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不允許,她最後的一點尊嚴被自己親手的毀掉,大力的快開南薔。
對南薔的補償,還是下輩子吧。這輩子,她到死,也做不到了。
「媽?」南薔心疼,痛苦的低喚她。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趕緊滾吧,看見你我就生氣,我不想被你氣死,趕緊滾蛋。」席宏宇眼眶紅紅,卻還故作冷情的開口。
「好,好,我走,你別激動。」南薔無奈的在心裡歎了口氣,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關上,她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裡面忘了一眼。
才五十歲的大姨,被病魔折磨的非常的蒼老,眼窩深陷,原本珠圓玉潤的臉蛋現在變的皺皺巴巴,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每天接受藥物治療,放療、化療,折騰的她皮包骨頭,強壯的身體,現在也是弱不禁風。
大姨在哭,她把自己趕走了,她一個人死愣愣的盯著朵朵的病chuang默默的掉眼淚。
也許對大姨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承受著病痛的同時,還有承受著送走一個又一個病友。
心裡的痛苦,遠比身體上的病痛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
與那些過世的病友比起來,大姨算是那些人裡幸運的,病魔折磨了她兩年,折磨的她不成人形,她為了活一口氣,仍然堅持配合醫生的治療,不叫苦不叫痛,一直隱忍著,
南薔清楚,大姨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是她心裡有個信念,那個信念是姐姐。她希望在她臨終前見姐姐最後一面。所以,無論多痛苦,多難受,她仍在堅持。
走出病房,太陽西下。炙熱的溫度雖沒有正午時分那麼烤人,難耐,也舒服了很多。可是,南薔感覺不到熱,她的身體在顫抖,一股股的寒意從她的心底竄出來,蔓延到四肢百骸。
為朵朵惋惜,為大姨難過,為自己悲哀。
醫生說大姨的病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唯有死路一條。醫生給了最後的期限,三個月內,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她就是好給大姨找合適的墓地了。
她心裡無數次的想,痛苦哀嚎,「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被人害了,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躲著不願意見我們。如果你死了,你拖個夢給我,讓我安心。如果你沒死,拜託你,出來見大姨最後一面,好不好,好不好嘛???」
南薔渾渾噩噩,在大街上遊蕩。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去醫院,出來後,身體更加的不舒服。噁心、頭暈,想吐,四肢無力,那種感覺再次襲來,她身子搖搖欲墜,隨時倒地。
唉!怎麼忘了呢!
南薔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去了醫院,居然忘了去做個檢查。
萬一她真的懷-孕了呢。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很遠,估計折回去,醫院婦產科已經下班了。想一想,算了吧,去藥店買個驗孕棒一測便知。
如果不是玻璃美人無意中的提醒,她到是忘了,兩個多月前,和嚴睿的第yi-次親密接觸,她忘了吃事後藥,後來的那兩次也是,她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