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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再生醜聞! 文 / 佳若飛雪

    「妹妹,這便是你說的陰陽盤?怎麼與傳說中的不符?」雲若奇圍著那方玉石看了看,有些納悶兒道。

    「自然是不符!因為這東西原本就不是外界所傳的那個樣子。更準確地來說,只是有人刻意將陰陽盤給化了妝,添了些累贅,這才成了外界所傳的那副樣子。」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那麼大的東西,這個皇甫定濤怎麼可能會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妹妹,我自認橫闖江湖多年,可是像你這樣高的手段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雲若奇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明明就是想要拿到這陰陽盤,拿到也便罷了,你竟然是還給皇甫玉製造了嫌疑?這處處點點,不得不說,你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縝密。」

    淺夏的睫毛輕顫,一抹優而精緻的笑容浮在了臉上,眸底中的笑宛若是三月的暖陽,一下子,便讓人感覺到了心底都是熱烘烘的。

    「我可以當做三哥這是在誇我嗎?」

    「自然!若妹妹不是這樣的聰慧之人,怕是雲家的將來,就真的堪憂了。」

    淺夏輕笑,笑容溫婉,沒有聲音,頭微微仰起,似乎是看向了遠處,根本就不看不到的太陽的方向,「雲家的將來,自然是不會再如現在這般地畏畏縮縮,更不會如了那人的意。只要有我在,我便不允許任何人敢動雲家的一絲一毫!誰也不成!」

    聲音並不清冷,甚至是沒有絲毫的凜冽之意,可是聽在了三人的耳中,卻分外的有力,讓他們不自覺地就會相信她!很奇怪的反應,是不是?

    雲若奇不由得開始反思起了自己,怎麼會真的就對這個十五歲的少女,如此地信任且言聽計從了?

    是因為之前雲蒼璃的交託?

    顯然不是!

    是因為她過人的天賦?於秘術上獨有的造詣?

    似乎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因為她獨有的魅力?她心繫雲家上下?還是因為她根本就是一彎皎潔得不敢讓人直視的明月,不經意間,便能散發出讓人無法拒絕,無法懷疑的氣息和能量?

    雲若谷和雲長安是早就知道淺夏的本事的,另外,許是因為兩人與她接觸地原本就多,所以自然而然地便對她有著幾分的信任。這是一種長期接觸以後,建立起來的信任,是那種自然而然的信任。

    而雲若奇則不同,他對於雲淺夏是有些陌生的,雖然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她的事,可都僅限於聽說。而雲若奇,自小便是被當做了雲家的重要的支柱來培養的。所以,他不僅僅是接受了於武功方面的各種訓練,更是從小就被教導,遇事沉著冷靜,如何對外界的一切理智分析,從而不受任何不相干因素的干擾。

    絲毫不客氣地說,這三人當中,雲若奇是思維最為嚴謹的一個!

    如今能得到了他的肯定,意味著,淺夏的確是值得他們支持並捨命保護的。

    雲若奇想通了這一點,看向淺夏的眼光裡,更多了幾分難言的意味。

    「妹妹說的好,只是,不是你一個人護著雲家,而是我們兄弟三個都會護著雲家。妹妹,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邊,還有我們兄弟三個呢。」

    「說的好!」雲長安臉上難掩的激動,「三弟說的對,我們兄弟三個時刻都在你身邊,無論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會幫著你。」

    淺夏的眼神一動,意識到了雲長安說的是幫著她,而非是護著她。顯然,這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了。

    「這陰陽盤,現在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只是,絕對不能再留在鳳城,否則,難保皇甫定濤不會惦記著再奪回去。若是這東西壓根兒就不在鳳城了,他自然也就沒有法子了。」

    「妹妹,此物想要送回去,怕是不易。」

    「扮作普通百姓,似乎是並不難,主要是此物小巧,想要帶出城,太容易了。」淺夏搖頭,「問題是,我暫時想不到要何人將此物送回去。這一路上,未必就是安生的。」

    「妹妹是擔心還會再有別人盯上這陰陽盤?」

    「不是擔心,是一定會有人盯上,最起碼,皇甫定濤會將這個消息傳回紫夜,而桑丘子睿,定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一旦進了紫夜的邊卡,怕是我們的人,就要格外地小心了。桑丘子睿的本事,可是比皇甫定濤要厲害太多了。」

