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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局勢走向 文 / 安果

    紅鸞眼中快要凝結成冰,她根本就不管顧渺貞的死活。應該說她死了更好,可是眼下若沒了她,元煜那邊著實讓人放心不下。

    目光如炬,開口道:「我再說一次,放開她。」

    裴靜淡瞥紅鸞一眼,她竟感到一種驚恐。這種感覺她只在元煜身上感受過。當下對於眼前這個人,又是多了一番看法。若是單單將她當成是江湖中人,或者是哪家的貴胄子弟,只怕是要出事的。

    杏眼中滿是算計與冰冷。週身霸氣隱隱而出,靜靜的站在那裡卻讓的人不寒而慄。

    樓內所有的人早已嚇得退避三舍,躲在柱子後,悄悄地看著這場變故。

    顧渺貞明白早前為了隱藏身份而在左耳印記上塗上的脂粉早被雨水溶解,才有了如今這一幕。但見她面色如常,嘴角還勾起一抹淡笑,開口道:「要想知道我的身份,裴兄你至少先得坦白吧。」

    裴靜見她,到了如今這樣的生死關頭依舊從容淡定。不免回想起這幾日相處的種種,劍離她的脖子不著痕跡的遠了一點。開口道:「鳴天派教主。裴靜。」

    竟是如此!此言炸響在寂靜的樓中,唯有窗外雨滴嘩啦啦的滴落,毫不在乎這緊張的氣氛。

    顧渺貞大驚,隨即也是釋然。早就覺得她並非常人,如今這樣倒是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餘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鳴天派。那是如今武林中兩族並立其中的一派。其下門派籠絡各異遍佈世界各地,勢力之大無人敢與之對抗。除了影族。

    顧渺貞笑意更深,連眸子都明亮不少,開口道:「我不止是影族之人,我還是影族族長。」

    她說的淡然,卻如雷電,一下驚異眾人。

    那個無聲無息悄然隱藏在地下的族落,憑借一族之力敢與眾派之巔的鳴天派相互對立多年而不被滅。其實力,可見一斑。

    武林中地位至高的兩人就在這個小小的樓中。著實讓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不只旁人,就連裴靜和顧沐風都是心頭一顫。

    樓中寂靜無聲。幾顆水滴俏皮的跳進樓中。卻被這壓抑的氣氛撲倒在地。

    裴靜緘默許久,譏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孩童?若是影族族長豈會不懂絲毫武功?」

    顧渺貞從容轉身,風輕雲淡的對上裴靜的眸,說道:「信與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已說過。」

    裴靜看著她的眸。那一瞬間。冰冷與淡然衝撞。濺起漫天的陰霾。

    執劍的手不曾動過分毫,另一隻手卻已經是速度極快的探向她的胸口。顧渺貞根本無力躲藏,胸前衣襟微開。裴靜已經是將一個東西納入手中,用力一扯,顧渺貞脖子上的黑繩便是應聲而斷。

    裴靜反手,展開。露出掌心那塊小小的血玉,那是一個百合狀的玉,通體血紅,像是被血浸染而成。一眼看去,竟是心悸不已。

    她颯然一笑:「竟是真的,既然如此。影族從此便不復存在,江湖上唯有一個幫派,便是鳴天派。」

    顧渺貞蹙眉,看著她手心的血玉,卻不知她何出此言。這塊玉不過是當日從秦菀的空棺木中掉落出來的。她也只當是懷念秦菀才將玉留下。如今看來,這玉倒是不簡單的。

    顧沐風目瞪口呆的看著血玉,片刻後轉頭見顧渺貞,雖然她掩的極深,但是自小與她共同生活,他自然是能看出顧渺貞眸中的不解。開口道:「影族族長信物,乃是代表詛咒的黑百合,在眾多殺戮之下,被血染紅。因此血玉一出,影族臣服。」

    顧渺貞眼眸虛瞇,流光溢彩的眸中渲染上幾分危險的氣息。血玉一出,影族臣服。

    若是鳴天派得了此玉,影族怕真的是危在旦夕。她雖不想稱霸武林或者如何,但是終究是要依靠影族的力量,這樣一個潛在的巨大保障她是不可能放過的。她面對的是刀光劍影,這樣一個支撐,對她來說是極為需要的。

    美眸急轉之下,再次輕笑出聲:「你莫不是太過天真罷?」

    裴靜語氣不善,開口道:「莫以為這樣能蠱惑我放了你。」

    顧渺貞直直的對上她的眸,那樣的倨傲自恃,仿若天下盡在她掌控之間。開口道:「我說過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連屋內都蒙上一層灰靄。計謀與智慧,權利與江湖在此刻狠狠地衝撞相融。

    「那你便儘管說說罷。」裴靜思慮許久,終於是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似是早就料定了這個結果,顧渺貞沒有絲毫的意外。兀自的看著門外天街小雨潤如酥。

    聲音空靈,淡定自若,不曾有半分性命危在旦夕的感覺:「朝廷雖然與江湖素無瓜葛,但你真的以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因為影族與鳴天派相互牽制,相安無事,沒有哪一方獨自做大能夠威脅到朝廷的地位。」

    「你如今想要收了影族,讓鳴天派稱霸江湖。你覺得,朝廷還會視若無睹嗎?」

    「再來,我影族之人向來神出鬼沒,蹤影無尋。他們臣服的不是這塊破玉,甚至不是我。而是自己身體裡留著的,最純正的初代族長的血。影族之內,所有人都是先崇敬女尊,進而才會臣服於歷屆族長,只是因為她們身體裡是正脈的女尊血。」

    「你一個外人,如今挾持血玉想要號令影族,莫不是自討沒趣?你不僅得不到他們的臣服,反而會激起眾怒,影族勢力之大,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顧渺貞淡然說完,轉身拿起桌上一個茶盞,自斟自飲了起來。

    見裴靜神色變換中,她又是繼續道:「其實我們雖然相處短短數日,但是性情卻是極為相投的。惺惺相惜,又何必讓這份純粹染上不必要的污穢?」

    「稱霸武林又如何?與今日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反而要是擅自打破這微妙的平衡,江湖與江湖,江湖與朝廷之間必然是腥風血雨。到時候傷的反而是你鳴天派自己。若我看人不錯的話,我想你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己之私將自己兄弟往火坑裡推得人。」

    一席話下來,有硬有軟,竟叫的人無從辯駁。

    裴靜神色快速轉換間,眸色複雜。手上的劍放在顧渺貞的肩頭不曾落下。

    如同陰沉的天,『月花居』中亦是一片死寂。沉沉的壓在眾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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