷冷的注視著她說，「你既然這麼孝順顧正豪，那就代替他還債。替我生下這個孩子，新仇舊恨就一筆勾銷。」
砰！
浴室的門被他一腳踢上。
顧念晨扶著牆壁，剛被他攥著的手腕上有一圈紅色的指印。
用孩子來還債？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想到黎墨凡恨不得將顧正豪挫骨揚灰的眼神，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顫慄。
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
「少爺，夜宵做好了。」黎墨凡洗完澡出來，女傭端著剛做好的夜宵進了房間。
夜宵和她之前打翻的那碗一模一樣。
黎墨凡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給我一滴不剩的吃光，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餵你。」
顧念晨望著熱氣騰騰的湯藥發怔。
他又說，「孩子要是出了一點問題，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顧念晨回過頭看著他，沙啞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明天我要回去看姐姐。」
他冷笑，「你在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