    「那怎麼辦?」雲長安也有些擔憂了,「要不,就先留在妹妹這裡?」

    「不成!鳳城的水有多深,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而且,我擔心一旦讓皇甫定濤有機會與你們單獨會面的話,他定然是會對你們使用幻術的,如此一來,便什麼也藏不住了。」

    「也就是說,他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

    「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地將東西送走。」

    「大哥和二哥都是那個皇甫定濤見過的,出城的話,怕是不方便,交給我吧。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練的。」

    「也好,三哥一路上要小心。我會再吩咐幾名暗衛跟著。一旦到了紫夜,你便要馬不停蹄地趕赴鳳凰山,將東西交到舅舅的手上,他自然知道此物的重要性。」

    「好,妹妹放心。我即刻動身。」

    「不,三哥別急。明日吧,明日,你化裝成普通百姓出城,不會引人注意。」

    淺夏對於雲若奇的身手,還是很放心的,可是她不放心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濤這兩個人,所以,待所有人都睡

    下以後,她再次拿出了靈擺,開始占卜雲若奇此行,是否順利。

    只是,才要開始占卜,似乎是又覺得不妥,小心地翻找出了自己之前用過的那個有些破損的靈擺,想了想,還是用這個舊的,開始占卜了。

    淺夏不會知道,就是因為這一次,她沒有用這個紫水晶的靈擺,反倒是護下了陰陽盤。

    等到淺夏看到了自己的占卜結果之後,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她就應該相信三哥的本事的。

    雲若奇一走,雲長安便又重新安排了這裡的護衛輪值的次序和時間,一連數日,鳳城的房家,開始不斷地出現了各種狀況。

    淺夏聽到了雲雷探聽到來的消息後,只是一笑置之。

    而雲若谷,此時才明白了他為何沒有將房家牽扯進來的事,告訴皇甫孝。

    有了皇甫定濤的出手,那麼,房家想要再安然度日,自然是不可能的!

    本來,若是沒有了陰陽盤的事,或許,這兩方的勢力,還會聯合起來,共同對付皇甫家。畢竟,在皇甫定濤看來,能有人與他聯手來摧毀皇甫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房家卻與陰陽盤扯了關係,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房家樹了敵。

    即使皇甫定濤與房家都仇恨皇甫家族,可是本質是上有區別的!

    在皇甫定濤看來,他本該是皇甫家嫡系的嫡子,皇甫家的一切,都將是該由他來繼承的。所以,他拿走陰陽盤,那是理所當然,只是拿回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什麼好心虛,好內疚的!

    可是,房家卻是插手進來了!

    如果房家只是害死了皇甫忠的兒子,那麼,他們或許會成為盟友,可是他們不該打陰陽盤的主意!

    在皇甫定濤看來,房家,這就是在動他的東西,身為主人,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怎麼會允許有人這樣的覬覦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現在淺夏這樣的置之不理,反倒是給了皇甫孝一個喘息的機會。至少,可以先從自己的內部入手,好好的查一查,這些年,房家對皇甫家都做了什麼。

    雲若谷今日一早便去了一趟皇甫家,只說是通過占卜得知,皇甫家的產業似乎是受損,而且從占止的結果來看,給皇甫家帶來這些影響的,就在他們本家兒主府的正西方,也便是房家的方向了。

    皇甫孝是聰明人,一聽到了雲若谷的提醒,便馬上開始著手調查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直接指派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去秘密調查此事,同時,還派人再去查了與皇甫忠有關的一些人物關係。

    淺夏淺笑,「皇甫孝能接替了皇甫忠成為皇甫家的家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是些許的暗示,便明白了自己家族的問題,大概是出在了哪兒。」

    「那我們就配合一下他,將那些消息,一項一項地散給他。」雲若谷手指在桌上輕敲著,眼底裡的算計,卻是在他謫仙般的氣質上,多了分狡黠。

    雲長安挑了挑眉,「若谷,你竟然也有這樣的眼神?我一直以為你是要得道成仙的。」說著,還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原本還想著我們雲家能出一個神仙呢,看來是不成了。」

