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涼走了好一會兒宮久幽才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些什麼,阿情、她哥哥、宮水琳。如果他沒記錯端木情喜歡他妹妹宮水琳,可是他走的時候連說都沒有跟水琳說一聲。鳶鳶是端木情的妹妹,君涼也是端木情的妹妹,白白叫君涼叫娘親,他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或者說,君涼就是鳶鳶。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一形成,有些東西就好像隨時都可以呼之欲出,如果君涼是鳶鳶為什麼她見到自己時沒有絲毫改變。記憶可以失去,音容笑貌可以改變,可為什麼性格卻也能變得這麼徹底,還是說,這又是他的一場奢望。
又是一杯酒下肚,臉上悲痛萬分,每每想到鳶鳶都能讓他生不如死。
「主子,酒多傷身。」暗呈不知何時出現在涼亭內,擔憂的神色盡顯。幾乎每夜主子都要靠酒精才能入眠,他時常要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家主子,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醉倒在了哪裡。
「暗呈,你說她走了有多久了。」手執酒杯,仰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忽略他勸他的話。現在酒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酒能讓他入睡,同樣可以麻痺他的神經讓他可以短暫的忘記那些刻骨的痛苦。
「回主子,三年。」
「三年了,白白都已經六歲了。」都說世事變遷,時間是治癒傷口的最好良藥,可為什麼到他這裡卻是時間越久那些傷越痛越刻骨。
主子想要說什麼,暗呈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卻依舊猜不透他的心思,除了公事之外。
「我是不是太想她了,明明聲音、容貌和性格都不一樣,可是我還是覺得她或許就是鳶鳶。」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語氣哀傷。
「主子在說誰?」
「白白的娘親,君涼。儘管她的一切都變了,可我還是覺得她能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跟鳶鳶在身邊是一樣的,讓我覺得特別安心。」
「主子,要不要我派人去查查。」暗呈出聲,既然主子懷疑,那只要查出君涼的生活軌跡和背景那不就真相大白了。
「君涼能進到雲霓山,而且位居高職,背景和生活軌跡估計是查不出什麼,你不如就先從端木情和白白下手,查到了再去查君涼,或許可以發現點蛛絲馬跡。」一口飲盡杯中酒,將酒杯放在桌上,卻並沒有要再飲的跡象,或許是君涼有可能就是鳶鳶的消息讓他無望的心開始燃起星星點點的希望,讓他開始振作。
「屬下知道了,還請主子早些就寢。」看到他不再像往常一樣喝得爛醉,心裡放心了不少。可轉念一想,如果君涼不是王妃,不知道這個打擊會不會讓他更加頹廢。本來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像是有了一道亮光,可走近一看居然什麼都不是,原本無望的人生會變得絕望。
「如果能在雲霓山見到鸞鳳,不妨問問她,她是鳶鳶的貼身侍女,必然知道些內情。」
「請主子放心。」
「嗯。」簡單應答一個字,然後起身走了