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的事情,她想說來著,幾欲話到嘴邊,她都嚥了下去。
沒來由的,她打從心底裡相信嚴睿,嚴睿說那個女人不是她姐姐,她就堅信那個女人不是。
長相一樣,可以整容;氣質一樣,可以後天模仿。
只有心,母女相連的心,不會通過任何手術或者形式改變。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姐姐,她回到赤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病情岌岌可危,不可能還那麼心安理得的和她們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卻不來探望。
從醫院出來時,下了將近一天的雨終於停了。
也許是快要到九月份,進入秋天的關係,一陣風吹來,南薔覺的有些冷,腳下的步子加快了。
她又來到了世貿廣場,上次碰到紫衣女子的那個咖啡館。點了一杯熱可可,姿態悠閒的望著窗外,廣場上的人行色匆匆,沒了青天白日時,喧囂熱鬧的景象。那些人,有縮著脖子嫌棄雨後天冷疾步走的美女,也有三兩個人手挽手有說有笑的密友,也有身著合體衣衫的紳士步履優的走過。
忽然,一個一襲紫衣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南薇的臉,南薇的身高,南薇的氣質,仔細觀察,卻少了她們姐妹間最重要的共同特徵——秋水盈盈的杏核大眼。
那女子的眼睛,是很精緻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魅惑妖嬈。
那個女子朝她的方向款款而來,使得南薔有些緊張。有那麼幾秒鐘,她告訴自己,是嚴睿的情報系統出了錯,她就是姐姐。
可是,那個女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從她身邊略過,笑著走到一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正是他們上次碰見的那個清瘦高挑的絡腮鬍子。
兩人有說有笑,絡腮鬍子親自幫她把椅子拉開,紳士的請她坐下,順便喊來服務生,為她點單。
南薔有了一種衝動,她想要去那個女人的面前走一遭。而她的腳步,已經先於大腦,做出了決定。
舉步走到哪兩個人的面前,南薔笑著,心裡卻是侷促,緊張不安。「女士,您好,冒昧的打擾您一下,請問,您有妹妹嗎?」
她臉上是笑的,侷促、不安、緊張被她很好的掩飾在了心底。
紫衣女子有些厭煩的看著打擾他們的人,待看清來人的容貌後,不由得吃了一驚,張口結舌的說,「全哥,全哥,她……」跟自己長的好想呀。
在說絡腮鬍子男,他就是鬼蜮的李全。他一看到南薔走進他們,直奔紫衣,他的心便提了起來。
「紫衣,她跟你長的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呢。」
而南薔,聽到了紫衣的口音,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不是赤城的口音,有幾分國外的癟嘴強調,應該是從國外回來的。
紫衣看到南薔,很是喜歡,笑的溫潤,「我叫黎紫衣,很遺憾,我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妹妹。」
「對、對不起,打擾了。」南薔略顯尷尬的笑,「實在抱歉,我看你跟我長的很像,所以,找了個借口跟你搭話,我先走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