    淺夏不由失笑,「哥哥,若是二哥真的成了神仙,你就不想他?到時候,神仙可就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了。還是現在這樣好,二哥可是我們幾人當中,性子最好,又最是博學之人呢。」

    雲若谷的臉色微微泛紅,低下了眉眼,眸底閃過的一抹喜色,被他悄悄掩下。

    「小夏,我們現在就只是靜觀其變麼?」

    「嗯。這個時候若是被皇甫定濤發現了,只怕是就會很容易地套出那陰陽盤的下落。」

    「妹妹,如果你對我們使用幻術呢?我記得,你不是有著可以幫人深度催眠的本事麼?」雲若谷抬頭,有些期待道。

    「可是這樣做,總歸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我們將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我總不能每次出了狀況就這樣處理吧?且不說對你們公平不公平,次數多了,也容易讓人起疑的,到時候,舅舅做的這麼多事,便都等於是白費心了。」

    淺夏眉心微蹙,「而且,總是讓你們的記憶出現缺失,也不是什麼好事。次數多了,總會傷害到了你們的大腦。我曾聽元初說過,催眠一術,若是被施的多了,怕是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雲長安的眉眼一動,「小夏,穆流年告訴你的?」

    淺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們雲氏秘術的上面,也有記載,只是,因為那是被深度催眠之後,才會留下的後遺症,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被人關注過。因為,百餘年來,我們雲家,還沒有人能夠對旁人使用這種深度催眠,哦,用書上的話說,叫做幻境成真。」

    「因為一直以來沒有人到達過這個境界,所以,才一直不怎麼被人關注?」雲若谷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

    「對。我是雲家百餘年來,唯一的一個能使用此等秘術的人。被深度催眠的人,會被我篡改他的記憶,而這種時效,將會持續到他死,終生不變。可若是被篡改的次數多了,怕是會造成這個人精神失常,思慮甚重,最終,可能會致人瘋巔。」

    淺夏神色凝重地將這些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我原本是對此有所懷疑的。可是後來,元初告訴了我許多關於這方面的東西,這也正是我的秘術可以飛速地進步的重要原因。」

    「這個穆流年,倒

    是個妙人!」雲若谷搖頭笑笑,「如果不是你們一再提及他的確是不會秘術,我還真以為他就是一個極為厲害的秘術師呢。」

    「所謂秘術師,雖然是有些天賦,有些異於常人之處,可也未必就是天下無敵的。不然的話,你以為這四國的皇帝,為何都還會默許了秘術師的存在?事實上,我想,除了我們紫夜的那一位,其它三國的帝王,可是誰也沒有那種要將秘術師給殺絕的心思。」

    雲長安一愣,隨即出於本能地四處看了一眼,「妹妹還是小心說話吧。不過,你是如何肯定,其它三國的帝王就沒有這個心思?」

    「這還用說?蒼溟的國師一職,何曾被削掉過?而哪一任的國師,不是秘術師出身?再說千雪,百餘年來,對於任何的奇人異士,都是極為厚待。放眼天下,除了我們雲家之外,還有哪一個隱世的大家族,日子過地這般驚心?」

    雲長安默然,雲若谷則是皺起了眉。

    他們知道,淺夏所言不虛!

    如果雲家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或者是門生遍地,那麼,紫夜皇對他們雲家有所忌憚也就罷了,畢竟這是上位者的心思,他們也是能明白的。可問題是,雲家都已經是這般了,如今只除了一個雲蒼璃之外,再無一人有官身了,他為何還是不放心呢?

    若是雲家有心反了他,何必還要等到現在?

