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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文 / 暗夜蝶夢(書坊)

    「皇上,不好了,奴才,奴才,奴才——」常德火急火燎的闖進了御書房。

    「你急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火燒島你屁股了?」冥夜開口調侃道。

    「皇上,是,是皇后娘娘——」常德氣喘吁吁的接著道,聽到消息,他可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啊。

    「皇后怎麼了?」冥夜那更鼓不變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顯然,緊張佔據了他整張臉。

    「皇后娘娘召集了朝中所有大臣官宦家庭的千金進宮,說是要為皇上您選妃。」常德開口道。這麼多年以來,皇后是唯一能讓皇上臉上出現表情的人,皇后這樣做,會不會太不厚道了?皇上會氣成個什麼樣子啊。常德低著頭,準備承受冥夜的怒氣。

    冥夜聽到常德說不好了,是皇后娘娘,便以為洛悠然又出事了,他的心緊了緊,差一點就想要推開常德,直奔除去,他的理智卻把他給拉回來了,若是真的不好了,那來向自己稟報這件事的就是冥一了,而不是常德。他才安耐下焦躁不安的醒來,仔細的聽常德把話說完。

    常德說她在為他選妃,呵呵——他整顆心都被她給佔據了,可是她的心底,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呢?恐怕沒有吧,今天他帶著花舞離開鳳鳴宮的時候,她可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啊,更別說悲傷了。這不,下午便張羅著給自己選妃了,她是巴不得把自己給推到那些個女人的身邊吧。

    「混賬——」果然,若常德所料,冥夜果然生氣了。

    冥夜手裡的狼毫生生的被他給折斷了,木頭插入了手心,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桌案上的折子,可是冥夜卻絲毫都沒有察覺般,身上冷厲的氣息越發的濃郁。

    看著皇上這般,常德的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是奴才,生下來就是要伺候主子的,主子生氣了,打罵兩句,他受點苦頭,都是應該的。可是從他伺候主子開始,主子就是無盡的沉默,沉默,在沉默,他本來以為就這麼清閒一世,就算了,沒想到有一天,主子腰身一便,成了那萬人矚目,萬人仰望的九五之尊,主子不在沉默了。

    可是主子生氣的時候,卻從來都不會懲罰他,不會倩女與他,而是傷害自己。陪伴在冥夜的身邊這麼多年,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冥夜傷害自己了。

    「主子,這,要不要去阻止。」不用猜也知道,皇上此生只愛皇后一人,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納妃的,至於那個花舞,滿身的妖冶氣息,他相信,皇上將她留在皇宮裡,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

    「去鳳鳴宮。」冥夜清冷的留下四個字,然後就不見了身影。

    皇上去了鳳鳴宮,想必今晚肯定會留宿鳳鳴宮了,皇上跟皇后好好地交流交流,誤會解除了,就皆大歡喜了,天知道皇上跟皇后鬧彆扭的時候,他們這些奴才可都是站立不安的啊。

    鳳鳴宮內,洛悠然依舊坐在大樹下面的陰涼處,而那些千金小姐們,都站在院子裡,為了一個圈。

    洛悠然讓她們毛遂自薦,表演才藝,洛悠然看中了,就行封為妃子,進宮侍駕。

    恰逢輪到監國之女周若珊表演才藝,周若珊表演的是舞蹈。

    換上舞衣的她,一身粉紅色的衣衫,婀娜多姿的不斷地展現自己的魅力,周若珊在賣力的跳著,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能夠入宮為妃。

    進宮,是多少女子的夢啊,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宮有是多少女子的噩夢啊。

    「皇上駕到——」一聲通報,讓在場的所有女子都為之一振,皇上來了,她們心心唸唸想要嫁的人,來了。

    跟能得皇后娘娘的青眼想必,皇上的青眼才更為重要,如果一舉被皇上看中了,可比被皇后娘娘看中要好百倍千倍啊。就像是花舞貴妃一樣,不禁封妃了,而且是皇貴妃。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洛悠然優的起身,向前邁了一小步,恭敬的行禮,溫婉而有禮,恭敬而疏遠。

    這個樣子的洛悠然,離他好遠好遠,他向自己行禮,就好像是履行一項不需要任何感情點綴的義務一樣,他該死的討厭這種感覺。洛悠然,果然如我所想,你心裡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嗎?你寧願將我推到這些女人的懷裡,也不願再喊我一聲冥夜嗎?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洛悠然行完禮之後,眾臣之女一同朝著換上行禮。

