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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招徒 文 / 山鳥山花主

    一切按部就班,這次配合的就更加默契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很快我們就得到了叫花子傳過來的又一句話。小娘們再次累的滿頭大汗,走過來也沒往地上瞅,生怕還是廢話,看一眼都浪費時間,只是問我這回說的哈?

    我告訴他,這回說的不是廢話,只是依舊沒說到重點。這叫花子跟我倆裝糊塗呢,明知我們是來問他人皮卷之事的,卻折騰倆回都不提隻言片語。

    小娘們聽說不是廢話,便朝地上瞅了一眼。叫花子告訴我們,在車裡被小娘們招魂附身的亡靈,其實是他派去的。小娘們看罷,當場就愣住了,看著我,說你糊塗了吧,這還叫沒說到重點?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其實他想到的問題,我也不是沒注意到,只是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人皮卷。至於這叫花子為什麼能驅使亡靈為自己所用,他到底是通靈師,還是茅山術士,仰或是什麼會養小鬼的神漢,這些都與我們無關。

    小娘們搖搖頭,說事情沒那麼簡單,那亡靈和他有過接觸,憑著感覺,他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鬼物。能在通靈師心中留下話,這需要非常高的道行和經驗,一般的亡靈和普通的鬼物,都是做不到的。

    招魂通好用,卻屬於純粹的商用通靈術,因為前面就說過了,施展招魂通,只是通靈師把自己的肉身借給被通靈的對象,讓其和家人能說上話而已。說的簡單點,就是如果只有通靈師一個人的話,那麼招魂通是沒什麼大用的。因為通靈師在被亡靈附身的時候,完全喪失自我沒有主觀意識,身旁無人,也就沒辦法跟亡靈溝通了。

    通靈師經常需要壓制自身靈魂,將身體出借給亡靈,所以多少都要習得一些錮魂術法,以保護自己的魂魄不受侵害。小娘們是一代通靈世家的傳人,自幼就開始練習,體內運有老秦家的獨門錮魂術。一般的亡靈鬼物,在附身時,休想反噬他的魂魄,就更不要說能強行植入某種記憶進入他的大腦,使他醒來後,能夠回想起一段話來了。

    能夠在附身小娘們的時候,突破他體內運行的錮魂術,這實屬不易,沒有一定高深的鬼力,是根本做不到的。小娘們告訴我,老秦家的錮魂術,不說是世上最牛逼的,起碼也能排進前三甲。鬼力越是高超的鬼物,自然是越難駕馭,茅山術中不少馭鬼術法確實都很高明,可那是茅山術士靠高深莫測的術法強行為之的。叫花子被關在這死囚中,環境不允許,也沒條件,更沒辦法遠程操控一個鬼力極高的鬼物去替他辦事。所以小娘們推測,叫花子能夠駕馭此鬼,必不是靠的術法強為,而是和老秦家的通靈秘術一樣,他也是個侍通師!那個被小娘們招魂附身的鬼物,其實就是叫花子的鬼侍!

    這無疑是個聳人聽聞的消息,侍通術是通靈秘術,世上別說會此術,就是聽過的人,也著實沒有幾個。我還記得,小娘們說村裡人的魂魄,極有可能是被類似於侍通術的某種術法給勾了去。眼下這個大名叫司徒武的叫花子,不但對村裡事發當晚的情況瞭如指掌,竟然還恰巧就是一個侍通師,這讓我和小娘們實在無法不想入非非。

    小娘們問我現在該怎麼辦,是直接質問叫花子村裡人的死是否與他有關,還是不打草驚蛇,裝糊塗只問他人皮卷一事。我說質問他也是在浪費時間,連我們都懂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其實關於那個亡靈的事我們也沒問,人家既然主動告訴我們,肯定就不怕被我們懷疑。這沒有確切的證據和線索,問了也是白問,要是當面對談,問問倒也無妨,可眼下傳句話,那是多麼的費勁啊!