    再說了,當年若非是有了雲家老太爺的扶持,現在的皇上,還指不定是誰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趁著皇甫定濤與房家斗的熱鬧,我們倒是不妨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這皇甫家的事情,該如何解決?」淺夏有些頭疼道。

    「妹妹的意思是,這皇甫家的將來?」雲若谷最先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在煩惱,這個皇甫家,到底是該不該留了。

    「皇甫孝既然是與舅舅是故交,我們自然是不能將整個皇甫家都給推入了深淵之中。可是這個皇甫忠,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明明就是嫡子為貴,為什麼他竟然是寧願捨了嫡子,也要護著那個庶子和小妾?」

    淺夏越想越有些難以理解,「一般來說,對於男人而言,真的遇到了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這頭一個推出來的,該是女人才對。再想到當時的情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室,一般男人,哪一個會為了救小妾,而捨了嫡子?」

    「妹妹的意思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或許是另有隱情,又或許,是這個皇甫忠,果真就是對那小妾馮氏,寵愛到了沒邊兒的地步?」

    「另有隱情?」雲長安開始反覆地嘀咕著這幾個字,好一會兒,突然倏地一抬頭,「會不會當時他也出了什麼問題?比如說被人掌控了他的動作?」

    「不會!」淺夏直接就否定了,搖搖頭,「如果是果真被人算計了,那麼,事後的皇甫忠不會是這個反應。至少,他會勃然大怒,不殺了那個小妾,至少,也該是將其毒打一頓,又怎麼會現在仍然是好吃好喝地養著她?」

    「這倒也是!除非他本就是一名極其理智冷靜之人,否則,他是不可能在得知自己被人算計之後,還能有如此地反應的!皇甫忠我也見過,他不像是這種人。倒是更像是一個行事軟弱,且有些唯唯喏喏之人。」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一個沒有主見的?這樣的人,早先是如何成為一家之主的?」雲長安有些想不明白,難道就僅僅是因為他是長子?這顯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古來,雖然是各大家族為了穩定自己的宗族,都會選擇了嫡長子來繼承家業,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會自小培養,而如果在其年少時便發現,根本就是培養不出來的,便會直接選擇了另外的子嗣,不會在這嫡長子一棵樹上吊死的!

    如果說皇甫忠一早就是這樣性子的人,那麼,皇甫家當初,也不可能會選了他為家主。

    淺夏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看來,這其中定然是另有隱情,不然,當初皇甫忠也不可能會成為了皇甫家族的家主。或許,就是因為當年皇上下旨斥責,後來他又沒了家主之位,失了爵位的傳承,這才會越發地消沉起來的。」

    「妹妹,那個皇甫玉那裡,我們要不要想法子困住她,不讓她出府?」

    「不用我們困,皇甫忠自己就會想法子。另外,那個馮氏,也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江湖草寇的。」

    淺夏說著,唇角總算是又有了一絲笑意,馮氏,我倒要看看,現在的你,還有多大的本事?

    皇甫定濤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早先對他十分傾慕的皇甫玉,這個時候,竟然是突然就沒了音訊,而暗衛傳回來的消息,則是她被禁足了。

    皇甫定濤的眉眼間閃過了一抹陰鷙,就連那一雙向來看起來有些陰柔的眉毛,此時也是透著幾分的凌厲。「好呀!禁足?呵呵!今日,我倒是要去好好地會會你。說不定,我們會有許多話要說呢。」

    當天晚上,皇甫定濤果然是潛入了皇甫府。

    那裡的守護再森嚴,又怎敵得過皇甫定濤?他的身手,本就是在一流的,而這皇甫府的後院兒,自然是不可能會派了暗衛來盯著,自家小姐的名聲,還是要顧及的。

    皇甫定濤的突然出現,對於本已有了幾分絕望的皇甫玉,一下子,便像是看到了一輪暖陽,從頭到腳,都是感覺到了溫暖和希望。

    「阿濤!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

    不待她說完,皇甫定濤便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身子,「怎麼回事?我讓人給你送信,卻是怎麼也送不進來。可是出了什麼

    事?」

    「父親和我娘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風聲,然後將我院子裡的幾個婢女給叫了過去,一番拷問之後,便將她們都給毒啞了,再發賣了出去。我這裡伺候的人,也都換成了母親的人手。」

    母親?

    皇甫定濤的臉色緊繃,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姨娘,如何當得起一聲母親?那可是只有正室夫人才有資格享用的稱謂,她馮氏,有什麼資格?

