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希望,這樣的南薔,只在他的面前做出如此幼稚、有趣的舉動。
尤其是現在,他寵溺的輕撫著南薔的脊背,側臥著,俊顏貼在她的額頭,很是享受。
一切,都將在第二天醒來後,恢復原狀,他忽然很捨得天亮,捨不得南薔酒醒。
心裡一千、一萬個理由在提醒自己,不能對她好,她是仇人的女人,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偏偏,他卻對無論面對哪一面的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傾斜了自己的心,迷失了自己的心,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情愫的東西。這棵情愫的小幼苗,在他冰冷的心底漸漸的生長,而他,沒有要把這小苗頭掐掉的意思,反而越發的縱容它茁壯的成長。
*
又是一天陰雨綿綿,空氣潮濕,異常的悶熱。早上起來,南薔的頭很疼很疼,蹌踉幾步走到窗台前,想要打開窗戶,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氣,卻被打進窗戶的雨水,淋濕了臉頰。
拍拍臉上的雨水,南薔搖搖頭,一臉鬱悶的朝浴室走去。
關於她醉酒後的邪惡癖好,她從未聽舍友提及過,更不可能從嚴睿嘴裡知道。所以,當她經過客廳,扭頭與嚴睿深邃幽黑的眸子對視時,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和無地自容。
「早!」帶著醉酒後,聲音的嘶啞,她扯動唇角,朝嚴睿微微笑之。
「呵呵,早!」看見南薔頭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半邊臉頰因為長時間與枕頭親密接觸,膈出了紅印子,嚴睿的俊臉不由得浮上一抹寵溺,又溫柔的一笑。
「!!!」南薔眨眨眼,再眨眨眼,踩著雲端進入浴室。
不止一次了咩,嚴睿對她展開唇角,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柔和繾綣的笑,眼神亮亮的,如一道緩緩流淌的小溪,溪水在太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甚是耀眼好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如果一次兩次,她會覺得是自己幻覺了。如果次數多了……
不敢再往下想,捧了一手清涼的水,往臉上灑。
等她從浴室出來,發現客廳的茶几上,早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港式、西式、中式早點,應有盡有。
「快來吃飯吧。」渾厚、低沉的嗓音,猶如一杯香醇四溢的咖啡,餘香裊裊,迴盪在南薔的心田。
她坐下,和往日的每一天一樣,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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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薩吳真的出事了。
這一次,鬼蜮出手留了餘地,保留了她的一條命,卻讓她變成了一個失去兩條腿的廢人。
至於,鬼蜮為什麼沒有直接要了她的命,原因也很簡單。同一個城市,在短暫的時間內,製造各種的死亡假象,弄死一個又一個,他們也怕會暴露自己,讓那些死者的家人或者朋友來找他們鬼蜮尋仇。
不是鬼蜮害怕尋仇,而是覺得太麻煩。
這一次,他們答應邱瑩瑩,幫她忙,並沒有說弄死麗薩吳。把她弄殘,既輕鬆的解決了嚴睿身邊的花蝴蝶,又可以把瞄向鬼蜮的苗頭給掐滅。
至於邱瑩瑩得知麗薩吳沒死,找他們算賬一事,他們也早就想好了對策,自然不怕邱瑩瑩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