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棋。又是季子棋。瑾城一個男人、兩個孽種。雲川又有一個季子棋。顏柯。你真的當我顧掣峰是死的嗎。
醋火、怒火激烈的燃燒著顧掣峰的心。讓他忘記了思考。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沒辦法坦然面對。」
見她依舊倔強得不知低頭。他怒極反笑。「好。你說的。」
手再一次抓緊她。拉著他急速的往停車場走去。顏柯使勁掙扎。手疼痛難忍。她不由得叱道:「顧掣峰。你放開我。你鬧夠了沒。」
「我鬧。」他咬牙反問。聲音不大。卻讓她嚇得一顫。極致的怒意浮現在他紅腫的臉上。讓他顯得有些猙獰。顏柯呆了。一時忘記了掙扎。第一時間更新
顧掣峰被兩種火燒得渾身難受。岑薄的唇扯出一絲笑。低低的宣告:「不夠。遠遠不夠。」
「喂。」
他急速的行走。步子誇得很大。她小跑著。跌跌撞撞。手被他緊拉著。疼痛在手腕處蔓延。她甩不開。只得咬牙忍受。「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
顧掣峰停下步子。陰測測的回頭。「你不是說報復。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報復。我看你以後又怎麼面對你的子棋。又怎麼面對瑾城的那三個。」
「喂……」顏柯未及辨出他話中的意思。身子已被推進了副駕駛。
車門「砰」地關上。她想開門。他卻已寒著臉。邁著步子坐到了駕駛座上。「啪。」的一聲。車門被鎖。車子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深夜的車道。人煙稀少。一輛輛的車子開得飛快。顏柯驚恐地睜著眼睛。看著它們迎面而來。又堪堪避開。嚇得心臟快要掉出來。
腦子裡的記憶紛紛亂亂。鮮紅的畫面在眼前掠過。驚懼猛然從心底湧出。她煞白了臉。深深地吸氣。想要壓下心底的懼怕。彷彿自我催眠一般。喃喃自語:「那是假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盛怒中的顧掣峰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人。揪痛在眉宇間閃過又隱匿。他不能再放縱她。決不能。
他強迫自己將視線轉離她令人心疼的小臉。緊緊地注視著前方。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卻不自覺得捏緊。迅速旋轉。避開車輛。
車子超過了一輛又一輛。顏柯臉上血色全無。那同向行駛的車子彷彿都變成了相向行駛。不斷地朝她撞擊著。一下一下。
外面映照著路燈的黑暗世界忽然變成了那日清新的早晨。然而鼻尖嗅到的空氣卻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胸口難受得快要窒息。卻只能緊緊地抓著車門邊的扶手。
「吱。」
猛然一個轉彎。車子拐了一個急速的彎道。顏柯始料不及。嘔吐出聲。僅存的理智隱約讓她記得自己身在何處。本能的身手拍打旁邊的男人。祈求道:「停下來。求求你、停下來。」
那些塵封的記憶讓她受不了。那是她、顧掣峰、顏莘生命的轉折點。一個恐怖的轉折點。
可。緊靠著車門的她手伸不到顧掣峰的那邊。只抓住了他的一個衣角。卻不足以引起盛怒之人的注意。
「姐。車……」
「姐。救我。救我。」
顏莘驚恐的、虛弱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交織著。鮮艷的紅色從她的頭頂上溢出。彷彿盛開在奈何橋邊的彼岸花。妖冶。致命。
「小、小莘。」
她無助的伸著手。想要觸摸畫面中裡那蒼白又妖嬈的臉。可渾身的力氣卻都像被抽空了。手抬不起來。她想摸摸顏莘的頭。安慰一下她。可除了空氣。她什麼都抓不住。只能滿臉憂傷。無助的祈求有奇跡出現能救救她們。
顧掣峰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她眼裡的憂傷糾纏著他的心。他難以安寧。想心軟停下來。可她剛剛倔強的神色又在眼前閃過。
她從來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以前。她接近他。為的是那該死的芯片。芯片偷到了。她甩甩手。一走便是六年。
只有他像個傻子一樣。被遺棄在角落裡。失了心。丟了魂。她卻瀟瀟灑灑的別的男人生兒育女。甚至不見任何愧色。顏柯。你怎麼可以。你憑什麼……
「吱……」急速行駛的車子突然停下。在空中揚起一陣塵土。
顏柯的頭因為慣性向前狠狠地載去。腦子裡的思緒像是被攪亂了的漿糊。清明不起來。身子輕飄飄的。她能感覺到腰間緊箍的大手。充滿力量。也充滿了侵略性。
渾渾噩噩。身體的感官彷彿也不再靈敏。猛然碰觸到一處又軟又硬的地方。身子似乎在上面彈了好幾下。頭痛欲裂。心中的恐懼卻讓她分不清身在何處。只記得那份刻骨銘心的恐懼。
是的。她在害怕。
害怕妹妹就此消失。也害怕那些人的威脅。更害怕那些人拿妹妹的生命威脅父母。還有他。