    「阿濤,你快想想法子。帶我走吧。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皇甫玉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被那霧氣充斥著,更是讓人看了,心神蕩漾,宛若是貓抓一般。

    這一晚,皇甫玉的閨房之中,一夜呢喃,還有那聲聲地讓人臉紅的輕呼,不斷地迴盪起來,可是整個兒院子裡的人,卻是充耳不聞。

    接下來,一連有半個月,皇甫定濤幾乎是夜夜都會前往皇甫府上,與那皇甫玉私會,並且是承諾了皇甫玉,會盡快地安排好一切,帶她離開。

    許是因為有了皇甫定濤的承諾,又或者是因為了所謂愛情的澆灌,這些日子,皇甫玉的氣色,一直還算是不錯。至少,一日三餐,再不是食之無味了。

    「妹妹,三弟回來了。」

    客棧內,淺夏正在廊道內曬著有些暖的陽光,閉目養神,此刻猛地聽到了雲長安的聲音,身子陡然一僵,隨後慢慢睜開了眼,聲音無波道,「一個人回來的?」

    「嗯,與他同行的幾名護衛也回來了。毫髮無傷。」

    毫髮無傷!

    這四個字,對於淺夏的衝擊力,絕對是不亞於在她得知自己終於是成為了一名名符其實的秘術師時的那種感覺!

    「在哪兒?」

    「現在在前頭呢。二弟讓他先去沐浴更衣了,我先來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再惦記他。」

    「多謝哥哥了。這麼說,東西順利地送到鳳凰山了?」

    「嗯。送回去了。你放心,我問過了,三弟說,是親手交到了父親的手上的。」

    「那便好。」淺夏點點頭,半個月來提著的心,總算是平穩地落下去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皇甫定濤瘋了一樣的四處尋找著陰陽盤,淺夏有注意到,他每天晚上都會去一趟皇甫府,可是除了前兩次外,其它每次待的時間都不會太長。

    皇甫定濤這是在看看那塊兒陰陽盤是不是再次回到了皇甫家中,可惜了,注定是讓他失望了。

    這一晚,皇甫定濤再次如約到了皇甫玉的閨房。

    「阿濤,你今日怎麼來地這麼晚?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皇甫玉的聲音此時透著嬌媚,是那種真正的女人才會有的嬌媚氣息。

    「玉兒,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去那家酒樓的事?」

    「呃?」皇甫玉眨眨眼,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

    「玉兒,我說過要帶你走的。現在,你告訴我,那天,你到底有沒有讓人在那杯茶裡加了料?」

    加料?皇甫玉顯然是沒有聽明白,自小便被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來養的,自然是聽不明白他的暗示。

    「阿濤,你在說什麼?」

    皇甫定濤顯然是沒有了什麼耐性,直接就將她手中的胳膊給抽了出來,然後轉了身,背對著她,沉聲道,「我問你最後一次,除了我之外,這些日子,你還接觸過什麼人?比如說,房家的人?」

    皇甫玉更聽不明白了,「阿濤,你在說什麼?我整日都在府中,何曾出去過?便是那一次偷偷去見你,也不過是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便被發現了,這才急急地趕了回來。阿濤,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麼?」

    「誤會?」皇甫定濤突然低笑了幾聲,「皇甫玉,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可是怨不得我了。」

    皇甫定濤說完,便猛地轉身,然後表情陰鷙,眸色漸深地看向了皇甫玉,「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在我的身上拿走什麼東西?」

    皇甫玉被他的突然轉變,一下子便嚇到了!

    一雙大眼睛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嘴巴微張,表情有些呆滯,顯然是沒有想到,她心目中的阿濤,也會有這種表情的時候。

    不過,很快,皇甫玉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地茫然,甚至是兩隻眼睛,還有些空洞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自己的頭似乎是有些疼,我還沒有弄清楚什麼事,我的婢女便進來找我了。然後,我就跟著她一起回府了。」

    「頭疼?是什麼樣兒的疼?」

    「很奇怪的疼,就像是腦仁兒裡面一抽一抽的疼。不過,後來回來後,躺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你說在那之前,在看到我趴在了桌子上的時候,你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嗯,我不記得後來自己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只知道頭有些疼。」

    皇甫玉的回答,讓皇甫定濤無疑便再度懷疑上了房家!