    他甚至連客氣的話,都沒有一句,他是想要讓自己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嗎?以前她可是對他直呼其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之間這麼疏遠呢?她都有些懷疑,冥夜時不時被掉了包了,他雖然在乎自己,卻是那種專橫霸道的在乎,他為了得到自己,可以將自己給關起來。

    洛悠然覺得現在的冥夜對她根本不是愛,而是一種霸道的佔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也許什麼時候冥夜想要打開那所謂的寶藏的時候,也就是他犧牲的時候吧。

    不過,還沒到那一天,她是一定不會任由自己墮落下去的,她要活出自己的尊嚴了,作為皇后,她就應該做出一個皇后的樣子來。

    「平身吧,不必多禮了。」冥夜輕飄飄的說道,只有常德聽的出來,這是皇上感到無力,才會這麼虛弱的開口。

    「謝皇上。」

    「皇上,臣妾正準備幫助皇上物色幾位妃子,原本還擔憂自己挑了,皇上會不喜歡,既然皇上來了,就親自挑選吧。」洛悠然溫婉的如大家閨秀般。

    不,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是他相信,他的洛悠然,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混賬,朕何時讓你幫朕選妃子了。」冥夜怒氣沖沖的說道。她就這麼的想要將他拱手讓人嗎?由於激動,冥夜緊緊攥著雙拳,手心本來已經不流血的傷口,被冥夜大力的給掙扎開,又開始重新流血了。

    「皇上,本宮是一國之後,沒有好好侍奉好皇上,倍感自責,臣妾覺得不如多找些姐妹來,跟本宮一同侍奉皇上,這樣才好。」洛悠然開口道。「皇上是一國之君,應該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如果皇上獨寵本宮,或者花舞妹妹一人,會讓天下人覺得不公的。」

    怎麼覺得她的話裡透著酸味啊,她是在乎自己嗎?她是嫌自己寵花舞嗎?冥夜相信,若是洛悠然此刻說一句喜歡他,或者讓他以為她是愛著他的話,他會立刻拋卻一切計劃,將洛悠然給擁入懷裡。可惜,冥夜無法確定洛悠然這似是而非的話裡面,到底又多少真情在裡面。

    「嗯,皇后這話說得倒有幾分道理,是朕疏忽了,這雨露均沾,還是應該要有的——」冥夜隨口接到,其實他是想要試探一下,洛悠然聽了這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沒有,洛悠然始終保持著那溫婉大方,恭敬而又疏遠的微笑,冥夜幾度想要伸出手來,將洛悠然臉上那礙眼的微笑給扯破。

    怪不得那天在湖邊,見到冥夜跟趙苗苗眉來眼去的樣子,原來,原來冥夜根本就是一個濫情之人啊,他恐怕是聽到風聲,前來看一下哪幾位姑娘順眼,順便給收了吧。冥夜,我們等著瞧,既然你讓我吃了一個大虧,愛上了你,我也會讓你同樣愛上我,然後再讓你嘗嘗失去我的味道。

    那感覺,應該會很爽吧。

    「既然這樣,皇上在這兒了,你們在將你們的才藝重新表演一邊,讓皇上好好的看看,皇上高興了,一口氣封你們一個皇貴妃,也不是不可能的。」洛悠然開口道。

    失落,冥夜自從聽到洛悠然在替他選妃,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跌,本來以為已經跌倒谷底了,不能再往下跌了,卻不想,又落入了涯底的陷阱之中,再度下沉。

    「是,謹遵皇后娘娘懿旨——」眾臣之女一聽說可以在皇上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還有可能會又當上皇貴妃的可能,她們的勁頭就更加的大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若不是皇后娘娘此次召她們入宮,恐怕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皇上一面,更別說是封妃進宮了。

    「不用了——」她在用這些女人來噁心他,他原本以為她是吃醋才會那麼說的,沒想到她的心,還真是石頭做的。「你,你,你留下來,其他的都哪來的回哪去——」冥夜隨手指了幾個女人。既然是做戲,那就做足了罷。

    「謝主隆恩——」被點到的三個女子,依次是監國之女周若珊,臣鄭鈞之女鄭芷雲

    武將孫判之女孫娉婷,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直接開金口,將她們三人給留了下來。

    而沒有被點到的女子,則跟隨者領路太監,走出了皇宮,失去了這次機會,或許她們這一輩子,都跟皇宮無緣了。

    「皇后,她們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安排了——」冥夜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甩了甩袖子,走人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不是應該皇上堅決反對皇后娘娘,然後皇后娘娘拒之不從,皇上將皇后娘娘給撲倒,然後兩人和好的嗎?怎麼皇上跟皇后娘娘兩個人做出這麼出乎意料的事情來啊?

