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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枝子嶺肖乾受傷 文 / 魚亞

    肖乾和眾人離開西房,又進了東房。這裡的父子倆說他們是那母子的傭人,他們是從外地來這裡住店是因為他們路過此地,又趕上了天黑了下來,這才住進了車馬大店。

    早上醒來,他們被人看住,不讓出屋,不知道他們的東家發生了什麼事,向看守他們的人打問,無奈這些人不告訴他倆,他倆只能在屋裡走動,乾著急沒辦法。直到肖乾他們來到,才知道他們的東家已遇害。當肖乾問起:「你們半夜聽到有什麼響動沒有?」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肖乾等人又出了東房。肖乾在前環視了一下整個院牆,將目光盯在了西面的院牆上,他快步來到了西院牆下,捋著西牆角來到西房後的院牆前,看到牆上的一塊土被踩了下來。牆下的虛土上有兩個很鮮明的腳印,一個腳印向東,一個腳印向西。

    肖乾止住了腳步,對眾人說:「這就是那個採花大盜進來的地方,作案後又原路返回跳出院牆。」肖乾邊說邊向院外走去。

    肖乾來到了院牆外,這裡是一片小樹林,離院牆十幾步遠的的地方,有一個水池和一堆淋了的白灰。

    大家看到,牆外也有一個採花大盜的腳印落到了一片虛土上,而且沒走幾步雙腳踏在了那堆淋出的白灰上,路面留下了採花大盜的一行腳印。

    趙金虎看著白灰堆,問店掌櫃:「你們這淋得白灰要幹啥?」

    「我們的房子有些漏雨,想在進入雨季前把屋頂修一下,就拉了些白灰,挖了個坑,將燒了的石灰石澆了水,粉開後淋開了白灰……」店掌櫃是個愛說的主,一旦輪上他說話,就有喋喋不休的感覺。

    趙金虎聽著沒說什麼,里長在一旁插了話:「好了,好了,人家問你淋灰的用途,你把如何淋灰也說上了,好像人家不知道似的。」

    趙金虎看著肖乾和李大毛跟著腳印向前走了,趕忙追了上去。

    這腳印出了小樹林,向一條大路上走去。

    肖乾停了腳步,對他的兩個手下說:「你倆和那父子倆拉上屍體去縣城,叫仵作再給檢驗一下屍體,再錄一下口供,我去跟著腳印追一下,看有什麼收穫。」

    「那你可要注意,不要輕易動手,有情況回去叫我們。」李大毛對肖乾說。

    「沒問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肖乾目送著他的手下進了院子,里長也從後面趕來。他們兩個順著腳印追了下去。當他們追到了一條進山的路口時,里長止住了腳步,面部帶有難色地對肖乾說:「肖班頭,我們不可再追了,再追下去可就到了枝子嶺啦,那可是響馬劉大豹的地盤。」

    「一個小小的響馬,就把你唬成個這樣。」肖乾不屑一顧,繼續往前走。

    里長跳到肖乾的前面攔住了去路,好言相勸:「你別去了!這一片,誰不怕劉大豹。一提起他,哭著的小孩,也能嘎然止住哭聲。」

    肖乾說:「你不要去了,我只是去摸摸底,探一探枝子嶺的情況,為今後消滅這伙響馬創造條件。」

    「好,好,好!那你去吧,我回去了。」里長見肖乾的態度如此堅決,只好自己返身而去。

    肖乾隻身一人沿著山路向枝子嶺急行。走出十多里地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片森林。他聽人們說過,枝子嶺上是一片森林,劉大豹這伙響馬就居住在這片森林裡。

    肖乾下了馬,將馬趕到了一個背靜處,向森林而來。

    肖乾看著寂靜無聲的森林,心中難免有些嘀咕:「這麼大的森林,怎麼連隻鳥的叫聲都沒有。」暗暗地提高了警惕,右手不自覺的握住了跨刀的刀柄上。

    森林裡,長得是些參天的松樹,地上落下的松針朽枝常年積累,化成了厚厚的植被。肖乾踩上去,如同踩到了爛棉花套上,鬆軟無根,大有頭重腳輕的感覺,如不注意,摔跤是很正常的。就這樣,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森林裡。

    猛然,肖乾聽到了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越來越近。他四周望去,茂密的森林遮住了他的視線,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人在向他靠近。

    肖乾躲在了一棵大樹後,抬眼盯住了聲源。漸漸的一個黑點從樹縫中顯露出來,那黑點越來越大,一隻大黑熊出現在他的眼前。

    「糟糕,怎麼會碰上這傢伙!」肖乾靈機一動,幾下子攀到了松樹上。那只黑熊,從他的腳下向樹林的深處而去。

    肖乾等了一袋煙的功夫,才從樹上下來。

    肖乾換了一個方向,走出一百多步,又聽到了先前的響聲。肖乾內心在說:「這裡的狗熊還不少。」可又仔細一聽,這聲音和先前的聲音不一樣,很有節奏。「不好,有人,而且是三個人。」肖乾迅速作出判斷,躲到了大樹後,靜等著這夥人過去他再行動。

    森林的縫隙裡果然擠出了三個人,朝著肖乾的方向而來,眼看著來到了肖乾的面前。肖乾躲在樹後想移動一下腳步,沒想到腳下踩到了一根樹枝,腳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嘎巴——!」

    就這一聲,驚動了迎面而來的這三個人。為首的一個馬上亮出刀來,厲聲地喊道:「什麼人?趕快現身吧!」另外兩個人也抽出了刀,跟著喊叫起來「出來!他們向肖乾圍來。

    肖乾一看躲不過去,一下子從樹後跳了出來。厲聲喝道:「你們是哪裡的烏合之眾?」

    「我們是豹爺的手下,這是來巡山的。請問,你是哪裡的鬼怪?竟敢闖豹爺的地盤!」領頭的揮著手中的刀狂叫著。

    「爺爺是衙署裡的肖班頭,你們拿命來吧!」肖乾起身一跳,腳下植被軟軟的,沒有跳出一米遠。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在這鬆軟的植被上卻發揮不出來,這下肖乾可就吃了虧。那三個長期在這裡活動,知道這裡面的奧秘。打鬥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就連砍了肖乾兩刀。肖乾一看對自己不利,在這樣下去命也沒了。使出了全身的本事,跳出了包圍圈。使出輕功,躍上了樹梢,發著輕功而去。跑出三里多地,他發覺傷口處血還在流,便坐到了路邊,想包紮一下傷口,但他坐下便沒有起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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