    皇甫玉所提及的那種頭疼的感覺,是被人深度催眠之後,才會有的感覺!換言之,就是定然是自己被下了藥,在那前後,皇甫玉就已經被人給控制了,之後取走自己身上的東西,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除了房家,皇甫玉想不出還會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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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這些日子,自己查到的有關房家的一些消息,心裡頭更是篤定了,這房家,定然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會一心想要得到這只陰陽盤!

    等雲長安聽到他們的手下打聽回來的消息後,恨不能跳起來撫掌大笑了!「妹妹,你這一著玩兒的真是高!你是怎麼盤算的?竟然是能將皇甫定濤的所有心思走向,把握地這般精準?」

    就連向來淡定的雲若谷,這一次也有些不太淡定了,「妹妹,皇甫定濤會去責問皇甫玉,這一點,我們自然也想到了。可是皇甫定濤怎麼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房家?這也太奇怪了些吧?」

    雲若奇也是雙臂環胸,滿腦子的不解,「小夏,你還是別再那兒擺弄那幾盤兒菊花了,快幫我們解解惑!」

    淺夏的指尖,在那盆剛剛長出來的黃色的花骨朵上輕掃了一下,這才轉身,笑吟吟地看了三人一眼,「其實,也算不得有多麼難。主要是一開始,房家也的確是派了人,企圖將那陰陽盤盜走了。只是,沒想到,房家的人,竟然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那陰陽盤的秘密,所以,才會以為自己盜走的那個,是真的。」

    「所以呢?」雲長安急不可待道。

    「有了那一次真正的房家人出手,那麼這一次,陰陽盤再次丟失,皇甫定濤頭一個懷疑到的,自然是偷了假的陰陽盤的房家!他以為,是房家的人發現了那是個假的,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地再來盜那真的。」

    「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不懷疑皇甫忠,或者是皇甫孝呢?」

    「他自然是懷疑過了。你以為,這幾日他閒著呢?定然是早將皇甫家都上上下下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那樣東西,所以,才會再去責問了皇甫玉。」

    淺夏說完,看著外頭晴郎的天空,倒是沒來由地說了一句,「今日的天氣真不錯。只是房家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雲若奇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妹妹,我關心的是,為什麼他問過了皇甫玉後,沒有想到是他們兩個同時被人暗算了?反倒是以為皇甫玉是被人利用了呢?」

    「簡單!當時的門外,可是有皇甫定濤的人守著的。並未發現有人進出,要知道,他們當時所在的那個包間兒下面,也同樣是被皇甫定濤安排了人手的,此其一。」

    「其二嘛,就是皇甫玉茶杯裡的藥,可是與皇甫定濤杯裡的藥不一樣的。而皇甫玉用了那杯茶之後的反應和感覺,都會像極了是被人催眠的那種狀態。而皇甫定濤本身又是修習的幻術,所以,他在聽完了皇甫玉的描述後,得出的第一個結論,自然就是皇甫玉被人施了幻術,而且還是深度的那一種!」

    「這麼說來,我倒是明白了幾分。」雲若奇點點頭,不再說話。

    雲若谷則是輕笑一聲,「妹妹,難不成,那房家果真是有什麼高人,只是,那高人並不知道這陰陽盤中的秘密罷了?」

    「或許吧!我也不確定房家到底是什麼人一定要得到這陰陽盤,不過,目前來看,房家的人,似乎是不太好對付。」

    雲長安倒是附和著點了頭,「這倒是!這些日子,也就只有那麼幾項產業似乎是開始有了起色,那皇甫孝下手已經算是夠快的了,可是也不過是來得及清理了大半兒的蛀蟲。另外,還是損失了不少的銀子的。」

    「下手快,還這樣收場,只能說,皇甫孝的動作,不及房家的更快。能料到了皇甫孝會出手的,如果不是他身邊的人,就是房家,真的藏了一位善於謀算的高人了。等著吧,房家雖然是開始有些不順了,可是倒霉更快的,怕仍然是皇甫家了。」

    「妹妹的意思是說,皇甫定濤仍然是會選擇先對皇甫家動手?」雲長安有些不太肯定,畢竟,他實在是想不出,對於皇甫定濤來說,到底是那陰陽盤重要,還是報仇雪恨重要?