身邊的人好像渾身都散發出了懾人的寒氣。她止不住的顫抖。本能的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的顏柯正在自己編織的夢魘裡無法回神。剛剛的畫面將她埋藏了許久的記憶輕易的勾勒出來。那次車禍在她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醒來後。不管多遠的路。她寧願走路也決不會自己開車。
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害怕坐車。甚至一看到奔跑的騎車。就會想起顏莘鮮血滿面的場景。為了克服心中的恐懼。她逼著自己坐車。那時。幾乎每天她都要找一輛出租車。讓它帶著
自己在雲川市裡轉。
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她終於可以面不改色的坐上車了。卻再也不敢碰方向盤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怕。怕自己帶給人的只有傷害。以前。顧掣峰開車的速度雖快。卻絕不會像今天這樣。
「放過。」
顧掣峰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瑟縮著身子的女人。聽到她癡迷般的囈語。心裡揪著痛。唇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似在嘲諷自己的愚蠢。也似在嘲諷她的無知。
顏柯。你既然想讓我放過你。當初又何必來招惹我。放過。我怎麼能。
不。我絕不能就這麼放過你。是你把我推進地獄的。
所以
所以你只能陪著我一起下地獄。
眼眸倏地一瞇。投射到床上的人兒身上的視線變得熱烈、濃郁。第一時間更新手緩緩地撫上她清秀的臉頰。一寸一寸。帶著憐惜。帶著心疼。帶著決絕。
炙熱的吻一一落下。從額頭到唇角。直至霸道的舌將她的貝齒一一掃遍。仍意猶未盡的停留其中。誓要她與他糾纏到底。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湧出。同那份還未消失的恐懼一起撕扯著她脆弱的神經。唇舌受到侵略。呼吸被堵住。她也忘記了反抗。
「嘶。」
衣衫被撕扯開來。奇怪的涼意忽然襲擊了脆弱的肌膚。她打了個寒顫。思緒微微清明。可。很快。她又被扯進了另一個漩渦之中
肌膚與肌膚相觸的溫膩。在她身上引起一陣奇異的戰慄。新一輪的恐懼讓她的害怕繼續加重。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只是蜷縮著身子。不肯放開。
「放、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視線觸及她顫抖的身子。一陣心疼。可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潤白的光。經過他的吻洗禮的唇也嬌艷欲滴。蒼白的臉明明顯示著她是多麼的嬌弱。卻又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他的注意。
她像有毒的罌粟。一旦沾染上。他就再也無法戒掉。
那些年月裡。他嘗試過碰其他的女人。可腦子裡想的除了她。卻還是她。罪該萬死的她。他以為自己可以將她輕易忘記。可原來不能。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
她的引誘。他從來都受不住。他從沒想過為什麼。也從未想要去知道為什麼。只是單純的順應自己的心意。要了她。
如今想來。是不是那時他就已經戒不掉她了
吻持續落下。他癡了一般低聲詢問著身下的人。「放過嗎。」唇角勾了勾。手拂過她柔軟的發。柔聲道:「小柯。我放不下你了。所以。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他從六年前開始。就已經沒想過在放開。如今。更加不可能。
似詢問。似祈求的話。顏柯沒能聽到。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一向高傲的顧掣峰竟然也會有一天用這麼低三下四的語氣對她說著這麼卑微的話。
心底的懼意讓她忍不住滑下淚珠。帶著滾燙的溫度。幾乎灼傷了正欲吻她的人。顧掣峰一怔。喉頭竟有些緊。「你就真的那麼難以接受我嗎。」
為了季子棋。她竟然連他的觸碰都不能再忍受了嗎。
不。你是我的。
小柯。你絕不能這樣對我。
我決不允許!
眼中的疼痛一滑即過。凶狠藏匿其中。心下一狠。不顧她顫抖的身子、虛弱的拒絕。猛然抓過她的頭髮。吻上她的唇。噬咬著她。將屬於他的印記一一印上
「不。」身體上的疼痛帶來熟悉的情潮。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突然將正親吻著她的顧掣峰掀翻。
腦子裡忽然響起一片**之音。有女人的哭泣求饒。有男人得意的笑。帶血的畫面讓她心中的驚恐在一次加劇。
「嘔……」
胸口中的滯悶感讓她幾欲作嘔。顧掣峰錯愕的承受著她幾近瘋狂的舉動。看著她過分的舉動。心裡的疼痛無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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