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睿的眸子微瞇了起來,用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盯著方紫冷銳的眼神,「你說什麼?」
簡直是不可思議,方紫竟然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指責自己,態度還那麼冷硬。
他有些接受不了。
「嚴睿,她是一個女人,一個脆弱的女人而已,你看你把她傷害的……」方紫憤怒之時,掀開被子,露出南薔肩膀上固定的繃帶。
被狠狠的撞到牆上,南薔不止額頭受傷,她的肩膀也因為劇烈的撞擊,而脫臼腫了起來。
還有她身上的青紫,不方便讓人看到的私-密地方,每一處傷痕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她一個女人看了,後背冷颼颼的一個勁兒的冒涼汗。她不敢想像,如果這些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會不會直接選擇自殺。
嚴睿對方紫的指控先是皺了皺眉,而後不以為意的笑,那笑容殘忍兒嗜血。他冷然啟唇,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她活該!」
這麼無情、冰冷的三個字,從他薄冷的唇瓣裡說出來,還真是……讓人無力反駁。
方紫愣愣的目送著嚴睿走出病房,心裡卻希望,有個人能帶南薔脫離嚴睿的掌控,好好的活下去。
多麼好的一個人,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
她想不明白,嚴睿到底是怎麼了,他平時不這樣的。就算是涉及到赤焰會的黑-道之事,他也從沒這麼血腥過。
然而,有人似乎不願意讓她深思這些,打破了她的思緒。
手機響個不停,方紫盯著屏幕上的兩個字,真心的不想接。無奈,那人太執著,她只得不情願的按了接聽鍵。
「趕緊下來,公司還一堆事等著呢。」不等她開口,嚴睿急切、不耐的聲音便先先發制人的衝進她的耳膜。
「可是……」方紫心有不忍,她不想把南薔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扔在醫院裡,無人照看。
「沒有可是,限你三分鐘,馬上下來!」
嚴睿不容置否的掛斷電話,靠在車頭上,點燃了一直香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影子有些蕭條,有些落寞。
他平時是不抽煙的,煩躁的時候,會抽上一兩口。
很快,地下車庫裡,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出現,方紫氣喘吁吁的跑到嚴睿跟前。
嚴睿淡勾唇角,邪肆一笑,「剛好,三分鐘。」
方紫跟嚴睿是朋友沒錯,但她畢竟是女人,對男人天生的有著畏懼感。更何況,嚴睿是她老闆,老闆的命令,她不得不從。
豪華的汽車開出醫院的大門,方紫還是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大樓裡的某個窗戶。
*
南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再一次被嚴睿迫害,她反倒有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她皺了一下眉頭,額頭上的疼痛感便會襲來,胳膊左肩膀也很疼,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病房的時鐘顯示,已經是晚上七點中了。大雨過後,一股潮熱的濕氣湧進房間,感覺黏黏膩膩的,非常的不舒服。
她掙扎的下床,穿了鞋子,就要往外走,被巡查的護士攔住了去路。
護士上前扶住南薔,問:「你想幹什麼?告訴我,我幫你!」
「我……」南薔美目圓瞪,不可思的捏上脖子。她的聲音,怎麼會那麼才沙啞、那麼滄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