    「皇甫定濤不會幹等著,什麼也不做。事實上,這些日子,他做的事情,可是著實不少!只是,做的太小心,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三人聽了,面面相覷,卻是極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之前,淺夏就曾對他們坦白了,她身邊的可用之人,不止是他們三個。即便是淺夏信任他們,願意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可是不代表,他們也能號令這些神秘的暗勢力了。

    「二哥,這客棧住地太久了,倒是有些讓人煩了。也是該換個地方住住了。」

    雲若谷眨眨眼,點頭會意。

    七日後,雲淺夏一行人,便已是順利地入住到了皇甫府。

    淺夏仍然是一襲男裝,皇甫孝為他們安排了兩個客院,倒也算是對他們很客氣了。

    「要說,當年我也不過就是幫了雲兄那麼一點點的小忙,想不到,他竟然是記到了現在?多虧了雲公子前些日子的提醒了,否則的話,怕是我皇甫家,不知道還要損失多少呢。」

    皇甫孝說著,管家已是手捧了托盤過來,上頭,還放了一個約莫半尺來長的長匣子。

    「賢侄,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還請賢侄收下。」

    雲若谷連連推卻,「皇甫叔叔客氣了。先前的費用,您已經是付了八成了。按規矩,剩餘的兩成,要等事成之後,您再付的。不必急於一時。」

    「誒!這與酬勞無關!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聊表一下心意罷了。你們雲家的規矩,我懂!你放心,你們出手幫了我,我自然是不會將事情傳得人盡皆知的。」

    「皇甫叔叔最好是記得這一點。要知道,雲家的規矩,數百年來,還無一人能破。因為,破了此條規矩的人

    ,還沒有一個是能活得長久的。」

    這是威脅?

    皇甫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後,還是再度換上了有些公式化的笑,「賢侄多慮了。」

    說著,一擺手,也不再勉強讓雲若谷收下這東西了。

    「不知賢侄今日前來,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非也!」雲若谷一臉的凝重,「小侄今日前來,乃是有一樁不祥之事,特來相告的。」

    「何事?」皇甫孝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兒,這種總是提防著出事的心態,還真不是正常人願意體驗的。

    「貴府,怕是要再生醜事,而這樁醜事,怕是要令整個皇甫家族蒙羞了。」

    皇甫孝一聽,頓時就呆了呆,還有什麼醜事,能及得上當年皇甫忠做出的那喪盡天良之事?

    「皇甫叔叔不信?」雲若谷一挑眉,頗有些玩味地問道。

    皇甫孝哪裡敢懷疑雲若谷的話?要知道,之前的消息,就是他給的,如若不然,他又怎麼會發現了,自己產業上的那些人,竟然是有那麼多,根本就是在為房家做事?

    原本是想著將那些人一一扭送至官府,或者是再私下刑訊,沒想到,自己只來得及處置了幾個,剩下的,便似乎是聽到了風聲,個個兒不見了蹤跡。

    「豈敢!賢侄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無妨,我們可以等一等。只是我還是再提醒一句,找人去皇甫忠的府上盯著吧。最好是讓他關閉府門,好好徹查。」

    皇甫孝的心裡咯登一下子,怎麼又是自己的大哥?

    這又過了幾日,倒似乎是相安無事,一片祥和,只不過,皇甫孝在書房練字時,便聽到了一個極具爆炸力的消息,將他給驚得,連握筆的力氣,都沒了!

    「老爺,大老爺府上的大小姐,竟然是被診出了喜脈,這可是天大的醜聞哪!」

    ------題外話------

    又到了十一點。今天飛雪總算是能再萬更一次了。只是後面的幾天能不能萬更,飛雪不敢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為。所以,也請美人們不要著急。等到飛雪這邊空下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多更的。當然,我明天,也盡量萬更,即便是沒有萬更,妞兒們也千萬不要拍我…謝謝這些日子以來,大家對飛雪的體諒和支持了!鞠躬…當然,這個動作,你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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