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剛剛老者說的,他是流浪路過,忙又補充了句:「伯父姑且可以隨我回隱逸山,在隱逸山上,自食其力圖溫飽不是問題的。」
聽到隱逸山,老者微愣,不過很快轉了過來。
「隱逸神山?哈哈哈。」老者突然沒由來的大笑起來,可是很快就換了臉色,「小姑娘是隱逸神山上的主人嗎,這麼隨意邀請我,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不同意?」
「不同意?」棋兒沒想到有什麼不同意的理由,「為什麼?」
「為什麼?」老者也自問了一句,好像在想,「小姑娘,我原本也是奔目的而來,可你知道我是被誰趕出來,才到的這裡嗎?」
「誰?」老伯一看就是仙風道骨的仙者,應該不是真正的流浪者才是,這麼有備而來,一定帶滿希翼,可是看他說的話也不像是責備,故而有點放肆地問道,「是誰不顧人情冷暖,這麼無情不收留你的?」
「你猜。」相對於喝酒,老者顯得更為精神了,一雙眼睛亮晶亮晶的。
「讓我猜,打死我都不會想到是逸哥哥。」棋兒看到老者反常的神態,還是猜想到了,藉著酒壯的膽,也打趣了起來。
「對了,就是帝逸天那個臭小子。」老者拍案而起,只是他的眼中並沒有顯示著怒氣,反而是熠熠生輝的欣賞,饒是他轉變得太快,口氣又急,棋兒沒來得及發覺。
真的是逸哥哥?聽著老者這麼大喝,棋兒一驚,酒也醒了不少,心道老者不是常人,逸哥哥怎會如此作為,忙也從坐墊上站了起來,覺得差了什麼,彎腰倒滿了酒杯提到了眼前,神色顯得慌張:「伯父,逸哥哥之前無禮之處,棋兒代為賠罪,請伯父不要放在心上。」
「噢,饒是你和那小子真是一夥的?」老者挑挑眉,故作深沉。
「是。」棋兒是秉著有禍同當的心理道歉的,「可能是逸哥哥不知道伯父無家可歸,才讓伯父離開的吧,請伯父見諒。」
「喔。」這個理由他聽著舒坦了很多,不像帝逸天那個冷冰冰的臭臉,拿起棋兒敬奉的酒杯,突然就想使壞,「帝逸天那小子不尊老愛幼,真是深深傷了我老頭子的心,不過看在我侄女求情的份上老頭子還是打算原諒他了,只是這誠意。」
「誠意?」棋兒以為這是老者想要入住隱逸山所提的誠意,平常時候這是不在話下的,可是剛剛聽他說,逸哥哥沒有邀老者入住隱逸山的意願,就必定會有他的道理,她該尊重才是。可是剛剛貿貿然的邀請,棋兒不敢做主了,一時間又不好回絕,有點尷尬地立在原地。
老者看到棋兒吞吐,自然明瞭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聽說隱逸山的桃花釀百年凝露,百年集花,百年陳釀,老頭子在很久以前喝過一口,至今都忘不了那個味道,真真好極了,我老頭子什麼都不好,就好美酒這一口,如果小侄女能送我一壇,也不枉我被帝逸天三番五次地追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