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能量沒有波動,可是她剛剛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阻止她的力量,這股力量如果不是帝殿下所發,那又是怎麼回事?是自己捨不得下手嗎?還是?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帝逸天的眼睛微動,也許今天不是他發呆的日子,不速之客一個接一個的來,隱逸山也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真的有個侍衛裝扮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一看到帝逸天就俯身下跪:「屬下見過殿下。」
「很好。」不知是說他的禮數有加還是誇讚他剛剛的做法,反正帝逸天就那麼平靜地誇了他一句。
「勞殿下誇口,這是卑職的分內之事。」侍衛也很謙虛,站在門口不卑不亢,跟隨主子多年,主子說的話,他聽得明白。
「你是誰?」狐美人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又對著帝殿下如此恭敬的男子,不覺得詫異非常。能這麼消無聲息地隱匿在她的周圍而不被她人所得知,他的功力究竟多深?
「回狐公主,屬下是殿下的侍衛凜冽。」可能是一直隱藏在她的身邊,也可能是早已對她產生別樣的情感,凜冽回答得很坦誠,只是坦誠中有著失落。
「凜冽?」狐美人小聲重複著,她的印象裡是有過這麼一個影子,可惜只有影子沒有記憶,「剛剛是你救了我?」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狐公主美貌天成,毀了豈不可惜。」凜冽聲調中有著勸意,只是尚不明顯。
「可惜?」狐美人也自我問道,可是很快搖了搖頭,看向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的帝逸天,「就算我這樣的容貌都入不了帝殿下的眼底,那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狐公主金枝玉葉,斷斷然不可有此想法才是。」凜冽很自然地接口狐美人的話,不過話一出口隨即是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殿下鍾情凰妃,曾以日月為鑒,此情不移,生死相隨,這等情深愛意根本不是你能懂得的,你不是凰妃,得不到殿下的愛戀的。」
凜冽憑感而言,很真誠,很平靜,也很現實。
看著狐美人低垂深皺的眉間,凜冽知道他的這些話在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波瀾,繼而接著勸說道:「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凰妃能配得上如此高貴不拘的殿下了吧,狐公主見過凰妃的,也懂得凜冽的一絲話意,又何必有這樣的執念呢?」
「可是。」讓她沒能有這樣的執念,她又能怎麼克制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現在陷下去就已經不能自拔了呀,「可是。」
「凜冽說得對,在我心裡只有棋兒,無可取代。」沉默不語的帝逸天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他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並不是解決的辦法,還是有意幫上一把,「狐兒,你是只生性純良的小狐狸,終究會遇到對的那個人,我幫你算過了,你命中的男子已經在你命理上出現過了,你不應該因為一己之欲盲目了他的心。」
這些事本不關乎他的事,要不是凜冽,估計他會一甩手將狐美人送回狐族。
而凜冽,而這段緣,也是因他而起,他不該袖手旁觀。
當初自己的決定,凜冽的決定,都讓他有一絲的愧疚,愧疚將一段孽緣加載了凜冽的身上。
可是狐美人不懂,凜冽更是只在意他話中狐美人命理中的男子。
「殿下,您是說?」凜冽有點按耐不住,音調中有些愉悅,殿下的話從來不容置疑。
「不。」反而是狐美人不可相信的一喊驚擾了大家的意識,「帝殿下,就算你不要狐兒,狐兒也絕不再委身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