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過離開了茶館後,收拾了一下那略微有些沉痛的心情,便往來時的酒樓趕去。
而程英這邊「表妹,楊大哥真的是讓咱們在這裡等他嗎?」陸無雙聽到這句話,翻翻白眼「表姐,這句話你都問了我10遍了,我心裡也很急,但是楊大哥讓我們在這裡等不讓我們跟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別問我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算了,我看我們還是上路吧,說不定能在路上碰到楊兄。」卻是耶律齊說道。其他人聽了以後,略一思考,點點頭道:「也好。」說完,眾人,便下了樓,向著楊過離開的哪個方向走去。
眾人,正尋著楊過的足跡火急火燎的趕路忽聽得空中幾聲唳鳴,聲音清亮,兩頭大雕疾撲下來,四翅鼓風,只帶得滿地灰沙飛揚,聲勢驚人。遠處趕來的楊過一見那天上撲下的大雕,心裡一驚心想雙雕既來,郭芙定然在附近,可是想到現在還不是想見的時候於是便取出從程英那裡順來的人皮面具戴上,向著雙雕的位置趕去。雙雕忽左忽右,上下翻飛,不住圍著程英,陸無雙二人玩鬧。
原來雙雕記心甚好,當年黃藥師在島上時,經常帶著兩隻大雕出海遊玩,在船上的時候,黃藥師便吹簫給它們聽,所用的蕭,便是程英隨身帶著的玉簫。而此時在空中的雙雕看到程英腰間的玉簫,便知道,下面的人裡縱使沒有黃藥師,那也肯定和黃藥師大有淵源。於是飛下,圍著眾人樸鬧,玩得好不快活。其目的,便是,既然和黃藥師認識,那麼自己主人他們肯定也認識,留下來和主人做個伴也好。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萬一玉簫是他們偷的,那麼在主人來之前,可以將他們攔下,困在這裡。耶律齊瞧得好生詭異,見雙雕圍著眾人並不傷人,只是一個勁的圍著轉圈,便叫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話音剛落,忽聽東南方馬蹄聲響,一乘馬急馳而至。那馬腳步迅捷無比,甫聞蹄聲,便已奔到跟前,身長腿高,遍體紅毛,神駿非凡。耶律齊一驚:「這馬怎地如此快法?」馬上騎著個紅衣少女,連人帶馬,宛如一塊大火炭般撲將過來,只有她一張雪白的臉龐才不是紅色,卻不是郭芙是誰。只見她一勒馬韁,紅馬瞬間立駐。這馬在急奔之中說定便定,既不人立,復不嘶鳴,神定氣閒。耶律齊自幼在蒙古長大,駿馬不知見過多少,但如此英物卻是從所未見,不由得更是驚訝。他不知此馬乃郭靖在蒙古大漠所得的汗血寶馬,當年是小紅馬,此時馬齡已增,算來已入暮年,但神物畢竟不同凡馬,年歲雖老,仍是筋骨強壯,腳力雄健,不減壯時。郭芙一陣急馳之後,額頭微微見汗,雙頰被紅衣一映,更增嬌艷。她向雙雕看了片刻,又向耶律齊等人瞥了一眼,眼光掃到程英腰間的玉簫上時,不由得雙蛾微蹙。忽聽得馬蹄聲再次響,又有兩乘馬馳來。兩匹馬一青一黃,也都是良種,但與郭芙的紅馬相形之下,可就差得太遠。每匹馬上騎著一個少年男子,均是身穿黃衫。郭芙叫道:「武家哥哥,快來,我發現了外公的玉簫。」馬上少年正是武敦儒、武修兄弟。程英聽了郭芙的話心中一動『原來她就是師父的外孫女。』
耶律齊等人聞言,皆向著程英腰間的玉蕭看去,只見郭芙翻身下馬,走到程英身前問道:「姑娘,可否告知玉簫來歷?」程英見她生的貌美,舉止優,心生好感便道:「回郭姑娘的話這玉簫乃是家師所贈。」那知郭芙聽了以後,便撅起了小嘴,一臉委屈像。「芙妹,哼,你這姑娘怎麼將芙妹弄哭了?!」卻是武氏兄弟,看到郭芙翹起小嘴,心瞎著急,想要哄郭芙開心,卻不知道如何去哄,只好對著程英怒目相視,以求在郭芙心中能留下一個好印象。誰知郭芙大怒「哼,你們兩個不知禮數的混蛋,她是我師姑,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無禮?!!」武氏兄弟,連連稱是,好不狼狽。程英心思一動便知道了郭芙,生氣的原因,於是上前笑呵呵道:「郭姑娘,不必在意,師父號稱東邪,對世俗禮教之類的從不放在心上,咱們各交各的平輩論交便是。」郭芙聞言,馬上喜笑顏開,嘰嘰喳喳的和眾人聊了起來。眾人都是少年心性,三言兩語就說得極為投機。耶律齊忽然眼神一凝叫道:「楊兄!!在這裡!」眾人皆向著耶律齊招呼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走來一男子,身材挺拔,一身白衣,只是頭上戴著一個人皮面具,好生嚇人,破壞了整體的美感。「楊大哥,你,你回來了?沒事吧?」程英和陸無雙走到楊過的身邊問道。「沒事呀,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楊過轉了個身說道。陸無雙剛要開口,楊過馬上拍拍她的肩膀,傳音說道:「陸姑娘,這郭芙和武氏兄弟,並不喜歡我,我現在不想和他們見面,你切勿道破我的身份。」陸無雙,深深舌頭,把要說的話,嚥回了肚子裡。楊過看到陸無雙聽話的不再說話,放心的舒了口氣轉身對著耶律齊一抱拳說道:「耶律兄,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別過了。」說著,和眾人一抱拳,來到程英陸無雙身邊說了一句「走吧。」便帶著二女離開了。
郭芙,看著楊過遠去的背影,微微感到有些熟悉。一直看著他,直到看不見後,才回過神來。「芙妹,那小子好生無禮,就這麼走,看他戴著面具,肯定很醜,這麼醜的人,看到芙妹你這麼漂亮,一定自慚形愧到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芙妹不要再理他了,我們快回去吧。」武氏兄弟,在一邊冷嘲熱諷。耶律齊等人,看著楊過走遠以後,聽到了武氏兄弟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心中失去了和他們攀談的興趣,告罪一聲後,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