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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叫花子的暗示 文 / 山鳥山花主

    我接過小娘們遞過來的東西,放在火上定睛看了看,那是一個破舊的銅鈴鐺,掂量上去還挺有份量的。想必肯定是老爹給賽虎配的狗鈴,小娘們就是通過這個銅鈴確認了江邊水下的那具狗屍就是賽虎的。

    真的連狗都沒有逃過這場厄運,那一夜村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娘們又發現了什麼?賽虎既然已經掙斷鐵鏈逃了出去,又為何要跳江走水路,並且還是逆流而上?離上岸還有一步之遙,它又如何會沉屍江底?

    對狗有點認識的人都知道,狗雖然並非天生就會游水,但是它們學習起來都特別快。就算是從未下過水的狗,你第一次把它扔下水,出於生存的本能,它撲哧幾下之後,也就能無師自通的學會游水了。所以一隻健全的狗,被水淹死的可能性是極小的,更何況還是江邊長大,下水猶如家常便飯的狗。

    我這邊琢磨著賽虎的死因,正在走神之際,小娘們突然伸手抓住我拿著銅鈴的手,控制我的手將銅鈴內部轉到我的眼前,說道:「賽虎脖子上的這個銅鈴,不是普通的狗鈴鐺,看見沒,裡面另有乾坤!」

    經他這麼一說,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銅鈴裡面確實藏有章。銅鈴內壁並非是光滑平整的,上面隱隱刻了一些鬼畫符,乍一看上去,似乎有點像甲骨一類的象形字。只是年代久了,有些看不太清,並且被撞釘長年累月的匡當碰撞,有一圈很明顯的痕跡,磨成了一圈斷層,更難以辨認了。

    「這裡面刻的是什麼?」我將銅鈴內壁照向小娘們問他。

    「秦家絕密——侍通術的口訣!」小娘們言語訝然,感歎一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你爹竟然將口訣藏在賽虎的狗鈴鐺裡,虧他也能想得出來!這賽虎生性凶狠,根本沒人敢靠近,就連村裡人都近不了它身!」

    「你不是說侍通術只有每一任的族長才有資格承襲嗎?那我爹怎麼會有術的口訣?」我有些納悶。

    「因為你爹是這一代的侍監,身負保管口訣的使命。」小娘們讓我一定要收好這個銅鈴,死也不能丟了,並且還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雖然我們暫時甩掉了部隊的封鎖,但是畢竟還沒有完全逃離他們的勢力範圍。此地當然是不宜久留,我和小娘們匆忙烤乾了衣服穿好,便繼續趕路。

    路上聽他解釋,侍通術是老秦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之所以從古至今不曾流失,可以完整的流傳至今,就是因為老祖宗留下了一套完善的流轉機制。

    其實光有口訣也是沒用的,侍通術不是普通的通靈術,施術過程極其講究,也非常的複雜。天時地利人和,內外五行,是缺一不可。修煉起來也是險象環生,真可謂九死一生,方成一代侍通宗師。在老秦家的家史上,死在侍通術修煉途中的族長,五根手指頭也未必能夠數的過來。

    因為侍通術太過陰險,是一把雙刃劍,即是至高的通靈秘術,也是陰險毒辣的勾魂絕技。所以老祖宗定下規矩,並非所有秦家嫡系後人都可以承襲。

    但是只有一族之長一個人掌握的話,又難免在族長發生意外時,造成術法絕跡。所以就採取了一個保險機制,將口訣和施術流程,這兩個術法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分別交由族裡另外兩個人保管。以此來應對族長發生意外時,不至於丟了老祖宗辛苦開創的一代通靈秘術。

    這一代掌管口訣的人就是老爹,叫做侍監,而掌握流程的人,被稱為禮監,在村子裡是由鉗子(外號,大名叫秦拿守,村裡同時期的四個孩子裡年紀最小的一個)他爹擔任的,由他負責掌管施術流程。

    小娘們說到這的時候,我隱隱約約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為什麼我們家和鉗子家,就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同住一個村,卻始終老死不相往來。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現在卻再明瞭不過了。

    擔任侍監和禮監的人,因為各掌握侍通術秘密的一半,一旦相聚到一起,那術自然也就差不多全乎了。這一情況我相信肯定是族中的大忌,也是每一任族長重點防範的事情。所以擔任這一代侍監的老爹,和擔任禮監的鉗子他爹,為了避嫌,自然是不能有所交往的。

    這一情況甚至還波及到了下一代身上,我從小就被老爹要求,絕對不能和鉗子玩,並且絕不能和他說話,最好連見面都要盡量避免。

    我一直都以為是老爹和鉗子他家有過節,因為鉗子一般也離我遠遠的,從來不跟我打招呼,並且還因為我和小娘們玩的近,他就只好去找鱉頭玩,四個本該打成一片的孩子硬是分成了兩個陣營。

    馬不停蹄,我們一路北上,正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一條淮河隔斷的不僅僅是大地,也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風土人情。

    可我們不是來旅遊的,以我們當時的情況來說,說是倆逃犯也不為過。我越走越納悶,心想怎麼就聽了小娘們的反了軍方,這以後還不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啊!

    我們穿過一個村莊,來到一個小集市,找個鋪子弄了點熱乎的吃食補充了點熱量,我便詢問小娘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這小子竟然語出驚人的告訴我,說我的預感一點也沒錯,我們確實要把叫花子給撈出來。

    我噗的噴掉剛進嘴的熱茶,抹了抹嘴駭然的看向他,驚道:「你丫的怎麼想法轉變的這麼快?我當時說的時候,你不是還挺不屑的麼?」

    「那是因為當時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啊!」小娘們說著轉了轉眼珠子朝周圍掃視了一圈,轉而壓低聲音,湊到我跟前說道:「我想了一路,覺得當時跟叫花子談話的時候,他有些小動作,似乎是在暗示人皮卷在他手上!」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也飛快的

    的回想和叫花子談話的所有細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麼了。

    我記得剛進去的時候,我將女公安交給我的那疊紙撩在了桌子上,而叫花子當時說了一句沒來由的話——這紙能寫什麼,屁用都沒有!

    當時看這句話,確實沒來由,但是現在來看,不能說叫花子不是在向我們暗示人皮卷的事。按照小娘們的話,人皮卷就是一種介質,貴在你可以在上面記載什麼。憑這一點,完全可以將人皮卷理解成一種特殊的紙,本身沒什麼,一旦寫上什麼,就會有大功用。

    也不知道部隊會怎麼看待我們出跑這件事,說不定現在已經通報給公安部門,我倆現在已經成逃犯了!這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要去解救重兵把手的死刑犯,這不是太搞笑了麼!

    「那人皮捲到底有什麼用?」我朝小娘們問道。

    這從小到大,他都是我罩著的,現在自然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我有什麼畏縮的情緒。可畢竟是劫囚的大事,你總得告訴我這麼做有沒有必要,或者說是這麼做的價值究竟有多大吧!

    「通哥!」小娘們說著,話音有些哽咽,眼眶裡隱隱又生出了一點淚水在其中打轉。「我……我娘死的冤啊!」他說著就站起了身,用手指抹了抹眼角,擦掉快要漫出來的淚水,然後給我丟下一句駭人聽聞的話,罷了轉身就走了。

    「人皮捲至關重要,有了它,我就可以尋回我娘,所以就算是死,我也要去試一試!」我回味著這句話,頓時身子骨一震,晃了晃腦袋,拔腿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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