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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人鬼情未了 文 / 山鳥山花主

    「你是怎麼獲得上車床機會的,沒有忘吧?」

    我一愣,萬萬沒想到蘇熙張口第一句話,竟然會問我這個,使我好一頓詫異。

    雖然不知道我撞破老闆娘一段人鬼情未了的秘密,和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南沙,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但是她既然選擇這樣的開頭,則說明事情的複雜程度,牽扯到的人和事,可能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

    「當然沒忘。」我一陣訕笑,「可憐我那憨厚的老闆,一直被蒙在鼓裡,人家老婆偷人,他家的娘們偷鬼!」

    原本坐在後排默不作聲的小娘們,一聽我如此說,感情還有這種八卦,頓時頭往前一伸,隔著兩個座位之間的縫隙,就湊了過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蘇熙朝我翻了個小眼,「你走之後的第二天,那老闆娘的「情人」便來找過我……」

    「等等……」我打住她,「那就是個小角色,你有我傳授的辟邪**,它怎麼可能近的了你的身?」

    「這事,它怪就怪在這啊……」蘇熙讓我稍安勿躁,且聽她慢慢跟我說。並且還告訴我,老闆娘的事情,遠非我最初認為的那麼簡單。

    老闆娘也不是個不守婦道的人,出過國,留過洋,兜裡揣的是美國綠卡。在那個年代,人家那思想開放程度,比我們可是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她和老闆是在國外留學的校友,後來互生愛慕,兩個人都在國外定了居,並且結了婚,成了讓人羨慕的一對郎才女貌。但在她出國之前,在國內,她卻是個訂了娃娃親的人。

    這娃娃親,在舊社會並不稀奇,就是父母在孩子還是個娃娃的時候,就給他(她)訂下的親事。那時候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娃娃親現在看來有些可笑,但那個年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闆娘出了國門,接受了西方先進思想的洗禮,早將身上背負的娃娃親,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可你忘了,人家那頭沒忘啊!你說一個有了娃娃親的男人,從小青梅竹馬的小媳婦,就這麼跟人跑了,那在農村,可是要脊樑骨被人戳爛掉的。

    你要說這訂了娃娃親的兩個人,之間沒什麼感情基礎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倆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兩家還是世交。正所謂姑娘無心,情郎有意,往往世間孽緣,就是由此而生。在那男的心裡,早已將老闆娘看成了自己未進門的媳婦,見留了個洋,就跟人跑了,那心碎的!

    我是個決明子,自然是不可能感知到亡靈鬼物啥的,但一個人如果碰上了什麼鬼物糾纏之類的觸陰之事,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我時常見老闆娘有些反常,印堂發灰,面色難堪,神情低迷。當時傻乎乎的還以為她和蘇熙一樣,是被鬼物纏身了,便格外對她留了心眼。我想著能幫就幫她一把,畢竟當時是人家收留了我,給了口飯吃,讓我過上了光榮的工人階級小日子。

    此後一連多日細察之下,我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斷。

    工廠後面是一大片荒地,那裡估計以前也是有人住的,只是為了建立工業開發區,人都被遷走了。所以那裡有一口荒廢的深井,也不知有多久的年月了,總之歷史一定是非常的悠久。

    百年以上的古井,井底深埋於地底,夠深,又有地下水。井底因常年不受陽光,以及陽間之氣的普照,地陰之氣甚重,著實是個能讓你見鬼的好地方。

    有一天夜裡,我下了班後也沒回宿舍睡覺,守在廠區後面那塊荒地的古井旁。我藏在不遠處的雜草叢裡,等至半夜三更,老闆娘果然不出我所料的來了。

    她打著一個電筒,走到一旁,扒拉幾下,將藏在地裡的繩索取了出來。地形早就摸透了,那裡藏著繩索,這我自然不覺得驚訝。她取了繩索走到古井邊,將繩索整捆的從井口丟了下去。然後用手電壓低著掃視了一圈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藉著繩索往井底下去了。

    我當時立即就泛起了疑惑,看老闆娘的動作舉止,也不像是被鬼物纏上了。反倒是看上去,像是她完全自願跑這來的,這讓我著實大惑不解。

    我收起了早就準備好的烏龜殼,紅繩以及畫的辟邪符咒等一干器物,鑽出草叢慢慢的摸到井口。這月明星稀的,從井底看天,藉著月光還是能看個清楚的。我怕被發現,所以也不敢探頭往井裡看,只能將耳朵湊到井口,去聽下面的動靜。

    這一聽不要緊,差點沒讓我吐血。這哪裡是什麼鬼物作祟害人,分明就是雙方自願,在此陰陽幽會!

