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這種可能性,嚴睿越是氣血上湧,分分鐘,想掐死南薔的白癡同學。
遠在某個高級酒店客房的玻璃美人偷偷的笑,回復,「嚴重,稍安勿躁。你這才一次而已,忍一忍,很快會過去的。我們都忍了她四年了,也沒怎麼著呀,不是嗎?」
嚴睿有想把手機屏幕捏碎的衝動。丫丫的,白癡女這是擺他一道呀。
而這邊,南薔手捧在胸前,濕漉漉的眼珠子朝嚴睿閃爍著光芒,一副幼兒園小朋友求表揚的小模樣。
「啪啪啪——」沒辦法,某男又拍了三下手。想起玻璃美人的話,看向南薔,輕咳一聲道,「那個,你給我唱《一分錢》吧,唱好了,給你買糖吃!」
有人點歌什麼的,南薔最開心了,深鞠一躬後,立馬開嗓唱歌。不光有唱的,還有舞蹈呢。
嚴睿繼續給玻璃美人發短信,「她已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於,喝醉了酒,脫-光-衣服的事情?」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嚴睿就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他蛋疼。
脫-光-衣服?
玻璃美人回想了很多南薔喝醉酒的情景,每次都是唱歌,跳舞,朗誦詩歌,好像沒有脫衣服這個癖好。
不過,大概、也許、好像……
「脫衣服到沒有,不過她好像、大概、也許……曾經抱著我們宿舍樓下的電線桿子不撒手,聲嘶力竭的哭來著。」
那個時候,南薔是在哭訴,哭的很傷心的那種,嘴裡絮絮叨叨:「你怎麼還不聯繫我了呢?你為什麼不聯繫我了呢?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當時她哭的很傷心,近乎絕望的哭泣,哭的天地都為之動容。然後,第二天她醒來,就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同意高她們一屆的學長張誠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
張誠,就是那個在辦公室裡和女上司做穿插運動,被南薔撞個正著,於是乎,悲憤下,開著「腳踏車」奔上高速,把嚴睿的車子給撞了,從此開始了人生的噩夢的罪魁禍首。
當然,這些,玻璃美人肯定不會告訴嚴睿的。
收到這條短信,嚴睿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只在自己面前脫過衣服。
不知不覺間,南薔連蹦帶跳,唱完了五遍《一分錢》,「砰」的一聲,栽倒在地,睡著了。
「!!!」嚴睿大腦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奶奶個熊的,太他母親的奇葩了,興奮唱完歌之後,直接倒頭就睡,要不要這麼著急。
他是又氣又惱,真想讓這個死女人在地板上睡覺算了。最後,他還是捨不得南薔睡在冰涼的地面,怕她生病,攔腰把她抱起來,輕柔的放到了床上,幫她拉上薄被,與她相擁而眠。
嚴睿自己都不曾察覺,一向冷若冰霜,性情暴躁易怒的他,面對南薔的撒嬌、耍賴、無厘頭的要求,還有她神經質的一樣的傻樣。他不但沒有真的動火,反而心裡有那麼幾分小小的動容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