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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 乖乖聽話 文 / 芙湘

    他的手摸上她蒼白的臉。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冰蛇在一點一點舔舐著她的臉。語氣卻輕柔得彷彿情人間的呢喃。「你忘了嗎。你還有丈夫、孩子。你嫁給了季子棋。那麼他們呢。你都不打算要了嗎。」

    顏柯。我就不信你能狠得下這樣的心。丟棄你的血親。丟棄你六年的生活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似有心疼。似有嘲弄。似有心痛。她避開他的眼。不想分清他此刻的複雜。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場變相的折磨。淡漠的肯定道:「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

    他的手猛然一頓。一時啞口。類似於痛苦的神色在墨瞳中一閃即逝。脫口反問道:「他同意。第一時間更新你的丈夫同意。」

    手不受控制的捏上她細長的脖頸。低吼:「他竟然能同意你想離開就離開。顏柯。你六年前不惜離家出走。就是為了跟著他。如今。卻又為了一個季子棋那麼輕易的離開丈夫和孩子。你嫁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怎麼能那麼不自愛。」

    顏柯呆呆的看著他滿臉怒火的模樣。忘記了反抗。他竟是這樣以為的嗎。他以為她的離開是為了跟曉東在一起。他以為她是個可以隨便拋棄丈夫和孩子的惡毒女人。

    「呃。」

    輕微的一聲打破了顧掣峰的魔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猛然鬆開手。顏柯腳下一軟。蹲在牆邊抑制不住的咳了出來。眼淚也隨之落下。

    「對、對不起。」顧掣峰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慌亂。見她面色緋紅。分明就是被掐時憋氣憋的。她白色的脖頸上清晰的紅指印讓他心疼。

    他緊緊地抱著她。喃喃自語一般。「對不起。小柯。」他吻上她含著淚水的眼簾。見她傻愣著沒反應。終是一歎。「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倔強。倔強到……」

    倔強到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顧掣峰。」顏柯思緒煩亂如雜。他怎麼可以這樣。

    使勁的推開他。瞥見他臉上的心疼。只覺得諷刺。冷冷的一笑:「你憑什麼管我。你以為自己是誰。我想要嫁給誰是我的事。根本就與你無關。」

    他為什麼要來管她。憑什麼。前夫嗎。他有自己的妻子。還有還有紅粉知己。他憑什麼來管她。

    「與我無關。」顧掣峰剛消下去的內火再一次燃燒起來。這女人。為什麼總是不肯服軟。顧掣峰扯出一笑。「看來顏小姐記憶力確實不太好。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好好熟悉熟悉。」

    顏柯想起上次他的所謂的熟悉。差點「羊入虎口」。臉色一白。狠瞪著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正好撞上他的怒火。「與我無關。我的床伴要嫁人了。顏小姐。你說與我有關。無關。怎麼著也得準備一份厚禮吧。」

    床伴。他在心裡就是用這麼骯髒的詞來定位她嗎。也是。送上門的女人嘛。不是床伴又是什麼。

    心尖痛到麻木。口中不服。譏笑道:「是啊。顧總說得真好。前幾天我確實被狗啃過。正考慮要不要打疫苗呢。」

    又看了看。他還挾持著自己的手。冷笑道:「請問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不要耽誤我治療的時間。我怕得狂犬病。」

    「你說誰是狗呢。」顧掣峰被激怒。

    顏柯幽幽一笑。第一時間更新「你可別對號入座。我什麼都沒說。顧總被待會兒又給我冠上個什麼罪名。那我可就真的萬死難贖了。」

    心裡卻暗自焦急。兩人進來這麼久。宴會應該快開始了。要是季家的人待會看不到他們倆。還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開開合合的小嘴。吐出來的字眼。鬧得人心頭痛。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似要把她挫骨揚灰。顏柯再一次開口。「你放不放。」

    瞥見她觀望門口的一眼。福至心靈一般。吐出兩字。「不放。」猛然俯下。堵上了那氣人的小嘴。手臂漸漸收緊。

    「唔……顧……掣峰……你……放開……」

    她沒想到他會大膽至此。這是季家。這是廁所。外面還有賓客無數。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幹出這種事。

    口中只能發出不滿的嗯嗯聲。手使勁的拍打著他結實的身。然。一個不注意。卻讓他有機可趁。狡猾的舌溜了進去。肆無忌憚。

    「你……唔……放開。」

    「嗯。」唇角一痛。顧掣峰不得不放開手中的嬌軟。

    顏柯靠著牆。氣喘吁吁。清亮的眸子盯著她。似要噴出怒火。一向伶俐的嘴說不出罵人的話。到頭來只有一句:「顧、顧掣峰。你混蛋。」

    她戒備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小鹿。第一時間更新黑溜溜的眼浸出水花。在燈光的映襯下越發的晶亮。透著一絲楚楚可憐。嬌俏的臉上彷彿塗了一層殷紅的的脂粉。如同夕陽西下時的晚霞。璀璨奪目。可以映紅整片天空。

