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他不說不話,就能勾動你的心神,只是一個笑容,就能讓你心中的小鹿亂跳,那種人,以周宇鶴為例。
有一種人,他媚眼一掃,本是無情更勝有情,那勝過女子的容貌,那媚態一展,便能讓你心神蕩漾,那種人,以北宮逸軒為首。
而另外一種人,他不管是在你眼前,還是在遠方,你只要看上一眼,心中就會莫名的哀傷,彷彿你與他,有著三世的糾葛,彷彿你與他,有著未盡的情緣。
那種人,以此時步步而來的人為例。
寧夏不由的抬手揉了揉額頭,同時低下了頭,不再看那大步而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用再猜了,就是三大男主之人,最具妖氣的那個人——宇瑾!
說是有妖氣,是因為這男人的眼睛,生的像極了狐狸;卻不是那種讓人心寒的形狀。
宇瑾的眼睛,不同於北宮榮軒的媚,不同於周宇鶴的壞;他這雙眼,是單鳳眼,微微上挑,眸子一開一合之間,透著幽幽的光。
當他一眼掃來時,寧夏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給盯上了一般;不過片刻功夫,又覺得那眼神就似深山中盤踞的一條毒蛇,就那麼陰森森的盯著你,讓你不寒而慄。
可是,這份寒意,卻又被他眼角那粒引人視線的淚痣給消去。
傳說有著淚痣的人,是因為前生死的時候,愛人抱著他哭泣時,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以作三生之後重逢之用。
一旦有淚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會為對方償還前生的眼淚。
這個男人,那樣貌的陰柔不輸於北宮逸軒;可是,北宮逸軒的柔以媚為主;而這個男人的柔,卻以妖為主。
而他一身的黑衣勁裝,生生將這份妖氣給壓住,舉手投足之間,又透著男兒該有的陽剛之氣。
當真是三國齊聚,百花齊放!
見識到這第三男主的美貌之後,寧夏不得不感慨謝容艷福不淺。
北宮榮軒、周宇鶴、宇瑾,這三個男人,哪一個不是好相貌?
「下雪了呢。」
小公主說話的聲音,有些抖,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兩個男人的相貌給震懾住。
那進門之處,只看到一片片雪花飛了下來,許是被這裡頭的美色所惑,也忍不住的飛進了屋子裡來死於美色之中。
風,一起,掀起了門上的簾子,簾子上,是一條條紫色的流蘇。
就在寧夏疑惑著兩大男主紛紛閃亮出場,她的炮灰為何還未來時,只聽得外頭一人驚呼。
那聲驚呼,將眾人的視線給引了過去,只見到那雪風吹的厲害,將那掛著的燈籠都給吹的掉了下來;當那宮女匆匆忙忙將燈籠給撿起來時,只見那片梅林之中,一襲紅衣似火,一人嬌媚如花。
開襟的紅衣,領子微開,那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肌膚勝雪,紅唇似火,一雙桃花眼微瞇,泛著道不出的情意。
眉心之處,一朵桃花栩栩如生,越加映得那粉面勝花,嬌容似仙。
一條紅綢飛於半空,那人勾著如風如夢的笑,雙手負於身後,就那麼凌空而來……
寧夏的心,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的跳開,越跳越厲害,越跳越歡快。
哪怕是先前被周宇鶴和宇瑾的容貌刺激,也敵不過他此時的妖嬈風情。
這大冷的天,他穿一件夏裝是什麼意思?他領子開的那麼大是什麼意思?他露鎖骨是幾個意思?
那笑的這麼勾人是想怎樣?他眉心畫桃花又是想如何?
下意識的悟著跳動的心口,寧夏那氣息,也不由的加深。
知道她的炮灰是美過女子,猶如仙者;可是,她卻從不知曉,他竟是能化作那桃花仙,踏著紅綢,從那雪中而來……
本是讓人討厭的風雪,此時卻成了他的陪襯,那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圍著那艷紅的衣裳飛璇。
紅綢至眼前,他不過抬手那麼幾下功夫,那紅綢便被他披在了身上。
此時寧夏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紅綢,而是一件拖地極長的外袍。
那袍子由極好的絲綢而成,上面以金線繡著朵朵桃花;這一路拖曳而來,美的讓人目眩。
美,極致的美;這一次,他將自身的美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來;那種美,讓她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把他撲到,然後吃掉!
