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小翠這才回過神來,還是有點猶豫,府中制度明確,可是主子的話又不能不從,只能小心翼翼地答應。
氣氛一時間有點壓抑,棋兒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甩動指尖,輕鬆地和小翠拉起了家常:「我只是鄉野小子,你沒必要對我這麼拘謹,等璟王放我出去,你也可以去我們山頭遊玩呢。」
可是還沒說完,小翠的手就趕忙摀住棋兒的嘴,在棋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小翠又噗通跪了下去,驚慌說著:「冒犯姑娘,多有得罪。」
棋兒才從她的神經質中回神,莫名其妙地笑笑:「沒事,起來吧。」
看棋兒無厘頭摸不著頭緒,小翠沉思了一會,終於做了決定說道:「姑娘宅心仁厚,身繫患者安危,小翠是看在眼裡的,知道姑娘是好人,可是有些話姑娘還是謹慎說起,小心隔牆有耳,給有心人落了口舌。」
從棋兒被璟王抱緊臥室的時候,她就發現幾個暗哨隱藏在房間周圍,不用明說就知道是那幾個爭寵的夫人派人盯著這裡一舉一動的。
「噢。」棋兒會意地撇撇嘴,防不勝防啊。
習慣性地伸手去摸錦囊,驚的一叫:「小翠,我隨身的錦囊呢?」
她的錦囊呢?她隨身的錦囊不見了。
她裡裡外外地翻著,就是找不到。
「錦囊,是什麼樣子的錦囊呢?」小翠疑惑地問著棋兒,她沒見過什麼錦囊啊。
「純白薄紗,上面繡著一對鴛鴦的,你幫我更衣的時候有看到嗎?」應該是很明顯的才是呀,棋兒抬頭問著小翠,滿眼希翼。
多希望小翠看到了,收拾起來了。
「沒有。」小翠搖搖頭,她記得清楚,幫棋兒換衣服的時候,棋兒週身著男裝,除了緊抱著背簍,並沒有發現這麼女式的東西。
「沒有。」棋兒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頭腦空白,只知道它朝思暮想的東西不見了。
這個逸哥哥唯一留下的東西,是她寄情逸哥哥的掛念,怎麼能丟。
濃密的睫毛霎時佈滿清露,看得小翠不知所措。
「棋兒,別哭。」小翠著急著,「我回房再仔細找找,別急,等我,我快去快回。」說著,匆匆忙忙而去。
棋兒抽噎著,不停地責怪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不小心就把逸哥哥唯一留給她的東西給丟了。可惡的璟王爺,要不是因為他們的強搶,她的隨身錦囊怎麼可能會不見了。
錦囊那麼大的東西,她記得明明就把它很妥實地繫在腰間,一換衣物馬上就會看見的,連小翠都說沒看到過,那麼遺落在隔壁山頭上的幾率是很大的。
那裡面可是除了逸哥哥房間裡找到的那片草藥,可還有小珠和鳳毛呢。
「對了,小珠。」猛的想起來,棋兒低吼,小珠和鳳毛,她一併給裝進錦囊裡了,要是被壞人拿到,就不好了。
不行,她要去把它找回來。
快步走至門口,打開門,隨即有人傾身下跪:「側王妃有何吩咐?」
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差點忘了身處何地,不過她還是命令道:「我要出去。」
「王爺有令,請恕卑職不能放行。」侍衛一動不動地跪在門前,只為他們卑微的性命。
「就一會。」她去找找錦囊就回來,「很快的。」
可是眼前的侍衛依舊紋絲不動,請求道:「請側王妃憐憫卑職等人的性命。」
他們的性命,生命,就在這一步間。
對噢,那個說違者殺的男人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可在她眼裡人命是很珍貴的,不能連累無辜才是。憤憤地關上門,洩氣地坐回到床上,思索了好一會兒,閉上眼睛。
既然小珠是用神識與她交流的,那她試著用心找找小珠,看能不能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