    顧掣峰盯著她紅潤飽滿的唇。剛剛被侵襲過。透著些光澤透亮。眸中一暗。全身的熱氣下湧。他暗自咒罵。妖精。

    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壓下心口的湧動。雙手捧住她的頭。顏柯使勁的掙扎。掙脫不得。只能由著他。一雙眼睛卻依舊不滿的瞪著他。

    顧掣峰莫名的心情好起來。對上她憤怒的眼。無奈的將她抱緊又鬆開。嫌棄似的將她從抬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在顏柯再一次發火之前。開口道:「以後別這麼穿。大庭廣眾的。你看看自己穿得像個什麼樣子。」

    裙子才過膝蓋。領口開的那麼低。一邊的肩帶根本不足以掛住整個裙

    擺。白色襯得她像妖精。一點都不好看。難看死了。

    顏柯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腦子裡混混亂亂的還是剛剛他的舌隨意攪拌的場景。聽著他鄙夷的口氣。不自覺的哼聲道:「我好不好看要你管。」

    「嗯。」顧掣峰的思緒還停留在她的裝扮上。根本沒聽清。誰知顏柯卻以為那是威脅。又怕他強吻。趕緊摀住了嘴巴。「不管你的事。我就要這樣穿。」

    急速做出的動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孩子氣的話。惹得顧掣峰低低的笑出聲。顏柯看他一會兒黑著臉。一會兒笑呵呵的模樣。越來越覺得自己弄不懂他了。

    他捻了她耳邊的一戳發。輕聲的威脅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乖乖聽話。」

    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揉著她的耳垂。她渾身發麻。腳下一陣無力。糊里糊塗的就點了頭。顧掣峰溫和地一笑。「嗯。這樣才乖嘛。聽話的女人才可愛。知道嗎。」

    顏柯再次點了點頭。顧掣峰一笑。幫著整理了一下她略顯糟亂的衣裳。好心的提醒道:「整理好了再出去。乖。」這才滿意的走出去。

    顏柯靠在牆上。緊盯著那扇門。半天沒有回過神。他怎麼可以霸道成這樣。

    手不自覺地摸上唇角。那裡似乎還停留著他灼熱的溫度。她記得他走出時。他嘴角的一點紅。那是她咬的。當初趙敏在張無忌的唇角狠咬一口讓他銘記了一生。那麼他呢。

    煩。真煩。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煩躁的拿手接過水花。往臉上澆去。鏡中的女人淡妝略花。可嬌紅的臉卻比化濃妝還艷了幾分。渾身都透著一種嬌媚。

    瘋了。都瘋了。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等她重新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手間時。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了。觥籌交錯的光影。她悄悄地從洗手間走出來。長長的走廊。人煙稀少。

    應該都去賀壽了吧。她暗自猜度。這才放心的走出門。要是被人碰到。她要怎麼回答去哪裡了。

    走廊有些安靜。遠遠地聽到那邊的有人在賀詞。她不想去。百無聊賴。腳步隨著花園的小石子路走。花籐在月色的映襯下多了一份清幽。

    花葉繁茂。散發陣陣的暗香。她的身影卻有些憔悴、孤寂。找過來的季子棋見她獨坐迴廊小凳。心口一緊。大步走過去。西裝外套已經找到了她單薄的身子上。

    肩頭一暖。顏柯驚了驚。下意識的想要推拒。卻聽見熟悉的聲音。「穿上吧。夜寒露重。你身子不好。就別固執了。」

    帶著關心的話語。讓她沒有辦法推辭。卻也能像往日那樣佯裝心安理得。攏了攏肩上的衣服。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道了聲謝謝。

    以前沒有把話說開。她可以假裝。可今天衝破了那層薄膜。她要怎麼繼續假裝看不見。

    閃躲的模樣。疏理的語氣。季子棋心中苦悶。嘴角扯出一個笑:「小柯。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那麼我也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顏柯沒想到他會直接挑明。看著他眼角的苦澀。歎了一口氣。「子棋。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季子棋在嘴裡咬著這三個字。似是要攪碎一般。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雙手箍住他的肩膀。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可能。一字一句道:「小柯。這麼多年了。我讓的夠久了。我不想再當你的好朋友。」

    顏柯抬頭撞上他堅定的眸。似蘊藏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如果說顧掣峰的眸是一片深沉的**。那麼他此刻的眼一點也不會亞於他的。

    季子棋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急切。見她眼神停滯。怕嚇著了她。執著的問道:「你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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