寧夏那心,在他一眼看來時,就似停下;當他看到她眼中那份飢渴之時,一聲輕笑,那聲笑,潺如流水,悅入人心。
這美,驚住了眾人,卻也在此時,聽得一聲吡笑。
「聽說北煜有個比女子還要媚上三分的妖嬈王爺,今日一見,果是明不虛傳!」
周宇沫上上下下的將北宮逸軒給打量了一番之後,眸中閃過一絲鄙夷:「王爺今日這打扮,莫不是想與謝小姐爭北煜第一美人的名頭?」
男人,可以貌美,卻不能失了本身該有的男兒氣概;如同五皇兄,在東周,那是公認的美男子,可是,他卻剛柔並濟,讓人挑不出半分的瑕疵。
就連那大宇二
皇子宇瑾,雖說是亦是容貌陰柔,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半分不媚氣。
可這北煜的閒散王爺,本就生的粉面桃花,不拿個布遮面也就好了,偏偏還做這副打扮來參宴。
那身裝扮,真真是將女子都比了下去,讓了看了好生厭惡!
那周宇沫口中吡笑著北宮逸軒,可心中,卻是妒忌得不行。
憑什麼一個男人生成這般模樣?
寧夏那視線,輕飄飄的掃向那周宇沫,正要開口,那入座的北宮逸軒卻是說道:「公主再努力努力,將來也可做本王這打扮了;只可惜,本王這身男兒裝,公主是穿不得的。」
這輕輕和和的一句話間,北宮逸軒端起酒杯,揚頭一口飲下。
那動作,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寧夏在看到他脖子微揚,目光掃來之時,只覺得鼻子一熱;下意識的一摸之後,趕緊低下頭,從懷中拿出娟帕悟著鼻子。
尼瑪,這裡的火盆燒的太旺了,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流鼻血?
秋怡於一旁瞧著她面色有異時,忙上前問道:「主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當然不舒服,老.娘身子心裡都不舒服!
炮灰,你好樣的,老娘生怕你被誰給算計上,你倒好,收拾的這麼勾人過來;你是害怕別人不找上你不是?
寧夏低著腦袋,對秋怡這問話直搖頭;那頭的寒王和小皇帝已經開始了官方致詞,歡迎歡迎,客氣客氣云云。
寧夏已經被北宮逸軒給勾的三魂都去了七魄,只聽到那些說話聲,寒暄聲,緊接著,就有人表演節目了。
寧夏那鼻血,也抹的差不多了,看著手帕上那血,不由的咬牙切齒。
炮灰,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個小妖精!
正在想著,那謝容由八公主點名獻藝,還指名了要那名震北煜的碧空舞。
謝容抬眼看向小皇帝,見小皇帝點頭之時,這才起身去準備著。
這舞,寧夏看過,上一次還整的謝容破相;可惜的是,被周宇鶴那藥給弄好了。
此時寧夏只覺得心裡頭燒著火,看到北宮逸軒那媚眼掃來時,又覺得鼻子發癢。
尼瑪,老娘劈了你!
心中暗罵,寧夏乘著謝容獻舞之時,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眾人的視線在那謝容之上,雖是有看到寧夏離去,只當是去方便,也不曾在意;卻在此時,那周宇鶴一手撐頭,面色也是越加的白。
一旁的下人看著時,忙上前問道:「主子可是傷又發作了?若是難受,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這邊的說話聲極小,可周宇鶴實在是太招眼,那小公主見著之時,便跑到了寒王身邊說道:「父王,那五皇子似傷又發作了,你看他的臉,白的好嚇人。」
小公主一開口,那周宇傲這才轉眼看來,當他看到周宇鶴面色極差時,與他說道:「你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寒王亦是說道:「本王派太醫去給五皇子瞧瞧。」
見眾人看來,周宇鶴忙說道:「多謝寒王關心,只是傷疼發作,休息休息便好;太子,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妙筆閣?++
廳中,眾人目送周宇鶴離開,院外的假山後,寧夏與方曉說道:「想法子讓他給我滾回去!」
方曉看著她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時,滿頭黑線;正要說什麼,卻見那一臉蒼白的周宇鶴由下人扶著走了出來。
寧夏看著此人,撇了嘴角,她心裡不爽快,看誰都不高興!
周宇鶴視線掃過假山,與身邊的人打了個眼色之後,走過那廊角之時,只見到周宇鶴由一名下人扶著離開,另一名下人披著披風,垂首往那假山而來。
方曉一見那人,雙眼一瞇,秋怡二人臉上亦是緊張之色。
就在幾人準備將來人擋住之時,嗅到一陣清香,下一瞬便是立於原地難以動彈。
這一切不過是在眨眼之間,寧夏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隻手拉住手腕,那人一用力,她就被甩的退到了兩個假山之間,昏暗之中,那人逼近,再次看清容貌之時,卻是周宇鶴那張令人窒息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