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丟的可能性很大,試著用酒店的座機播她的號碼,不會兒,就傳來了機械的聲音,「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南薔一p股坐地上,哭喪著臉,「還真丟了呀。」
找也找不到,又關機,肯定丟了沒錯。
「嗚嗚~~~到底做的什麼孽呀,出差第一晚頭破了,還把手機給丟了。」南薔仰天長嘯,期期艾艾的說,「幸運女神,您老人家,能不能給我點幸運呀,我已經夠可憐的了。」
實際上,她認為,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可憐的人。
襁褓中的她喪母,8歲喪父被扔進福利院,好不容易大學快畢業,姐姐失蹤,大姨住院,人生中最糟糕的遇上嚴睿那個土匪惡魔。
「真笨,死了算了,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
從晚上七點,南薔罵自己罵道晚上十點,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可憐巴巴的從地上爬起來,出門去餐廳吃飯。
路過方紫房間時,發現方紫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她不由的放慢腳步,想進去打個招呼,幫她把門關上再去吃飯,卻在裡面隱約的聽到了嚴睿的聲音。
聲音斷斷續續的,雖然沒有從頭聽,南薔還是隱隱的從中聽出了有些是關係到自己的。
「……確定嗎?好……好,明白……袁朗你費心了……今晚上的飛機……交代醫生,一定要盡全力……好,辛苦……」
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來,南薔身子不穩,蹌踉幾步,撞在了房門上。
嚴睿正要發難,是那個不長眼的人,竟敢隨便的闖進來,回頭間,卻看見南薔背脊緊貼著房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落。
「我媽不行了是嗎?」她顫抖著雙唇,問道。盡量壓抑著心頭無限發大的恐懼,想要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模樣,恐懼、慌亂、死亡越是在她大腦裡盤旋著,如幾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纏繞上她的身體,張開不滿毒牙的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
她越是這樣如驚恐受傷的小鹿,一副恐慌害怕,天要塌陷的無辜模樣,嚴睿的心越是跟著難受。
找不到更好,更合適的話來安慰南薔,他只能無力的說,「會沒事的,咱們馬上回去,相信我,你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調查過南薔,自然知道,現在她口中的媽媽,是她的大姨,是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嗯,回家,我要回家,馬上回家。」南薔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中,卻不見行動,肢體僵硬。
「姓南的,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去收拾行李,咱們買最近一班的飛機回去。」嚴睿上前一步,雙手抓住南薔的肩頭,給她鼓勵,給她支撐。
「!!!」南薔茫然無措的望著嚴睿堅定認真,充滿真誠的眸子。這一刻,她覺得嚴睿不再是那個逼迫她承受身體和心靈折磨的惡魔,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跟她發脾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大爺。
這一刻,她覺得嚴睿的身影異常的高大,給她鼓勵,給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