    亡靈自身是不能說話的,但是在古井的井底,陰氣會蓋過普通人的陽氣,從而讓一個普通人也可以通靈。這也就是所謂的外通,通過外在因素和周圍環境因素,使亡靈現身,人鬼相通。民間流傳的能見鬼的鬼宅,還有什麼筆仙、碟仙之類的小把戲,都是因為符合了外通的條件,才使得這些地方或者是某種活動,具備了讓普通人通靈的效果。

    我在井口,也不知距離井底有多遠,但是因為回聲的關係,老闆娘說話,我還是能聽得見的。當然了,我在上面,只能聽見老闆娘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憑著老闆娘單方面的言辭,我也能大體上猜的出他們在說些什麼。

    那是一個關於愛情和背叛的故事,我甚至能隱隱聽出一絲,女版陳世美的感覺。

    話說多虧了我不爭氣啊!要不是我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以至於老闆娘上來後發現了我,不然也就沒有日後,她推舉我上車床這茬兒了。

    那一夜後,此事我也沒有聲張。後來老闆娘告訴我,其實她也覺得很累。但就是覺得對不住那因為她的背叛,而自殺的娃娃情郎。所以才會時常與它隔陰陽而會,以慰藉那一縷死有不甘的心靈,其實也可以算是,她對於那男的在某種程

    度上的彌補。

    我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便主動請纓,要幫老闆娘了卻這樁孽緣。並且也提醒她,人鬼殊途,陰陽相隔,如此糾纏不休下去。不僅自己的身體吃不消,也耽誤了那亡靈入輪迴去它該去的地方。

    就這麼的,我開始了一場精心策劃的渡靈局,引導那亡靈走向輪迴,去做一介陰靈,而不是繼續留在陽間,慢慢的變成一個害人的鬼物。這事我當時也就告訴過蘇熙一個人,因為我原本是想請她幫忙的。她擁有極其罕見的超高靈覺,可以幫我這個決明子,對那亡靈施以循循善誘。

    可蘇熙從小被鬼物騷擾怕了,好不容易碰上了我這個辟邪術高手,在我的傳授和幫助下,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亡靈鬼物了。所以蘇熙不願觸碰那心底的陰影,不想重新回到那種感覺中,便問我可不可以另闢蹊徑?

    你們說她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別說本就有其他路可走,就是沒有,我用頭撞,也得撞出一條路來不是!

    所以我就開始來硬的了,直接上辟邪術威逼其就範。這一開始還挺順利的,那亡靈鬼力尚淺,以我所掌握的辟邪術,對付起來並沒有什麼吃力的。但是老闆娘心軟,猶豫不決中最後又變掛了,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楞是把我給叫停了。

    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強出頭,最後在我勸告無果之下,我也就不再管這事了。可現在蘇熙告訴我,那亡靈竟然可以去找她,這讓我怎麼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鬼力我清楚的很,就憑我交給蘇熙的辟邪防身的方子,量它也沒那能耐可以近身。

    蘇熙自從跟我學了一些辟邪術,老長一段時間,沒被什麼亡靈鬼物騷擾過了。可就在我離開的那天晚上,下半夜的時候,那熟悉的陰冷感覺,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當即就被嚇醒了,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檢查屋子裡設下的一些辟邪器物和陣法,有沒有被破壞。這一看,使她恐懼的情緒頓時高漲!一切都正常,想必來者,必定不是一般的小鬼!這可著實把蘇熙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但當那鬼物通過蘇熙的靈覺,隔空傳遞念想予她(這個只有靈覺超高的馬皇后一類人才可以做到),告知她,自己便是老闆娘那陰陽相隔的情郎時,蘇熙才多少有了些釋然。

    那傢伙告訴蘇熙,我和她,都被老闆娘給騙了,事實的真相,根本不是老闆娘說的那樣。其實老闆娘是個結下了陰婚的人,在陰間有個丈夫,它不過是老闆娘丈夫的徒弟而已。

    這話說的,蘇熙聽了一頭霧水。事情怎麼會如此複雜,一回兒陽間娃娃親的,一回又陰間有婚事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可這都不是重點,當蘇熙告訴我,那亡靈跟她說,老闆娘在陰間的丈夫叫什麼的時候。我頓時猶如墜入了冰山一角,感覺看似窺破到了一整片嚴寒的全貌,眼睛卻是像被紛繁飄落的雪花迷了眼,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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