    本來納妃是洛悠然提起來的,可是被冥夜這麼一鬧,洛悠然心情複雜極了,難過極了,原本,她以為冥夜這種冷傲的人,肯定是若愛便深愛的,卻不想,他竟然是個濫情之人,好色之人。

    看錯了一個人,比知道他愛的不是自己更加的令人心傷。

    洛悠然極力的維持表面的平和,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悅。

    「寧嬤嬤,帶她們三個先去學習禮儀,等她門將禮儀學會了,再安排侍寢的事情,一定要做的讓皇上滿意了。」洛悠然開口道。「你們三個,能被皇上選中,是你們的榮幸,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皇上,替皇上分憂解難。」

    「臣女謹遵皇后懿旨。」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都被皇上看中了,留你們下來了,還什麼臣女啊,以後要跟本宮一樣,自稱臣妾。」洛悠然每說一個字,心都無法抑制的痛。她也要學會那賢良淑德了,也要學會三從四德了,她要親手為她的夫,選女人,哈哈,真是諷刺,那個曾允諾一生一世只為她一個的人,哪兒去了呢?

    「是,臣妾知道了」這聲音,聽在洛悠然的耳朵裡,是多麼的刺耳啊,可是以後卻要常聽這刺耳的聲音了,也許聽著聽著就習慣了吧。其實,洛悠然此刻更希望冥夜可以給她一個痛快,讓她不要理會這些糟心的事。

    御書房。

    「皇上,您怎麼?」常德大著膽子開口,皇上分明在生氣,怎麼會同意納妃呢?

    「常德,給朕拿酒來……」冥夜開口道。

    酒?皇上曾幾何時獨自喝過酒了,他記憶中從未有過,是因為皇后吧,也罷,都說一醉解千愁,皇上因為皇后娘娘,已經氣壞了,常德人認命的給冥夜拿酒去了。

    「皇上——」冥一從暗中走出來。「您的傷口。」

    「主子——」冥夜搖了搖頭道。

    這點小傷,對冥夜的確是無礙,曾經他差一點就死掉,那麼重的傷都挺過來了,還怕這一點點小傷嗎?

    「你還有什麼事嗎?」冥夜抬頭見冥一還不曾離開。

    「主子,要不然終止真整個計劃吧

    ,現在我們走的還不算遠,只要你向夫人說明一切,夫人就會跟您和好如初了。」冥一開口勸道。

    「不,繼續下去。」洛悠然跟他疏遠,跟他分裂,原本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而且他還想要弄清楚,那些人為什麼要針對洛悠然,洛悠然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他們一個個的都想要找到她。

    「好吧,主子。」冥一還站在那兒沒走。

    「你下去吧。」冥夜只當冥一還想要勸自己。

    「主子,屬下有罪,屬下該死。」冥一突然跪了下來,開口道。

    「你何罪之有啊?」冥夜覺得冥一今天非常的奇怪,怎麼吞吞吐吐的啊。

    「屬下沒看好地牢裡的犯人,讓趙苗苗逃走了。」冥一一字一句的說道。

    「難道你忘了規矩嗎?把她給抓回來,然後你自己去領罰。」冥夜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趙苗苗也進宮了,還給皇后下毒了,還好皇后沒有中招。」冥一越說,聲音越小,若是夫人出了什麼事,他估計是有十顆頭都便夠砍的了吧。

    趙苗苗也進宮了,還差一點害了洛悠然,怎麼這一件事,沒人跟他說啊,此時他真的殺了趙苗苗的心都有。反觀洛悠然怎麼沒有將趙苗苗給處置了,他覺得有些奇怪。

    「那皇后做何反應?」冥夜開口問道。

    「皇后說毒是被下在茶葉裡的,絲毫都沒有要怪罪趙苗苗的意思。」冥一不解的說道。主子跟夫人兩人最近越來越怪異,行為舉止,也越來越讓人費解了。

    「那先不要動趙苗苗了,派人盯緊了她,若是她還想要下毒加害洛悠然的話,記得要換掉毒藥。」冥夜目光深邃的望向窗外。洛悠然的怪異,顯然是在他失憶之後才變的,他們直接,到底發生過什麼呢?她為何突然為自己納妃,為何又極力的保全趙苗苗?

