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既然她今天跟嚴睿發生了衝突,還把他二弟給狠狠地頂了一下,等他緩過來後,身體恢復如初,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她必須要充足的防禦準備。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嚴睿的慘叫聲已經停止。南薔出去的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跟著翻了白的死魚一樣,懶懶的一動不動。
「呵呵!」路過嚴睿身邊,南薔還不忘嘲笑他一番。
某個在沒有防備下被人暗下死手的男人,心裡冷哼,「得意,你趁著現在的沒好時光,好好的得意吧,等著給我恢復體力的那一天……」
不一會兒,門被敲響了,南薔打開門一看,是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小哥。
「南小姐吧,我是小區對面一品居的,你訂的菜都送來了。」
付款,把打包的好的飯菜一一的擺上茶几。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又被敲響了。
嚴睿怒目瞪視著南薔,看著她手裡捧了一束玫瑰花,身後跟著手裡拎著蛋糕的男人。
「放那兒吧!」南薔指指茶几另一端空餘的位置,自己則去廚房的雜物櫃裡,翻找出來一個大花瓶,把玫瑰花放好,然後也放到了茶几上。
待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倆人的時候,嚴睿已經恢復了常態,坐直了身子,看著一茶几的飯菜,大蛋糕,還有玫瑰花,心中不免生出鄙夷,嗤聲冷笑,「怎麼?知道自己的命將不久矣,所以,提早備下這些,希望死的時候,不要那麼難堪是嗎?」
什麼是狗嘴裡吐,欠扁的嚴睿就是。
南薔剜他一眼,「嚴睿,有沒有人說過,如果你沒錢,就算地球上的男人都死光光了,也沒有女人看上你。」
「你……」嚴睿氣的顫抖,他一激動,被南薔膝蓋頂了部位,又開始隱隱的作痛。
「我怎麼了?」南薔巧笑嫣然,眼珠子裡滿是諷刺,「我說的是事實。就你這不討喜的個性,沒有女人會喜歡你。她們喜歡的都是你的錢。那天酒吧裡的那個虛假的女人,也是如此。」
被人說道痛處,嚴睿氣的嘴唇哆嗦不止。
他怎麼會不知道,那些吃了蜜蜂屎一樣的女人,圍著自己轉,討自己開心,不過是為了他的錢而已。憑他長的一張魅惑妖冶的臉,如果沒有錢,那些女人,也不會對他趨之若鶩。
這些,他知道,用不著她的提醒。真反了,真是反天了。逆來順受的死女人,開始高吹反攻的號角,不氣死自己不算完了呀。
不管他怎麼生氣,南薔都不帶半點膽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從廚房拿來一隻碗,一雙筷子,把茶几上的每一道菜,都往碗裡夾一些,從蛋糕碟子裝了一塊蛋糕,抽出一支玫瑰花。這些都準備好,她又一一的擺放在電視櫃上,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找出一張南薇的相片,與那麼東西放在一起。
南薔席地而坐,臉上不免有些悲涼、傷感,喉頭哽咽,抽泣著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