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惡』了無牽掛地使力氣往中間砸,她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東西自動爆炸後會把外層往裡含,待會會有第二次爆炸,如果技巧好的話,就能阻止這爆炸。白癡謙,又救了你一命,得知恩圖報啊!
『懲惡』見砸夠了,停下來緩口氣,然後將刀往裡插,挑了個縫隙出來,瞧了瞧裡面的火光。妹的,這要是炸開了,絕對是一大駭人新聞!從身上掏出兩小瓶二氧化碳冷卻劑,忍痛割愛地兩手一翻往裡灌,澆滅了這貨。接下來就簡單了。
『懲惡』停了手,壓低聲音地對著暗裡藏著的人道:「喂,這東西我一定要帶走,你若攔,我定讓你爸媽認不出你!」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她不可能傷害鍾意的人。
歐陽謙揚起嘴角,笑容十分怪異,走出來的時候,笑容已如平常一般明媚。
「我倒想見識一下你怎樣讓我爸媽認不出我。」
『懲惡』單手吊著黑乎乎的東西,笑得詭異:「別給臉不要臉。」
歐陽謙聳肩,腳步移動,攔著上樓梯的路。
『懲惡』上前兩步,縱身一踢,歐陽謙不閃不偏,用以柔克剛的手法擋回她的腿。『懲惡』本想著嚇他一下就走,沒想到,他竟然有功夫底,不得不正視。
『懲惡』單手劈去,歐陽謙又一招以柔克剛,弄得『懲惡』要下重手又不能下重手的捉急。
「既然你要,便拿去。」『懲惡』使計地把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過去,趁著歐陽謙接東西的空隙,一個腿刀掃過,讓他磕地,又一個空中翻身,拿過東西就往門跑。點知,這門早已被鎖上!
「擦!歐陽的,你混蛋!」
歐陽謙拍拍身上塵土,一貫的吊兒郎當盡消,嘴角的揚起諷刺一般存在。
「邊個是混蛋,你說得真不清不楚。撩陰腳的是你,我不過是鎖了門,你想走得有本事,不然,交出你手中的東西也好。」
『懲惡』對著他不滿地齜了齜牙。她忍痛割愛地犧牲冷卻劑,既賠夫人又折兵的買賣還從來沒有過呢!
「哼,你既然在暗中呆了有些時間,那也應該知道我剛才倒了東西下去。而家,只要我離它有2米遠,它馬上就爆炸,你儘管可以試一下。我這條命不值錢,不像歐陽大少爺的金貴命。」
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歐陽謙真的反感。命又不是他選的。
聽了這番話,歐陽謙好笑地嗔道:「那也請小姐放下這東西,轉身走好,我這條命一定會如小姐所說的一路安康。」
『懲惡』咬牙切齒,這傢伙竟然不上她當!!
一團火燎厲燎急地燒,歐陽謙的笑容十分扎眼。這傢伙到底哪裡好了?怎麼就喜歡上呢?
『懲惡』瞪得眼睛都要酸了,歐陽謙沒有半點反應地笑對著她。彷彿,她是無理取鬧的人。
『懲惡』喘了一口氣,正欲說些話,渾身的力氣突然好似從四肢百骸流走,呼吸道好似堵住,氧氣四散得厲害。驚慌之刻,她望著手中的東西。不是,不是它抽走了。身體軟下時,腦裡迴響著一句話:擦,又忘記打針!
醒來一刻,手上傳來陣陣麻痺感,『懲惡』開口就是一句:「你妹的!」
歐陽謙沒等『懲惡』多說一句,馬上承認錯誤:「是我不對,不相信你的話,這東西還真邪門。」說完還提了提無辜的黑坨。
『懲惡』望了望四周,還是在這裡。幸好這傢伙沒叫人來。摸了摸身上的備藥包。擦,這傢伙果然什麼藥都搪塞!死馬當活馬醫也不是這麼個醫法。
『懲惡』撓了撓發癢的皮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麼藥都往我身上招呼,你知不知道裡面有些是毒藥?還得幸好毒不死我!」
歐陽謙愣一下:「難道我應該什麼都不做,看著你在地上發春?」
「你說誰發春呢!」
「不然那麼**的呻吟聲要怎麼解釋?是通俗的說法——**?還是內斂的說法——期待**?」歐陽謙笑得不懷好意,但看得出是真的笑。
『懲惡』被他說得臉紅,又死要面子地否定:「你說大話!我不可能那樣的。」又懷疑地猶豫一下,「我真的發出這樣的聲音?」若真的這樣,醜態不都被敖逸給看光了?第一印象用不用這麼糟糕?不過,幸好被敖逸救了,不然。第二天《晨光報》的標題就是《一名高中女生在xx電影院門口丟人現眼》,她得挖個坑來解釋『自掘墳墓』這個詞。
『懲惡』不想再跟他浪費口水,拉著那黑坨:「這東西對你一點用都沒有,做個順水人情有那麼難嗎?」
歐陽謙沉思了一下,堅決搖頭:「不行,這東西系朝著我來的,我得靠它抓出謀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