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起了爭執?」老夫人冷斥了一聲。
淺夏的頭微微低了,長長的睫毛將其眸中大部分的光華遮住,「回祖母,一切都是孫女兒的不是,如果孫女兒將這琉璃盞讓於妹妹,或許她就不會動手和我搶了。都是孫女兒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自己不能完好地將此物送到祖母手上,也就不會讓妹妹著急了。」
淺夏說完,頭再低了低,兩隻手也有些侷促不安地在那琉璃盞上摩挲著,很明顯地,就是小孩子有些畏懼地表現了!
盧少華似乎是也聽出了有些不對勁,眼睛也是落在了淺夏手中的琉璃盞上。
傳說中最早的財神聚寶盆,也是用琉璃做的,所以琉璃被認為是聚財聚福的財神信物,比起水晶之類的東西而言,更為受人重視。
淺夏手中的琉璃燈盞,看起來較為通透,一看便是琉璃中的上品,再加上做工精美細緻,盧淺笑會看上了這樣東西,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盧少華清了清喉嚨,「你是嫡姐,既然是妹妹喜歡,你直接送與她就是了。何必要為了一樣東西爭執不下?」
淺夏不語,唇角卻是彎了起來。而一旁的老夫人聽了則是不樂意了。
難道兒子剛剛沒有聽到淺夏說這是要交到自己手上的?還是說,在這個兒子的眼裡頭,就只有靳氏和那個庶女,壓根兒就沒有自己這個老太婆?
「你這是什麼話?淺笑身為庶女,竟然是敢肖想起了嫡姐的東西,這說了出去,簡直就是丟人現眼!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允州城的少尹,若是讓人說你堂堂少尹,竟然是偏寵庶女,豈不是讓人笑話?」
盧少華臉色微窘,可是對於母親的指責,卻也是無從反駁。
而屋裡的盧淺笑聽著他們的對話,自然是早就坐不住了,直接就讓靳氏一另一名丫環扶著就出來了。
「父親,女兒沒有!姐姐,你為什麼要說謊騙人?我只是好與你在亭子裡好好地說著話,明明就是你眼紅了父親賞給我的簪子,所以才會動手推我的?你怎麼能巔倒黑白?」
說著,還不忘了腳上的傷,有些吃痛地皺了皺小臉兒,這幅模樣,自然是讓本就偏寵她的盧少華,有些心疼了。
「大小姐,您若是想要這簪子,直說便是了。橫豎您是正經的嫡小姐,是府上的小主子,莫說是支簪子了,便是您將淺笑的所有首飾都拿去了,淺笑自然是也不敢多說半句的。只是這支簪子是老爺賞的,她一時捨不得,也是正常,您怎麼能?」
靳氏慣會這等手法,淺夏看了,也只是抿唇一笑,抬起頭來,面上已是一片苦澀。
「靳姨娘,你這是什麼話?你這般地護著二妹妹,當時的情景你可瞧見了?我說是她為了與我爭奪琉璃盞,母親都未曾說一句,只因當時母親並未在場,所以不好多說。可是靳姨娘卻是能說的這般形象生動,好似是你親見了一般!可是明明當時你就是在書房侍奉父親寫字的,我竟是不知,靳姨娘還有了這等的分身之術了?」
靳氏原本是哭的淒婉可憐,如今聽到淺夏三言兩語地就拆穿了她的本意,一時,那模樣兒僵在了臉上,好生古怪!
盧少華本已是被靳氏母女給說動了,可是一聽淺夏如此說,心下頓時也就清明了起來!
老夫人更是精明,剛剛淺夏這個嫡女說事情的經過的時候,雲氏可是自始至終都未曾插一句嘴,可是這個靳氏,看來,就是因為出身太好了些,竟然是不將她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裡了!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可是看到現在還只是個妾,就敢如此地放肆,她自然就是對其不滿了,冷哼一聲,「靳氏,事情沒問清楚,你就敢直接污蔑嫡小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靳氏一聽,知道老夫人這是動怒了,直接就嚇得跪在了地上,可是一張嬌柔的小臉兒,卻是淚跡斑斑地看向了老爺。
盧少華一瞧她哭的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兒,自然是心疼的緊,可是當著老夫人和滿院子下人的面兒,自然是不能做得太過的。
「你先起來吧。有什麼話,慢慢說。」
雲氏看到老爺如此護著那靳氏,心裡頭自然是不忿的,轉頭收到了女兒安撫的眼神,倒是明白了過來,自己所能依附的,怕也就只是老太太了。
「母親,您別動怒。」雲氏說著,吩咐道,「快去給老夫人搬個軟凳過來,再給老夫人備盞茶。」
看到了兒媳如此重視自己,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讓下人多照顧著,老夫人對雲氏,更是高看了一眼。
「來人,既然兩位小姐各執一詞,就將當時伺候的丫環婆子都叫來,當面問個清楚。」
「是,老夫人。」
盧淺笑聽了,有些得意地看了淺夏一眼,眸中的挑釁,淺夏自然是不會錯過,看來,她是早有準備了。
再一瞧靳氏,面上雖然是恭謹小心,可是眼底也是不乏喜色,似乎是已經看到了自己衝著她們母女認錯的情景了。
淺夏知道,這一次,她們母女是鐵了心地將給自己扣上一個欺侮庶妹的罪名了!
不過,你們只是欺負我也就罷了,竟然是還想著連累到母親,靳氏,只是希望待會兒你不要哭地太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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