    「皇上,酒來了……」

    聽到常德的聲音,冥一便自動隱身了。

    南鄰

    長公主被南鄰皇留在了皇宮裡,當然南塵武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她跟南宮離見面的。

    木申一直都隱身跟在長公主的身後,當他親眼見到長公主為了能得到南宮離,而答應南鄰皇那種要求的時候,他心痛極了,長公主為了得到南宮離,使手段,他可以接受,可以容忍,卻不能接受她用這麼下賤的方式作為交換。

    木申伸手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掛的那塊玉珮,他恨那個留給他玉珮的人,怨那個給他留下玉珮的人,卻從未如此恨過這個玉珮最初的主人。

    他是長公主的手下,這件事是長公主自願的,所以他不能前去阻止。只能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木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嫁給他了,我太高興了。」長公主顯然有些激動,她此刻正在為自己繡嫁衣呢。

    「屬下祝福主子——」木申不知道說出這幾個字,費盡了多大的力氣。

    南宮離呆在驛站裡,心卻永遠記掛著遠在東臨的洛悠然,不知道她好不好,不知道她是否還記不記的自己。

    他的本意是想要讓南鄰皇攻打東臨,卻不想,南鄰皇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狡猾,竟然不聽他的挑撥,嫁了一個公主過去。

    「陛下,難道你準備放棄攻打東臨,準備跟他們交好嗎?若是那樣,草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兒了。」南宮離開口道。他還從未遇到過像南鄰皇這樣狡猾的人,他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想的是什麼,更別說是他下一步像想幹嘛了。

    「攻打東臨,是早晚的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你不知道南洛舞的實力,她可是我們南鄰大將的女兒,虎父無犬女,相信她一定能給我們帶來最有力的消息的。」南塵武開口道。這就安耐不住了嗎?看來這個南宮離也不過如此嘛。

    「原來陛下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妙哉妙哉,實在是太妙了,草民佩服。」犧牲大將軍的女兒,來贏得戰爭的勝利南塵武果然夠狠,不過他這麼對待大將軍的女兒,還怎麼讓大將軍對他衷心呢?他絕對不是自掘墳墓,南宮離覺得他這樣做,肯定有他這樣做的魄力。

    「南宮離啊,你還年輕,這些事,以後還要學著點。今晚就陪朕用晚膳吧。」南塵武色迷迷的道。

    陪皇上用晚膳,所有的宮人都在暗暗的替南宮離惋惜,長的這麼好的一個小伙,竟然要……

    不知情的南宮離高興的應了下來。

    南洛舞的隊伍已經來到東臨的邊界了。

    東臨亂成一團的後宮,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多加入一個鄰國的公主。

    「公主,我們已經進入東臨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東臨的國都東都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沒出過門的小丫鬟一直在南洛舞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以後不准叫我公主。」南洛舞厲聲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為什麼他的一句話,她就得改名換姓,就得遠嫁他鄉,她不服氣,可是為了父母不受他的迫害,她只能乖巧的同意。

    她不明白,公主不是很尊貴的身份嗎?為何小姐這麼的不喜歡,為何小姐臉上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嫁給暗帝也是多少懷春少女的夢,為何小姐一臉的不甘願呢。

    「小姐——」

    「好了,不要煩我了,你去後面的馬車坐。」南洛舞趕蒼蠅一樣的說道。

    同樣身為公主,過來之後卻遭遇那一切

    的南辰魅則一臉恨恨的。憑什麼她被派來和親,就被當做妓子一樣拍賣,而其他女人卻可以平步青雲,直接當上皇貴妃。

    她真的恨死自己了,自己籌謀的一切,竟然都便宜了那個叫花舞的,花舞竟然進宮以後,就不聽他的命令了,該死的冥夜將她保護的那麼好,她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近。

    若不是花舞是她找的,她肯定會認為冥夜真心喜歡的人,不是洛悠然,而是花舞了。算了,花舞脫離了她的控制,不想聽她的命令行事,最終的後果可見一斑,不過是冥夜替洛悠然豎的擋箭牌而已。

    「主子,趙苗苗怎麼處置。」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不屑的問道。

    「她留著還有用。」南辰魅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算計。

    「一個成事不足的人有什麼用處啊,還不如殺了痛快。」

    「記住,不准動她,她還有大用處。」南辰魅堅持道。

    據她所知,趙苗苗的母親,應該是來自西域,猜的沒錯的話,那人應該會養蠱。

    倘若給冥夜種上情蠱,那他這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了。南辰魅在心裡邪惡的想道,洛悠然,到時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會狠狠地把你踩在腳下的。

    沒錯,洛悠然並沒有惹她,她錯就錯在她是冥夜喜歡的人,她是冥夜愛到骨子裡的人,所以她嫉妒了,嫉妒洛悠然那麼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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