    商量好後,我們先聽了聽對面有沒有什麼動靜,見叫花子沒話要說了,我便開始了咱這邊的敲擊。因為叫花子是一個人,不但要一邊聽點位,還要一邊做記錄,所以我有意放慢節湊,好讓他能跟得上。

    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將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敲完。我問他人皮卷在哪,他卻快速的給我回過來一句不知道!

    這丫的真是要氣死人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用這樣的方法與他溝通上。這會兒卻在這跟我們裝蒜,抖著葫蘆賣藥丸。

    小娘們一見如此,更是洩氣的癱倒在了地上。人皮卷的下落,是他拯救村裡人的關鍵,見叫花子這麼不配合,他也著實是醉了。過了半響他才坐起來,跟我說那叫花子擺明是在玩我們,暗示我們人皮卷一事,現在卻又一口否認對此知情。依他看來,再問下去也沒用了,保不齊殘害全村老小的罪魁禍首,就是叫花子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稀缺物種——侍通師!

    我不置可否,此時心裡也很是失落,並不比小娘們好過到哪去。雖然他告訴我全村人都有的救,就唯獨老爹是沒救的。可是若能救活村裡人,起碼也能告訴我那一夜村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害死老爹的兇手究竟是何人。救不活老爹,我再不濟也得給他討個說法吧,這樣不明不白的,弄得老爹都不甘心下去,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飄著呢!

    就在我和小娘們都心灰意冷之際,叫花子又開始敲了,我們照舊如法炮製,得到了一句,想要人皮卷也可以幾個字。

    這下我和小娘們又來勁了,趕緊回問他,要如何才能知曉人皮卷的下落。

    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到頭來下落沒問到,卻冒出來一個想招收門徒的師父來。我們問他如何才能告訴我們人皮卷的下落,他卻說,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拜他為師就行。

    你說這都叫什麼狗屁條件!我頓時火大。

    「通哥!」小娘們往我肩膀上一搭,「不行就委屈你老人家一回,就認了他這個師父吧,只要能尋回人皮卷,你受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哎呀!」我打開他的手,「你小子嘴也不笨啊,咋這麼會說話呢!你不是推斷人家是侍通師嗎?拜了他為師,說不定老秦家因為意外丟失的一代通靈秘術,就被你用這樣的方式給找回來了。祖傳的寶貝有了,祖傳的秘術也

    有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通哥,我知道你從小就骨頭硬,定是不能服他一介叫花子,可是……」小娘們說著,竟然給我跪下了,言語中不免帶著哭腔,「可我身上流的是老秦家的血脈,遵的是老秦家的祖訓,一生一世,不可收外姓人為徒,亦不可拜外姓人為師啊!」

    我一把提起小娘們,給他來了一頓劈頭蓋臉,責怪他幹什麼又跪又哭的,哥不就跟他開個玩笑麼!這雖然離家四年,可怎麼說也是一同在村子裡長大的,祠堂祖宗泥像背後高懸於牆上的老秦家八大條祖訓,哥到現在也能倒背如流啊!現在人家要拜師才肯對我們交代,我自然是當仁不讓了。就是你小娘們願意,我也不能同意,我這個當哥的,不能眼瞅著你違逆了祖訓不是!

    那八大條祖訓,第三條就是小娘們說的:凡我族人,終生不可收外姓人為徒,亦不可拜外姓人為師!這我當然沒忘,只是剛才一時疏忽,也確實沒想起來這茬兒,所以只好跟小娘們說我是在跟他開玩笑。

    我和小娘們再沒為此事糾纏,其實彼此的心思對方都知道。就像他說的,我放個屁,他就能知道我腸子裡在想啥。我說我是在跟他開玩笑,他當然知道不是真的,我只是為了給自己和他,都找個台階下罷了。

    我琢磨著拜師就拜師好了,反正隔著一堵牆,拜還是沒拜,他叫花子本事再大,還能有透視眼不成?我決定之後,就敲了回去,告訴叫花子,我同意拜他為師。

    片刻之後,他又給我們敲回來,說那行,我們所在的這間囚室,其實他也待過,這師怎麼拜,他留了東西在牆上的小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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