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劉榮帶著聶政等侍衛趕到太子宮大門外的時候,河間王已經帶著寧剛和馮保來了。
見太子來到,眾人行過禮,垂手站在一旁。
荊傑指著邊上躺著的三名黑衣人向太子說:「稟太子,剛才這三名刺客潛入本宮,欲行刺病床上的周重。
幸好太醫正好醒著便出聲示警,荊傑這才醒來拚力格殺。
這三人逃出門外來,被眾侍衛合力擒住了他們三人。」
太子劉榮冷冷地望了望躺在地上的三名刺客,對決曹周軼說:「本太子擔心夜長夢多,周大人可否連夜審訊他們?」
決曹周軼面帶微笑看了看三名刺客,抬起目光望向劉榮,說:「下官正有此意。
太子且先回房休息,有了審訊結果,下官便即著人向太子稟報。」
太子劉榮望了河間王劉德一眼,說:「河間王,我們都回去休息吧,別打擾了決曹周大人的連夜審訊。」
河間王劉德立即說:「是,太子哥哥。」
說著,河間王對寧剛和馮保說:「你們帶侍衛們跟本王回棲鳳宮休息。」
見河間王已邁步離開,太子對聶政說:「你也帶侍衛們隨本太子回宮去。」說著,轉身走進太子宮去了。
龍全和王琛形影不離地跟著劉榮也進了太子宮大門。
荊傑朝決曹周軼拱下手,說:「決曹大人,我們這就開始審問?」
周軼立即說:「好!」
朝華寧點下頭,荊傑說:「取下他們的蒙面巾來,檢查他們口腔中是否有毒物。」
華寧上前拎起一名刺客,一把扯下他的蒙面黑巾。
右手拇指和食指象鐵鉗一般,捏開刺客緊閉著的嘴巴,藉著燈籠之光,非常細心地檢查一遍。
見刺客口腔中並無毒物,又仔細地檢查其衣服,也沒查到有毒藥之類的物件。
荊傑這才一鬆手,將刺客扔在地上,再去拎起另一名刺客。
三名刺客都檢查完畢,荊傑轉身說:「稟報總管,稟報決曹周大人,三名刺客口腔與衣服之中並未發現毒物。」
荊傑聽了,心說這三名刺客就是缺少那名殺手敢死的氣概。
否則,三名刺客要自殺的話,剛才格鬥中有的是機會。
看來,這三名刺客不是前天劫走殺手屍體的那三名刺客。
點點頭,荊傑說:「你讓他們可以回話便可。」
原來,三名刺客不僅被荊傑點得動彈不得,還被他點住了啞穴。
華寧伸手在三名刺客身上各點一指後,轉頭對劉榮點下頭,表示三名刺客可以說話了。
荊傑淡淡地說:「落到此種境況,已經由不得你們不招了。
你們若是好好回答決曹周大人的問話,或可還有一條生路。
若是頑愚到底,便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應該知道,皇上已經授全權於太子,太子有處理各種事務的權力。
你們的生死,就在太子一念之間。
好了,這位是決曹周軼大人。
你們應該知道,周大人對付死硬分子的辦法是很多的,沒有人可以在周大人面前不從實招來。」
決曹周軼冷冷一哼,說:「你們若想受盡皮肉之苦再招的話,可以先告訴我,免得本曹多費口舌。」
「三位,哪位先說呢?
我看,就由我來點好了。
你,對就是你!
你告訴我姓甚名誰,多大年齡,家住何方,家人情況,聽誰指使潛入太子宮行刺周重的。」荊傑指著左邊那名刺客說。
那名刺客看了看左邊的兩名同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周軼朝荊傑使個眼色,荊傑抓起牆角一根腕粗的硬木棍,走到刺客面前,略一用力,將硬木棍給捏斷了。
三名刺客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
荊傑眼帶不屑的微笑著問:「你可以說了嗎?」
左邊那名刺客囁嚅著說:「小的叫莊承,23歲了,是臨潼莊家莊人,家裡還有父母弟妹五人。」
看了看劉榮和周軼,又望望荊傑的大手,莊承說:「我們三人是楚王手下的家將。
今天傍晚,楚王叫我們三人到行館,讓我們三更後潛進皇宮,到太子宮來刺殺病床上的周重。
楚王說他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從窗戶進入,便無人阻攔我們的刺殺行動。」
決曹周軼大聲喝道:「休要胡言亂語!
楚王乃堂堂王爺,與皇室一脈相承,血濃於水,豈會做出如何下作之事!
爾等再有如此構陷楚王之言,休怪本曹下手無情!」
莊承目湧恐懼之色,嘴唇顫抖著說:「小的實言,不敢有半句虛瞞。」
待宣晨和吳航說了各自的姓名、年齡和家庭情況後,周軼問:「那楚王可曾說過,為何三更過後,你們從太子宮後窗進入,便無人阻攔你們刺殺於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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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莊承搖搖頭,說:「回相爺,這不是小的該問之事,小的便沒敢問。」
荊傑冷哼一聲,說:「你們自然推說不敢問了。因為,這全是你們構陷楚王之言!」
決曹周軼心裡覺得荊傑此問有點不可思議,莫非荊傑有意替楚王脫罪?
但周軼面不改色地盯著莊承,並未轉頭望向荊傑,自然也不會出言阻止了。
莊承帶著哭腔說:「小的真沒構陷楚王,真是楚王讓我們三人來行刺周重的。」
「既然你們定要指稱是楚王指使你們的,我問你們,楚王有沒有告訴你們,為何沒人攔阻你們進太子宮的?帶上來!」荊傑大聲喝著。
決曹周軼詫異地向走廊望去,只見李涪、翟啟、趙川氓和羅章各拎著一人,大步走進會客廳來,一把將四人扔在三名刺客面前。
荊傑放眼望去,原來這四人是太子宮的侍衛蔡維、蒼敬、姬晨和束翰。
「你們三人堅稱是楚王指使你們的,那可曾認得他們?他們是楚王在皇宮的線人嗎?」荊傑問三名刺客。
三人均搖搖頭,莊承說:「小的不認得他們四人,不知他們是不是楚王的內線。」
荊傑心裡暗笑:「你們自然不知道他們不是楚王的內線了!」
朝周軼看了看,荊傑說:「你們自是不認得他們,因為在皇宮裡楚王並沒有內線。
可他們為什麼要幫助你們呢?
我也想不明白當班時,他們為何要故意放你們進太子宮窗戶來的?」
莊承見周軼並不似其他官員有架子,說話還算比較溫和,便說:「大人請問,小的實說就是。」
「好,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楚王的人,那我問你,你們怎麼被楚王收為刺客的?
今日傍晚何時進入楚王行館的?
進入楚王行館時,可曾被楚王行館的什麼人查問過?
何時出的楚王行館?」荊傑一項項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