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天大的笑話,信誓旦旦的想要把別人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間,別人沒刷弄成,反倒把自己給耍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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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南薔以為自己會像抽調絲線的布匹,一點點的破敗不成形。可是,她竟然意外的發現,她沒有,她還堅強的直立著,站著,嘴角上揚的笑著。
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答案的,犧牲自己的身體,換來這個肯定的答案,她不覺的是做了虧本買賣。
與嚴睿的開始是個錯誤,已經錯了好幾次,再多一次,又何妨。
理清思緒,南薔朝站在對門傻眼的玻璃美人微笑,瀟灑的說,「放心,我沒事。我現在要去醫院,晚飯你做,我想吃你做的菠蘿飯。」
「!!!」玻璃美人仍是一副驚恐不已,心有餘悸的模樣。
「別跟我說沒菠蘿,滿天星快遞來了,今天下午到,我等著。」她輕鬆的笑,笑容甜美,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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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裡,南薔換上了一身隔離服,坐在席宏宇的身邊。
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那個佈滿針孔,幾乎沒有了溫度的粗糙鬆弛的手,摩挲著。
「媽,你想姐姐是不是?我也想她?可是,我盡了全力了,找不到她,你說我該怎麼辦?」
「!!!」
嘀嘀嘀的各種儀器的聲音。
「媽,我跟你說,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能醒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咱們在家度過你人生的最後時光好嗎?我伺候你,我給你做你最愛是的紅燒肉,蔥爆羊肉好不好。你不是說,病房裡,每次送走一個病人,你的心就會跟著低落一次嗎,這次咱們不送別人了,等你醒了,咱們回家,好不好。我會買好多玫瑰花,紅色的,金色的,藍色的,粉色的……每一種顏色我都買很多,讓你看著舒心,讓你看著開心好不好?」
「!!!」
深度昏迷中的席宏宇沒辦法回答她的話,沒辦法給她以任何的回應。
儘管如此,南薔認為,她是能聽到的,她能感覺到她的脈搏比剛握上的時候,快了很多。大姨是想回家的,肯定是想回家的。
「媽,你別說我咒你,我這也是在跟你商量。等你百年之後,我把你和爸爸的墓碑合併了,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恨爸爸,恨他強-暴了你的孿生妹妹,生下我這個孽障,你覺得我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污點,所以,你沒辦法原諒他對不對!不過,媽,你換個方式思考一下,等你們又重新在一起了,你過去報復他,抽他,打他,虐打,把你在人世間受到的所有的不公平的待遇都找回來,我想你,你一定行的。」
因為,你每次罵我的時候,是那麼的狠,那麼的底氣十足。
「媽,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在墓碑上,給你和爸爸選一張最最最漂亮的合照,讓你們死了,也能做一對漂亮的年輕鬼!」
「……」
一個人在病房裡嘮嘮叨叨的絮叨了半個小時,最後,探視的時間到了,護士把她請出去,才算是消停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